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过于空旷,要没有了防爆门做参照物的话根本就没有方向,廖东风也知道,没有方向是迟早的事儿,或许再前进十几步,身后的防爆门就看不见了,所以这会儿他一边前进一边问冯乐天:“队长,虚鬼表有反应吗?”

嘎嘣嘣!连续的声响传来,闸锁慢慢的转动,不到1分钟时间,就听嗡的一声,防爆门缓缓开启了。

说完,三个人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摇晃着走向通往军官休息室的房门。

房间的门都没上锁,这也免了三个人蓄意搞破坏,说实话,他们也不想毁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优雅环境,所以在寻找的过程中也尽量不损坏任何东西。

里面除了四根粗铁链子锁着的大粽子外空无一人,也就是说大门是自己打开的,这不是见鬼了吗?在廖东风看来这倒也无所谓,此时他最在意的是房间内的墙壁上写满了熟悉的文字符号,就跟鬼面灯笼上的一模一样,而这些文字传达的信息居然就是一种可以封锁气息外露的阵法,用廖东风理解的意思就是绝阵,试想一下,鬼子的实验室怎么会有这种传古的文字?难道说鬼子也知道这些文字来自什么地方?还是鬼子中间也有这样的高人?还是这些文字就是大粽子自己写出来的?

“那tm你也不能吃人呀?这地宫里有的是老鼠,有的是虫子,有的是别的尸体,你tm为什么就捡唐援朝吃呀?啊?你跟他有仇吗?再说了,你丫一当兵的,还tm是一连长干部,这点慷慨赴死的气节都没有?唬谁呢?”说完,廖东风还要想开枪,不过此时他的胃里也开始翻滚,为了不丢人,只好忍了忍,一脚又把娄红军踹倒在地。

可能情绪有点失控,秦了这时候的说话声音格外的大声,刚说完,头顶的地漏猛的被打碎,一只尖爪大手也忽然抓住了他的头发,廖东风也吓了一跳,赶紧找东西帮忙,可他的匕首之前已经断掉了,手头上只有枪可以用,不过一旦开枪,枪声一定会引来更多的生化兵,所以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尖爪大手,用力猛的往旁边一折,大手啪的一声断掉,秦了也赶紧甩脱了断手,仓皇靠近廖东风。

廖东风此时绕过成山的木箱,看到墙角单独有一个木箱躺在那儿,于是走上前去,举起步枪,用枪托砸开一个缺口,这时他看到缺口内还有一层油布,而且用手一撕还撕不坏,可见结实程度,这时他取出匕首在油布上划了条大口,只见里面全是摆放整齐的纸盒,而纸盒内全是锃亮的子弹。

轰的一声闷响,粘液居然被枪口迸射出的火苗点燃,廖东风非常意外,骂咧道:“不是说水火不侵吗?这tm几个意思?怎么还着了呢?这样也好,烧死你这该死的东西。”

“你确实很强大,都这样了还能跟小草一样坚韧不拔。”

几个人听完他的话点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后彭建军就问道:“喂!你说这些跟我们进不进地宫有关系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廖东风返回金殿内,他小心蹲下查看海晨的伤势,随后帮他接骨,之后又找来绷带之类的东西帮他固定好胳膊,然后才走到彭建军跟前问道:“衣服解开,我看看你的伤势。”

远处,扫地的尸体中有一个不时的回头张望,海晨看到这情况,大声的朝廖东风喊:“东子,那边,看那边。”

“迷信?哼!都是事实迷信个屁呀?迷信是什么?迷迷糊糊就信了呗!自己做不到就去打击能做得到的人,不要脸。”

只见廖东风四周环顾了一圈,最后用手在地面上摸了一把,说道:“地宫经历了几千年的尘封,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干净才对,可你们看这街道的整洁程度,一看就知道有人经常打扫。这么大的城池要打扫的这么干净,没有上百人协同合作根本做不到。”

然而,几十个黑影根本不足以抵御对岸数量庞大的凶兵,黑暗中依旧有破空的声响,不到10分钟时间,对岸射来的长矛就已经有百数之多,此时一根长矛也打在了虚鬼表上,瞬间就把冯乐天击飞到了十米开外。

说完,他用力扛起冯乐天,转身跳入圆坑。

此时,廖东风很吃惊,不过这时候鬼女人已经爬到跟前,只见他随手一挥,鬼女人就像撞上了墙壁,险些被拍扁,这时,海晨用匕首划破了食指,随后点到鬼女人额头,写画完毕一声饬令,廖东风也飞起一脚把鬼女人踹飞,就见鬼女人此时浑身燃气大火,噗通一声掉到白蛆群内,火焰就像传染病一般四面铺开,直到斜坡下再也没有活物才渐渐熄灭。

海晨没有回答,两人也一前一后来到了大洞的尽头。

想到这里,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朝廖东风走去,边走边用手比划刚才的猜想,眼看离廖东风越来越近,彭建军的手势也马上停了下来,因为此时他看到廖东风正一手捏着鬼面灯笼,而另一只手却在快速蜕变,他的皮肤一点点的变得漆黑,双瞳也忽然泛出血光。

尸魂虫惧怕硫磺粉因此全都聚集在了圈外,不过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后来的虫子也爬到了前排虫子的身上,久而久之,尸魂虫堆成虫墙,眼看就有随时倒塌下来的趋势。此时四个人被虫子围在中间,看着这些大号的白蛆是又惊又怕,一旦它们塌落下来,这些人马上就会尸骨无存,而廖东风此时却气定神闲,完全没有把它们当回事儿。

彭建军说完,廖东风马上不耐烦的喊道:“别tm废话,赶紧给老子找,老子自有分寸。”

“你吞了大量的尸毒,到现在也没发作,而且头脑还这么清晰明了,还知道关心同伴,我都开始怀疑之前遇到尸仙的事儿是幻觉了。”

廖东风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皮肤也完全变成了黑色,他不停的抽搐,嘴角还有白沫溢出,冯乐天天性善良,她不忍心看着廖东风受苦,只见她忽然从彭建军手里把枪夺过来,子弹上膛,对准了廖东风的脑门,就要扣下板机。

表面上看来他一点没动,但事实上他的心里正翻江倒海,冷不丁儿忽然问了一句:“皇帝让你做凶尸用在战场上,那你一定做过不少喽?”

这时廖东风慢慢的从兜里取出小布包,头也不回的感谢道:“海晨,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个,看来眼下我们要赌一把了。”

“你,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听不懂。”海晨的回答吞吞吐吐,廖东风也没有再客气,他伸手就把海晨肩上的医药包抢了过来,倒转,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

越来越远离火场,周围的空间也渐渐变暗,最后居然要用手电才能看清脚下的路。一行六人走过了一条缓坡,廖东风随后把手电光打向远处,只见前方地面非常的平整,而且还是用石砖堆砌而成,此时他慢慢的把手电光挪到脚下,仔细的观察脚下的石砖,不一会儿就提醒道:“石砖路有问题,你们小心点儿,跟着我,千万别踩错了。”

廖东风此时一拍脑袋,伸手边转动花瓣边自语道:“终日乾乾,夕愓若厉,无咎也,九三,庸言之信,庸行之谨,利见大人,九二,善世而不伐,奉德博而化,章明天下先,九二,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朝龙三扣,大人造也,是为飞龙在天,九五,开。”

“是吗?”

看见布袋子,彭建军也忽然想起那天险渡时候的事儿,于是赶紧说道:“对了,那天你给我腿上裹衣服的时候,我也看见这个布袋子了,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早把他给忘了。”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您继续照他的吩咐做,我也继续享受您赐予的美食,反正这几天我也在养病,多睡一会儿没什么不好,心放宽,心放宽。”

鱼毕竟是常年生活在水里的生物,想要让它认怂岂是易事?虽然彭建军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强,但他在水里始终占据不了上风。

廖东风摸着他的脑袋,哄小孩子似的说:“乖啊,淡定,淡定,这不是过来了吗?咱不提了,不提了啊!乖!”

“不是废话就说。”冯乐天的语气还是生硬。

冯乐天又皱起眉头,刚想说秦了几句,就听一旁的彭建军搭话:“别难为他了,我来。我们是队友,是一个团结的集体,每个人都要出一份力,要不然你们该说我是吃干饭的了。”

廖东风没有理会他的疑问,依旧边走边说:“以后你这个大个子就跟着本司令吃香的喝辣的,本司令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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