“会不会是什么阴谋?”温婷月的眼睛转动着。

“姐姐,那蒿草你怎么除去的?”

他说话亦是目不斜视,“是左臂,不碍事。”

楚嵊风冷嘲地笑着,走到外面,笑意似乎更浓了,贺疏雨连连往前走了几步,这个楚家少爷的这句话让她无法自控,什么蛇鼠一窝!言下之间,喻她成蛇?她按捺不住心头的火,眼看他就要穿过蒿草走远,贺疏雨放眼左右,一时找不到物件,卯足劲,把手中的翡翠钗向他砸去。

伸手推开门,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想必近年来没人涉足此屋,琴素捏住鼻子,还是被呛得咳嗽了一声。

她蹑手蹑脚,很轻松地就将这只笨拙的蝴蝶捕捉到手,看着它在掌心扇动着翅膀,欢悦地笑了。

居家的楚老夫人此时一身常服,正在用早膳,烨薇在一旁伺候着,贺疏雨进来后便跪在地上请安。

楚嵊风快步回到自己的院落,房间里有亮光,她还没有睡,喝了这么多的菊花酒想来滋味不好受,倏地又冷笑一声:“活该!自找的,哪里有像她这样的傻女人一杯接一杯地讨酒喝,八辈子没喝过酒般。”

自觉到自己的失态,楚嵊风很快眼睛又恢复到最初的那份欢腾,握住手里的纸笺嘻笑道:“有劳小月了。”神态风度闲雅。

他不会是剑客,此时的他那么安静,生怕有人会扰了这份安静般,听风,看景。

贺疏雨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琴素不再有怒意,也跟着笑了,贺疏雨拉住琴素的手,深情地叫了一声:“妹妹!”

楚绍鼎依旧是漠然,他别过脸,只是端看着自己的杯中酒,他只能这样,他是她的二叔,这样的表情是他应有的本能。

“二爷呢?”楚老夫人一招手,身边最近的一个下人过了来,楚老夫人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下人离了去,想来去唤楚绍鼎。

“姐姐有空能否教个一招二式?”

天空飘浮几朵白云,贺疏雨凝望着悠游在空中的纸鹞,只在心里默默念道:“他为何不来华阳山?”

看到贺疏雨和阮霏霏到来,她和蔼可亲地大声道:“人到齐了,现在可以吃重阳花糕了。”

贺疏雨友好地道:“我跟樱姐姐也说过了,放心,我不会霸占着相公的。”

他是黑衣人的主子,他指使黑衣人在干什么勾当?此时的他是否知道昨夜生的事?昨夜的血腥泛涌在贺疏雨的眼前。

睁开眼,天已大亮,美人靠上的人早就无踪无影,一切像什么也没有生般。

贺疏雨挑了数粒白色的珠子和深兰色的流苏,靠在床边看着琴素按照自己的创意将它们一一连起,装饰在香囊上。

楚嵊风倒也听话,站起双手一伸,一股菊花的香气传了过来,好象是白色贴身布衫散出来的,又好象是他身体里散出来的,若有若无,很好闻。这古时的长袍倒是好穿,可是一大堆的身外之物则不知如何安置,腰带的束着,玉佩的绾系等可难为了贺疏雨。

一个下午,琴素都在教贺疏雨做香囊,贺疏雨很想做个香囊送给他,抬头便想起他瞬间温文的眼神,一个鬓若刀裁看似无情的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他有妻妾吗?他对他的妻妾也是这般温文吗?

第二天,贺疏雨赖在床上没有起,她不是因为自已身子病蔫蔫的,这对她来说算什么,她从来不是那种娇贵的人,她有点贪恋那个怀抱,那个有力的臂膀,还有那一句“别再做傻事了”。

“别再做傻事了!”他抚着她的肩,她能感到他的手带来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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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东济堂药材铺阮升归六女阮霏霏。”阮霏霏嘴角含笑,可是眼睛却挑剔地望着贺疏雨,贺疏雨心想一定是自己风头太劲,刚才享尽众人艳羡的目光,现已成众矢之的,这个楚嵊风让她穿上只有正室嫡妻才能穿的装束到底什么用意?在众人面前郎情妾意,除了打击楚绍鼎,一定还有更深一层的寓意。

看到楚绍鼎刚一离开,朝厅堂走去,楚嵊风放下手臂,衣袖理了理,贺疏雨也知趣地不再做亲昵状。

早上贺疏雨已把这屋子附近打探了一番,楚家拥有绝对的财力,现在所在的屋子和隔壁的书房及回廊对面一侧的绿化带独立一体,单门独院,如果这里是以后的生活场所,绝对达到小资水准,不知另外的四个妾是不是这样的待遇。

这是一张绝美的脸颊,玉饰镂雕的耳坠来回摇晃,亦真亦幻,贺疏雨惊呆了。

琴素手冰凉,她哽咽地道:“小姐,琴素不放心小姐,楚少爷不待见你,你要记得琴素永远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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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素,你可真美!”杜留云望着清澈干净的琴素,猜想,她年纪最多也就二七年华,放到现代,也就是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