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你看。”说着秦了指着自己右手的一边继续说道:“这个边总长七十步,而对面那个边总长才六十七步,我面前的这条边总长六十九步,而我背后这个边才六十六步,你说这算是什么意思?”

这时其他人才把手电光打过去,更为恶心的一幕出现了,海晨的后背上爬满了母虫体内的小虫,数量难以估计,这些小虫还在使劲的往海晨体内钻,但不知为什么,它们就是钻不进去,这时廖东风捡起从彭建军腿上卸下来的破物资包,飞快的跑到温泉水边打水,回头浇到海晨的后背上,当即就有大片的虫子被冲了下去,冯乐天也机灵,她捡起海晨的医务包,翻出消毒酒精,一股脑儿全撒在了海晨的后背上,这一下果真见效,那些剩余的虫子一个个的蜷缩了身体,靠边的也都从海晨的背上滚了下去。廖东风凑准机会,猛的把海晨翻了过来,只见他满脸是泥,就连呼吸都是问题,彭建军二话没说把海晨拉到一旁,赶紧把他嘴里鼻孔里的泥给扣了去,就听海晨发出嗷的一声,这一声也告诉了其他人他还活着。

之后,彭建军往地上砸了四五个岩钉,固定好了绳子,随后把保险绳在身上套牢了,挂上8字下降栓一跃而下,等来到海晨附近,看到他此时正歪坐在一块儿突出的岩石上,彭建军用手电四处打量,发现海晨受伤不是太严重,于是问道:“你还能站起来吗?”

深坑传来阵阵回音,却没有听到海晨的回答,廖东风急了,小心的靠近深坑边缘往里看,虽然当时烈日中空,但仅仅能照亮深坑内20米深处的以上的地方,20米以下就一点都看不见了,可见这个坑有多深。留心观察,廖东风发现这深坑四周的墙壁居然不是土质,而是白岩,并且还挺平整,有人工打磨过的迹象,于是他赶紧返回段老所在,把整个情况做了汇报,随后带上其他人赶去营救海晨。

“鱼。能吃鸟的鱼。”廖东风头也不回的回答。

等回到驻扎地,发现工作组早已经收拾完毕要出发了,廖东风也赶紧拿了自己的东西跟上,可满脑子还是之前的那些怪事儿,整个人也呆若木鸡,这时海晨走过来询问:“兄弟,你没事儿吧?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再休息2天也行。”

廖东风听完脸色一沉,没有再理会彭建军,扭头躺在床上想自己的事儿,彭建军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说话有点唐突,赶紧解释,结果粗人笨嘴,越描越黑,没办法只好先这么着,毕竟两人关系不一般,廖东风也不会因为这句话就怀恨在心的。

廖东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后了,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问彭建军的情况,坐在一旁的彭建军很欣慰,赶紧把廖东风扶起来问这问那,这时海晨走过来,笑着问廖东风:“你小子当真是挺猛的,你就当真不怕死吗?”

“激战当日,八大圣物并没有出现,只是集齐了能找到圣物的一些线索,而这些线索的连接点就是鬼面灯笼鲁班锁,所以爷爷才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开鲁班锁,还有,海晨当初说爷爷就是机关术的传人,他的意图就是要把我作为众矢之的,我当时没有辩解,只是想顺藤摸瓜,如果我猜的没错,海家应该也是八大家族之一。不过海晨拿到了鲁班锁,却没有打开它,而是千里迢迢来找段老,这说明他也不知道怎么打开鲁班锁,而我们身边的这些人看似团结,却也都各怀鬼胎,是敌是友难辨,所以我一直才瞒着你,因为我怕你这张嘴一不留神给说出去。”

廖东风猛的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海晨,一字一句的说:“你tm的敢要挟我?”

“你tm的铁打的?我做不到。”彭建军马上拒绝。

等游行队伍出了村儿,押着廖东风和彭建军的民兵就被人叫走了,这时小喇叭红卫兵向四周瞧了瞧,慢慢的来到两人跟前,伸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冲着彭建军就走了过去。廖东风觉得不对,心想这混蛋要动用私刑不成?所以赶紧喊道:“你丫敢动他一下,老子就敢咬死你信吗?”

话音刚落,廖东风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两人立时栽倒在地,廖东风倒地的第一时间就抄起大片刀,回头就冲过去一阵猛砍,大耗子的血喷的哪儿都是,大片刀砍到大耗子身上,时不时的还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廖东风红了眼,根本没在乎双手虎口已经被震裂,他咬着牙硬是把大耗子的一颗大头给生生剁了下来。

廖东风说到这里,彭建军马上插嘴说了一句:“东子,既然咱们作为朋友,那我彭建军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一开始确实怀疑过你来插队的动机,因为我知道你的各方面家境条件都比我家里优越的多,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去用,来这荒山野岭的受洋罪确实让人想不通,不过这回话说开了,你的苦心我也知道了,可我不明白的是你家里为什么要让你来找老人家?你父亲好歹也是京城的人物,肯定不是随便就会被审查的,这其中有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随便物色一个人来做不就完了吗?何必让自己的儿子受罪呢?”

“md,我就知道这事儿没这么容易,敢情我们让一耗子牵着鼻子走了。东子,大事不妙,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吧?”

刚说完,远处就有人大声提出了异议:“小年轻人儿,你说的轻巧,有能耐你钻老鼠洞里去。”

廖东风客气的谢过了老爷子,并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回头揣好锦囊,随后径直朝第二生产队农场走去。

滚圆的大肉球,份量绝对不比一个成年人差,陷在大泥泡里还不停的挣扎,硕大的老鼠头不时的露出来,一只散发着血红光亮的左眼也非常的醒目,只是看了一眼,廖东风浑身就觉得不自在。

“因为你掉进过大泥泡,有经验,你是我们队里难得的人才榜样呀!”

“孩子们,别在外面傻站着了,赶紧进来暖和暖和。”

彭建军歪着脑袋盯着廖东风看,看他的眼神貌似不太相信廖东风的话,不过廖东风的话合情合理,真要不帮他这个忙,他还真指不定会做什么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儿,想到这里,彭建军点点头回答:“我尽量啊!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你。”

他一边呕吐还一边哇哇的大哭,最后干脆坐在地上撒赖,拖着担架不让民警们抬走。

话音刚落,那女人回头就朝说话的男人冲了过来,这时在场的人都看清楚了她此刻的容貌,黑炭一般的脸色,完全乳白色的瞳孔,而且脸上还在不断的发生扭曲,就好像被大火烧着一样,模样极其恐怖。

岸上,海晨为廖东风紧急治疗,发现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受伤,摸了他的骨头也没发现骨折,所以他有点茫然的回头看着冯乐天。

冯乐天看出他的疑惑,随后从腰间摸出秘药,打开盖子,快步走到廖东风跟前递到他的鼻子旁边,果然见效,廖东风马上就醒了过来,开始剧烈的咳嗽,随后就是哇哇的呕吐。等他吐到胃里确实没有东西了,这才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远处,此时忽然噗通一声响,廖东风有气无力的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彭建军使尽了浑身的蛮力,居然把大鱼从水里给扔到了岸上,这时候,廖东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儿,扭头从秦了腰间抽出匕首,连滚带爬的就冲到大鱼身边猛刺了几十下。

大鱼终于没有再动,浑身卸力的廖东风一头栽倒,这时彭建军也踉踉跄跄的上了岸,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两人一死鱼躺到了一块儿。

惊险的一幕过去了,海晨也赶紧为胜利归来的同伴包扎伤口,彭建军的伤势比较重,身上被鱼背鳍扎了好多口子,现有的医疗设备和药品都有限,所以海晨建议赶紧把他弄出去送医院救治。当然还有廖东风,身体受了大鱼的奋力一击根本就不会安然无恙,只是现在这条件下根本看不出来,必须也要送医院去检查。

两位主力同时受伤,这情况摆在冯乐天面前简直是巨大的考验,如果原路返回,那条深沟怎么办?怎么过去?就凭她和瘦猴秦了能拖得动这两个大男人?开玩笑!

冯乐天一筹莫展,心想眼下只能是赶紧回去叫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挺得住挺不住,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哭了,虽然没有出声,但海晨还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