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想让他死的快点儿的话,就继续耽误时间啊?”

“队长,赶紧走吧?这里情况不太对劲儿呀!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两人身后的空间一点点的再度被黑暗吞没,而彭建军也不解的屡屡回头去看,一直走到门外,他才开口问廖东风。

彭建军点点头,他的手有点哆嗦,廖东风也不止一句的劝他淡定,可这时候怎么能淡定的了?黑咕隆咚,谁下手有谱?

一听这句话,廖东风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赶紧推开怀里的人,喊道:“军子,你等下,我马上拉你回来。”

空间过于空旷,要没有了防爆门做参照物的话根本就没有方向,廖东风也知道,没有方向是迟早的事儿,或许再前进十几步,身后的防爆门就看不见了,所以这会儿他一边前进一边问冯乐天:“队长,虚鬼表有反应吗?”

“你说的对,之前我们在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里不是看到了有很多鬼子的被服吗?不知道现在回去还能不能找到?因为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觉。”

说完,三个人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摇晃着走向通往军官休息室的房门。

当廖东风确定尸体没有危险之后,这才开始翻小鬼子军官的黄呢子大衣,里外找了个遍,也只翻出来一张老照片、一包只写个樱字还没开包的香烟还有一个老式汽油打火机。

里面除了四根粗铁链子锁着的大粽子外空无一人,也就是说大门是自己打开的,这不是见鬼了吗?在廖东风看来这倒也无所谓,此时他最在意的是房间内的墙壁上写满了熟悉的文字符号,就跟鬼面灯笼上的一模一样,而这些文字传达的信息居然就是一种可以封锁气息外露的阵法,用廖东风理解的意思就是绝阵,试想一下,鬼子的实验室怎么会有这种传古的文字?难道说鬼子也知道这些文字来自什么地方?还是鬼子中间也有这样的高人?还是这些文字就是大粽子自己写出来的?

“一个半月前,那时你还在住院,你也知道的,我在调查医院丢失尸体的案子,后来,有人举报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进了骊山北面的一个大坑,所以我就带人跟着进来了,谁知进来以后才知道是鬼子的地下工事,之后,我们就遇到了那些鬼东西,我的人都死了,那个带路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怕那些鬼东西跑出去害人,所以把进来的洞口给炸了,我一路跑,一路躲,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老子容易吗?”

可能情绪有点失控,秦了这时候的说话声音格外的大声,刚说完,头顶的地漏猛的被打碎,一只尖爪大手也忽然抓住了他的头发,廖东风也吓了一跳,赶紧找东西帮忙,可他的匕首之前已经断掉了,手头上只有枪可以用,不过一旦开枪,枪声一定会引来更多的生化兵,所以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尖爪大手,用力猛的往旁边一折,大手啪的一声断掉,秦了也赶紧甩脱了断手,仓皇靠近廖东风。

看到这个情况,他慢慢的走过去蹲下,将其中一具翻过来看,当他看到尸体胸前的领袖像章,再看了这个死人的脸,忽然向后跌倒,吃惊的叹道:“这,这不是医院里见过的那个薛总吗?他不一直跟着娄红军吗?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

轰的一声闷响,粘液居然被枪口迸射出的火苗点燃,廖东风非常意外,骂咧道:“不是说水火不侵吗?这tm几个意思?怎么还着了呢?这样也好,烧死你这该死的东西。”

“帮我找个地方把尸太岁关起来,还有,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再把我带出去。”

几个人听完他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后彭建军就问道:“喂!你说这些跟我们进不进地宫有关系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海晨和廖东风交换了眼神,两个人随后走到一旁小声商量。

远处,扫地的尸体中有一个不时的回头张望,海晨看到这情况,大声的朝廖东风喊:“东子,那边,看那边。”

想到这里,廖东风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那就是段老和那海山这对同伴战友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而且还是刻骨铭心的那种,段老千方百计不惜血本的要进地宫,而那海山也费尽心思不惜性命的要保护地宫,他的目标不是娄红军,而是段老,如果不是段老身染怪病不能来,那么想必这地宫就应该是段老的坟墓了。

只见廖东风四周环顾了一圈,最后用手在地面上摸了一把,说道:“地宫经历了几千年的尘封,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干净才对,可你们看这街道的整洁程度,一看就知道有人经常打扫。这么大的城池要打扫的这么干净,没有上百人协同合作根本做不到。”

这个声音如离弦之箭猛的射入廖东风的脑海,随后就见到他抱着脑袋痛苦的原地打滚,忽然,一点白光从他手中点亮,随后就见到浑身墨黑的廖东风一点点的变成纯白颜色。

说完,他用力扛起冯乐天,转身跳入圆坑。

“进去,快!”

海晨没有回答,两人也一前一后来到了大洞的尽头。

“你小子真tm的猛,你还是廖东风吗?”

尸魂虫惧怕硫磺粉因此全都聚集在了圈外,不过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后来的虫子也爬到了前排虫子的身上,久而久之,尸魂虫堆成虫墙,眼看就有随时倒塌下来的趋势。此时四个人被虫子围在中间,看着这些大号的白蛆是又惊又怕,一旦它们塌落下来,这些人马上就会尸骨无存,而廖东风此时却气定神闲,完全没有把它们当回事儿。

有了梁涛惨死的教训,这下谁都不想多看那东西一眼,唯有廖东风慢慢蹲下,并伸出右手把它捡起来,像他这样和鬼面灯笼零距离的接触,之前做过这个动作的人几乎全都死了,海晨也亲眼目睹过,只是他没有告诉廖东风,那天在批斗会上出事儿之后,他是用了什么把戏才敢把鬼面灯笼直接拿在手中的,还有,鬼面灯笼和他待了这么长时间,一直也相安无事,借用廖东风的疑问那就是,敢动鬼面灯笼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海晨究竟是什么样的不一般人?这个问题却一直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被忽略。

“你吞了大量的尸毒,到现在也没发作,而且头脑还这么清晰明了,还知道关心同伴,我都开始怀疑之前遇到尸仙的事儿是幻觉了。”

“你不用看了,尸毒必须马上拔除,否则接下来的20分钟内,我们就要多个敌人了。”廖东风边说边拉过海晨的胳膊看,查验完他的伤势后,廖东风掏出匕首,问道:“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表面上看来他一点没动,但事实上他的心里正翻江倒海,冷不丁儿忽然问了一句:“皇帝让你做凶尸用在战场上,那你一定做过不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