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今晚妾身等着你。”那声音酥软沁骨。

贺疏雨没有解释,做无谓的说明,反而更让人心知肚明。

老嬷嬷只是淡然地一笑,神态都很端庄娴雅,“先选些上等的山楂,用刀横着划一圈,一掰两半,然后去核去蒂,琼脂用凉水泡开,锅里放入山楂,再倒入水,煮沸后小火煮半柱香的功夫,再关火,用擀面杖或木勺将煮烂的山楂捣成泥状,然后放入冰糖和泡好的琼脂,要不停搅拌才行,煮到很浓的状态方可,青梅的做法大致相同。”

贺疏雨顺着阮霏霏的方向去看,吴樱的贴身丫头紫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老夫人话,让你们俩快些别走散了。”说罢,恭敬地站到贺疏雨和阮霏霏的身后。

阮霏霏拉着贺疏雨,故意落下,贺疏雨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从最初就觉得她有话要说。

琴素打开梳妆匣,拿出上次贺疏雨把玩的如同鳝鱼骨状的翡翠钗,别在间,鲜翠亮丽增加一抹颜色,十分好看。

天阴冷,一件里衣已挡不住风寒。

这一想不打紧,心抽搐地疼了起来,脸色苍白,身体不由地蜷缩,最后无力地坐在地上。

好容易熬到了天黑,楚嵊风没有起床要走之意,琴素喜滋滋地进来小声说,晚饭已准备好,就等着开席呢!

“姐姐莫伤感了,闲来没事常到疏雨这里走动走动。”

“楚二爷呢?”

一阵沉默。

如鲠在喉,吐不出也咽不下。

贺疏雨莞尔一笑:“婆婆谬赞了!”

楚绍鼎没有言语,微颌点头。

一件衣服就让琴素出此言,贺疏雨不解,“为何?”

“妇德也就是妇言、妇容、妇功和妇品,小姐你头未整衣不全,可是违反了妇容,现在可重视仪表了,不然别人会认为你是轻浮随便的女子,话说这些可都是小姐你以前教我的。”琴素的手灵活地穿插在贺疏雨的丝间,只是说到最后,手放慢的度,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

杜留云追着问道:“相公,你去哪里?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