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云龙严密地用望远镜子监视着大路附近的战斗。他的安排是独具匠心的,在敌人可能逃跑的路线上,布置了最少的兵力,只是吓阻作用,适当予以杀伤,真正的杀手戬在后面。

日本的步兵操典里写得清清楚楚,为了保证在战斗中不被自己的枪弹所伤,必须在近战格斗时将子弹全部退出。在当时,这种做法是可以理解的,其实上,在其他国家的步兵条例里也有反映。

联军还派出了断后的部队,要不是这样,中国的步兵占领全城的时间会更短,欧阳参谋长在坦克上天神一般站立所受的罪更少,坦克部队的追击会更迅。

“不要心存幻想了,亲爱的卡尔尼,冯,李斯特先生,紫禁城那边,是英国人的炮兵部队,要他们时时刻刻都接受我们的指挥是不现实的,况且,我相信一个道理,中国的汽车坦克一定会主动进攻那里的。那是个重灾区。我们需要找到自己的办法!”大将目光犀利地端详着远处,倾听着突然爆的钢珠弹爆炸的奇异声响,漂亮的胡子颤抖着,左手下意识地打着响指,没有人知道他的含义。那是大将的习惯。

“当然是老百姓家的啦。”

赵阳刚政委在南边的防御线上,他是第一团的团长,身负重任,他的心里也很不安。虽然他是个老兵了,理论素养和学识都没得说,可是,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实践活动,和联军部队的小摩擦的胜利,都没有使他谨慎的性格乐观起来,他是个保守派,他认为,在战斗过程中,绝对不能轻言胜负。

“团长,您是不是渴了?咱们的后头不远处就有一个梨园子啊。哈哈,虽然大部分的梨还不怎么熟,可是有的树上已经能吃了,你看那种五月鲜梨,吃起来可美,要不要我去摘点儿?”士兵说。

“报仇!”

两辆坦克追着敌人队伍密集的地方连连射炮弹,将敌人打得死伤无数,只用了两分钟,两个大队,相当于两个整编建制营规模的日本军队就被报销了战斗力。

“不是,车长,我们,我实在下不去手!”

他的脸上重重地着了一巴掌,年龄绝对是他哥的另一个士兵咒骂道:“混蛋,没出息!”

杜维少校被毒辣的北中国的夏天那耀眼的阳光晒得昏了过去。这时,有人过来,给他灌溉了清凉的水。意识到了冰凉的滋味,杜维睁开眼睛,疯狂地将一壶水喝得干干净净:“谢谢!”

“杀光!”

冲动是魔鬼。

“有办法。”龙飞眉头一皱:“把枪放下,排成整齐的队伍,向城外前进,然后在指挥官的带领下,集合起来,喂,谁是指挥官?”

想要节省子弹,必须使用碾压的工夫,龙飞的坦克在敌人上百名骑兵的群里冲锋着,盘旋着,尽情地享受着战斗的乐趣。

在战斗的时刻,能够记得战前安排的线路什么的人很少,尤其是在一边倒的疯狂胜利大进军中,龙飞这样级别和性格的人都失去了理智,只管跟着敌人的骑兵追。不过,他们的感觉和运气都不错,他们,也是最早的到达**广场前的部队。其实,距离几里远的时候,龙飞就感觉到了熟悉和异常,这是不是长安街?

别说有伤病员的救治机制,没有,中国新军自己都没有医药,更没有军医。

炮弹近距离爆炸了。

你们不要把善良当成软弱!

中国坦克突击分队已经不需要来收拾这些联军部队了,他们已经意志崩溃,不再是凶悍的敌人,而是一群可怜的虫子。

一个被炸掉了下巴,面部被修改的人类已经远远地有别于人类,他双手抱着头,痴迷不悟地瞪着身边不远处的一棵野麻的心脏形的大叶子上刚飞来的一只瓢虫。瓢虫鲜黄的硬壳,漂亮的黑点儿,半圆球形的身体,小得几乎不可见的头部,在正慢慢地移动,在它的嘴边,有一群细小的,肥嫩的蚜虫

轰!最后一炮弹砸过来,在仓惶不安的步兵群里爆炸,将大约三十名士兵打成了破桌子烂板凳,稀里哗啦地分散在田野的泥泞里。

他来中国,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挤掉了好几个有资格的军官,当他乘坐上德意志威风凛凛的远洋军舰时,他的内心里涌动的不仅仅是是自豪,更是惊喜,急切。

那些突然出现的是法军的海外军团,法兰西的骄傲绝对不是随便乱起的,被坦克打败了以后,他们及时转回来反击,才使最高指挥官幸免于难。不过,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支最精锐的,就连整个联军司令部都搅动的特战部队,安全撤离战场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中国人这样狡猾?他们要干什么?

“干掉前面这些木头制造的吓唬人的玩具!”指挥官大吼着说

在望远镜里,栗云龙看到了感人的一幕,几个义和团的领先是大叫,后是大哭,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他们又说又跳的。经常送老兵复员的栗云龙最不能忍耐的就是战友相逢和离别,忍不住鼻子一酸。

“我是西摩尔中将!”那人战战兢兢地,同时仇恨地说:“你们快放了我。”

“不错,我们要是装扮成难民的话,还得苦巴巴寻找大辫子呢,这下倒好,全省了。”白强恍然大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