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风没有再动,此时他也把鬼面灯笼藏到身后,就听他问道:“前辈,您认识我爷爷廖洋,那您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吧?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爷爷去哪儿了?”

“跑,朝金殿里头跑,马上。”

“没见过,但是我听说过,还是听于老说起的,这件事儿那个叫娄红军的也清楚,当时娄红军搭乘的军列出轨,死了上百人,可等救援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却没发现一个死人,一周时间内,就连残缺不全的尸体都各自回到了家中,而且还没走错门儿。”

现场的气氛一直静默了有半个小时,此时廖东风才抬头看千疮百孔的城墙,随后忽然疑问:“对了,我们过来了,秦了人呢?”

“这是古时的攻城装备,长矛大风弩。”

说完,他也不管海晨干什么,就原路返回找冯乐天和彭建军,而此时头顶上方的地面突然传来轰响,紧接着就有许多碎石砸向地面,海晨知道头顶上的空间内正在恶战,所以也掉头回来,刚想跟着廖东风一起回去,就见廖东风猛的回头大声喊道:“你个死瘸子赶紧给老子出去,别tm给老子添麻烦。”

“还能有谁?你的爷爷廖洋呗!”

上面发生的恶斗先暂歇,单说廖东风和海晨下到圆坑里的故事。

巨蛇身长大致在10米左右,浑身的蛇鳞正发出淡蓝色的寒光,不过看清之后,廖东风觉得称之为巨蛇不太恰当,因为它还长着脚,九只如鹰爪似的脚,用来攀爬完全不费力气,这时,猛兽的一个头忽然直冲到地面,一口就将一个刚刚出现的养虫鬼女人吞下了肚子,之后还发出低沉的怪叫。

别看彭建军肥胖,但他的身手却不迟缓,手中的步枪频频射出火光,十二颗蛋体不出半分钟就全部被打碎,里面的蛇状生物无一幸免。

一看到这个情况,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廖东风,只见他慢慢的蹲下身,观察了蛋体之后,又看了看远处的小洞,这时才恍然大悟道:“这是杀戮倒计时,蛋体里的东西就是雕绘中的猛兽,没想到它们有这么多。”

冯乐天点点头,随后也放下了虚鬼表,把步枪端了起来。这一下廖东风可郁闷了,赶紧解释,结果无论他说什么其他人就是不肯听,海晨这时候也胡乱帮忙说:“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我建议先把可疑人物绑起来,那样有安全感。”

尸仙被重新封印在了棺椁里,奇怪的是尸仙嘴里含着的萤石却掉落在了棺椁外,此时的萤石已经完全变黑,黑中透亮,萤石的内部,小虫显得很兴奋,它们贪婪的吞噬着尸仙的气息,还有一点可以清楚看见,小虫的数量已经足够庞大,小小的萤石已经装不住它们了,大批的小虫从萤石内爬出,顺着地面一直爬到了廖东风的右臂,钻进去,很快,廖东风就觉得浑身发冷,他的右臂也开始有黑色的细线出现,这些黑线也沿着他的右臂迅速爬满他的全身。

“鬼面灯笼玉,当初我还是见过它的,不过那个时候你们机关术一族已经开始内讧了,我也因此成为了他们内战的牺牲品,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共享我的记忆,但同时我也会读懂你的一切,不过我以尸仙之名保证,我绝对不会伤你。”

刚说完,就听秦了忽然喊道:“你们看,看大粽子身后,我的娘呀!”

对于幽灵棺他也有所耳闻,但具体的故事却少的可怜,只知道这类东西跟诅咒挂着钩,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诅咒,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厉不厉害。带着疑问,廖东风转身问冯乐天和秦了:“必须要先摆脱了幽灵棺我们才能安心的走过这片空地,你们两对这玩意儿了解多少?”

“别管这些东西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冷烟火,冷烟火。”

准备完毕,众人这才来到当初救人出来的地方,可能是这几天下过雨的缘故,洞口外被冲的沟沟坎坎,原本笔直的边缘也变成了大斜坡,所以众人都加了小心,免得滑下去提前去见的先驱。

“何止是练过这么简单,老子从小就每天二两酒,而且还是跟爷爷···”说到这里廖东风忽然不说了,原本兴奋的样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屋里一声尖叫,只见冯乐天抱着被子吃惊的看着众人,廖东风也看得出她是从梦中惊醒的,而且能迅速的做出反应也证明了她没有受伤。

此时老杜的笑容忽然消失,就看他赶紧转身关上房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小廖,我对不起你,其实你的饭菜里被下了安眠药,这,这都是段老让我做的,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几名蹲守者悄悄的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一个白影慢慢的走了出去,虽然没看清是谁,但却看清楚了只有医生才穿的白大褂,几个人心想:应该是值班人员出去了。不过接下来不到半分钟时间,走廊门再次吱扭一声,按理说应该是值班的人回来了才对,不过这时候靠门边的一位忽然仰面摔倒,其他人赶紧过来搀扶,结果发现他浑身是汗,脸色惨白,嘴里还不住的在说:“我又看见六个人走出去了。”

“是这样的,等我伤好之后还要继续去挖掘狗皇帝的地宫,所以我希望大哥到时能鼎力相助。”

嗷!一声怪叫之后平静的水面掀起大浪,瞬间就将廖东风冲出十米开外,再看廖东风,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想要站起来,忽然脚下一空,一头又扎进了水里,只剩下水面咕嘟咕嘟的水泡,彭建军这下可急了,嘴里直骂鱼的祖宗,只见他抽出匕首,疯子一样的冲进水里,直接朝大鱼而去。

这时,秦了又摁又压,果然一压之下,那个突起物居然被压到了台阶里,之后冯乐天那边也一样,她原以为有多么困难,但尝试之后才知道不费吹灰之力。

听完她的话,廖东风的笑容顿时消失,他慢慢的站起来,放眼朝平台外看去,小虫依旧没有散去,它们的大部队居然还延伸到了温泉水里,岸上此时还多了几十只母虫,它们也依旧在释放那些数量庞大的子孙后代,就这样的数目,连水里的虎鲳都难以幸免屠戮,就是这样看似弱小的物种,一旦它们有了数量上的优势,它们就不再弱小了。还有一点,虽然平台也暂时给了惊魂未定的五个人安全,但他们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也陷入了真正的困境。

彭建军听到呐喊,挥手表示收到,随后就问海晨:“你腿脚不方便,能荡过去吗?”

“老爷子说过这话?”廖东风回头问。

“这是什么鱼?你们谁知道?”海晨边为安跃民包扎伤口边问。

“鲁班锁从哪儿来的?”

其他人听到后加快了掩埋速度,但不久就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从深沟里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