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应该是小日本子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时间到了下午,四个人就近找了家饭馆坐下边吃边聊天,廖东风和吴亮家庭条件都很优越于其他两人,所以这顿饭自然由他们来请。

“快,军子,下去救人。”

此时,段老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可这时候彭建军忽然把水果刀放在了床头柜上,回头就瞪着所有人看,段老等人也知道彭建军不好惹,所以也打住了提问。而彭建军这个粗人这时候却忽然有了逻辑,那就是这几天他根本就没见到海晨出现过,这时他又忽然想起尸王的事儿,冥冥之中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走廊只有三十多米长短,可对这些心里发怵的人来说就好比是万里长征,他们每往前一步都需要鼓足勇气,一直跟自己说的话就是,一定不能落后,一定要相信战友。

“不要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等晚上我再跟你细说。”

廖东风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赶紧点点头。这时这位娄连长猛的一抓廖东风的肩膀,用粗犷豪放的声音说:“兄弟,我们相见恨晚,没有明灯指路,我们走不到一起呀!”

果然,当众人来到彭建军附近,看到周围确实连一只鬼虫子都没有了,惊喜的同时,却听到高空传来嗡嗡的声音,所与人同时高举手电,五道强光直射入黑暗的上空,只见浓郁的黑雾忽然消散,随后又在不远处集结。

冯乐天听完也留心观察平台上方,不久也才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没了,刚才全让我撒干净了。”

“好了好了,你可以来了。”

廖东风听完,用和蔼的目光看了其他三个人,随后头也不回的滑向地洞深处。

一帮人这才围着温泉仔细的观察,结果半天也没见到廖东风嘴里所谓的鱼。失望之余,海晨也盯着廖东风的脸,而廖东风却没有察觉,海晨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知道他没有扯谎,只是没有目见耳闻,一面之词好像站不住脚。

段老说完这句话,目光扫过廖东风的脸,随后说道:“小伙子,我们是一个集体,以后你有事儿要出去最好跟我们说一声,别让我们担心。”段老的话语气虽然有点生硬,但廖东风听得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他丝毫跟袭击自己的这件事联系不到一块儿,那么袭击自己的人究竟是谁?难道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如果是,为什么?

海晨说完,段老接着说道:“不用管谁盯着咱们,这个人一定会露出马脚的,你呢就继续养尸来扰乱视听,必须要让当地人相信驭鼠人诅咒的传说,地方一乱,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解密骊山大陵。”

“在我这儿。”一旁沉默许久的老段插话之后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廖东风跟前继续讲道:“其实当初帕米尔之行做向导的应该是我,不过当时我忙于解密大陵地宫,才把做向导这个差事让给了海明,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葬身在帕米尔。”说到这里,段老的眼睛有点湿润,廖东风以此可以判断出段老和海晨的父亲关系不一般。

海晨一愣,回答:“恐怕这个问题我应该先问你吧?”

廖东风听完,回头看了一眼彭建军和董娟,这才又回头说:“董娟的身子骨儿有点弱,等她好点儿以后再说,还有那个胖大个子我也要一并带上。”

海法医边包扎边小声问廖东风:“那虫子不能这么烧,用这样普通的火焰只会让它们越来越狂暴,那么这些冤魂就真的不能轮回了。还有你这手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廖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小喇叭抿了嘴,拿出水壶递到彭建军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慢吞吞的说:“这会儿有点冷,你们喝点暖暖身子。当地老乡中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有关于舞女的恐怖传说,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秦帝国下辖的一处重镇,而这重镇的中心还坐落着一家官妓院,名叫梦里小筑,里面的女子只有当时有权势的人才可以接触的到,她们的紫色正所谓倾国倾城,不过后来秦帝国衰落,楚军打上咸阳的时候,一并把这里也给屠了,从那以后这里就没有再消停过,半夜里老能听见有女人在哭,或者是会遇到美女跟你搭讪,跟你搭讪的这些女人穿着古怪,不像是现代人,所以很多当地人都退避三舍,直到不久前,这里有几个女的也在夜里找男人搭讪,勾引他们犯错,娟子很可能也是这样。”

“不解释,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我总感觉这事儿还没完。你的伤有问题吗?还能走路吗?”廖东风边说边回头去扶彭建军。

说完两人就又开始在四处搜索,大约半小时后,由于地下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的原因,较胖的彭建军开始气喘吁吁,蹲在地上埋怨:“该死的大耗子,如果落老子手里一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啃了你的骨头,喝干你的血,王八蛋。”说到这里,彭建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又补了一句:“唉!我说东子,这事情我觉得不对劲儿呀!你说这大耗子会不会是真成精有了道行了?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廖东风的父亲是位老革命,参加过过江战役,还打过美国鬼子,那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就算是眼下时局比较乱,凭他的本事也能送自己的儿子去参军,可为什么他就满口答应了自己的儿子来下乡插队?难道是单纯要证明自己也是劳苦大众出身吗?这点上彭建军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廖东风,只不过没有得到答案,总之他有种感觉,他感觉廖东风下乡插队的目的不单纯,应该是有备而来。

“老鼠都开始杀人了大哥!这是灾难大哥,有好主意的话谁愿意去那个鬼地方?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给我断后,要不你小子就老实儿的跟这儿呆着,等着老鼠来把你吃了。”廖东风说完,根本没在意彭建军说什么就冲了出去,而彭建军也不是软骨头,看到好哥们儿两肋插刀,干脆也一跺脚抄家伙跟了上去,临到洞口的时候,廖东风还回头看了一眼,他见到彭建军跟来,腰上还挂着两个绿水壶,这才下意识的问:“这两水壶里面是什么东西?”

彭建军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抓贼的事儿。

“什么?”

其他人也没有迟疑赶紧行动,只有土狗子还在大泥泡里大声的嚷:“这小子晕菜了,比石头都沉呀!如果我还抓着他不放,兄弟我这回怕是真要在这儿归位了,倒霉催的,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说实话,这时的彭建军再也不敢去看老人的脸,方才两人的邂逅已经让他丢了魂儿,这会儿说话也磕磕绊绊。

廖东风这时挠挠头皮回答:“打架,有吗?还为一个女人?我们可都是祖国的大好青年呀,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去驰骋,我们哪儿有这种闲情逸致呀?对吧?”

这法医临走的时候,目光正好和廖东风的视线重叠,彼此打量了一会儿,海法医示好的点点头这才离开,这时候廖东风发现这海法医的左腿有点瘸。

一听这话,万盛一把抓住了齐虎的手,从背后套出铐子把两人的手铐到一起,这才说:“你别想溜,今儿这事儿必须要弄个明白,否则谁也别想走。”

廖东风有点恼火,快步走到彭建军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领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的头顶是个叫火油琉璃顶的机关,火油和这个空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辰砂石,如果我们稍微大点声喊话,辰砂石就会立马破碎,到时候火油往下一灌,谁tm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这不对吧?刚才我们已经嚷过了,不也没出事儿吗?”

听彭建军的疑问,一旁的冯乐天马上插话:“刚才大水从外面进来,这里的室温降低了不少,从而也对辰砂石进行了暂时的冷却,不过现在,头顶的水汽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火油琉璃顶也回到了最初的形态,小廖同志担心的没错,你就好好听着吧!”

咚咚!两声闷响使得廖东风猛的回头看,只见海晨此时正站在一口木质外壁的棺椁旁,他看到廖东风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马上就解释说:“我什么都没动,声音是从这棺椁里头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