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震惊地看着手中的宣纸,白纸黑字,司弦月心中是无与伦比的震撼。这些计划是如此周密,一步一步,环环相扣,而那里面涉及的内容更是闻所未闻,若是真的成功了,这整个大陆,恐怕都在她的监控之下了吧!好强大的野心,好深沉的心计!抬起头,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孩子,谁会想到这样单纯柔美的孩童,内心竟然会有着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与智慧,忽然之间,他觉得这个孩子,必然会带着飘零宫走向以往的辉煌!月神选定的人,便是这般么?这一刻,司弦月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再加上他们族人特有的幻术与灵力;飘零宫,又岂会再去害怕那些残酷的掠夺!

“因为我是桃夭的孩子,因为你们飘零宫缺少一个主人。”

颓废地垂下头,长老们和司弦月的脸上都是一片灰败。千想万想,却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毁掉他们的,反而是他们自己。

“为了保证飘零族人血统的纯洁,我们族人向来以近亲通婚为荣。公主,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但是这些事情,在这个时候讲恐怕不合适吧?你没有看到我在诊治吗?”

此话一出,长老们和司弦月齐齐变色,脸上的神色都是十分严肃。司弦月更是立刻转身就走,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有对月清泠打。白影一闪,便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不咸不淡地开口,月清泠意有所指,司弦月微微一愣,倒是无话可说了。

“大人,他们不是双生子吗?为何来的,会是女童?”

“原来是我们等候已久的小公主来了,你们下去吧,白羽,上茶。”

继续等了一刻钟,才听见寒月冰冷的声音传来,“到了,请公主摘下眼罩吧。”

“回禀父皇,云嬷嬷说了,此去少则七天,多则半月。慎雪也希望能够早些见到皇姐,只愿皇姐归来之时,不再受那病痛折磨!”

“儿臣也不知道,许是宫人有人看不惯父皇宠爱我们,又见我们姐弟没有母妃和背景撑腰,于是想要来暗害我们吧!皇姐自从那日莫名其妙晕倒后,身体就异常虚弱,虽然父皇请了太医都说无事,可是皇姐却越来越嗜睡,越来越容易晕倒和困倦。因此,儿臣很是怀疑,皇姐突然这样,一定不是普通的生病。”

腾地起身,景帝瞳孔猛然紧缩,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奴婢不敢!”

想到这里,淳于梦颖又恨不得跳起来多踩几脚,无奈力气用尽,只得愤愤地咬牙切齿。

“回公主,请看这个。”云姬上前,将那化为纸张的蓝鸽递了上来。月清泠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有一行小字:六月初一,戌时尽,皇城东隅,迎君入宫。

“皇兄!”

“两个字,无趣。我在想什么时候能不去,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不想学。至于慎雪,帝师所授自然是好的,那孩子学到很多,也很努力。”

他何尝看不清淳于暮槿眼中的宠溺,他更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皇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皇姐以身为诱。他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甩甩手愤愤地走了出去,整个学殿只剩下淳于泰妍和她随身伺候的宫女。淡淡地敛起秀眉,白皙如玉的手指紧紧地绞着手心的锦帕,淳于泰妍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起驾吧。”

“你倒是老实!”景帝皱眉,眼中布满阴沉。

状似无意却有意,看着淳于暮槿骤然皱起的眉宇和了然,月清泠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嬷嬷教给我们的,是飘零宫的武学吗?”慎雪有些疑惑,那轻功却是厉害,可谓点水无痕。看了看皇姐的表情,若飘零宫果真如此厉害,那么,不惜一切代价,他也会助皇姐得到它。

微风轻抚,阳光和煦,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睁着尚还朦胧的睡眼,身边的慎雪早已起身,把洗漱的用品准备了妥当。慎雪自懂事起便赶走了身边伺候的宫女,无论是穿衣洗漱,膳食着装,月清泠的一切近身之事都是由他包办,决不让任何人插手。月清泠也越来越离不开他,惰性已生,想要改掉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她并不认为慎雪会离开自己身边。这小小的懒惰,见慎雪喜欢享受照顾自己的乐趣,也便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