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拿掉我的‘面具’,可我没有带‘面具’,更算不得认识你……为什么要?”少女先是淘气的笑,之后,忽然的偏过头,对着虚空悄然露出了一丝让人读不懂的愁绪。

叶萧然太淡漠了,淡漠到连她是谁都不愿去深究。因为他不想追究许多他不用知道的事,也没那个必要。

好在那个高级翼人的意念并没有比他强,所以他并不像身旁的那个少女早早就被上面的翼人锁定。在被现之前,他选择潜入冷泉池中。

对于“前主人”这号人物,叶萧然本人既不鄙视也不尊重,但绝对不会心存畏惧。作为“守护”现在的伙伴,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分毫退让。

他悚然一惊,因为枪灵已然识破了他的心思。

叶萧然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渐渐地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了,刚冷静下来,他便回想起之前石枪响在他心中带着挽留语气的话……少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虽是满头雾水,但也忍不住狂喜。

在他每一次迷惘的时候,父亲对少年说过的每一句话却越那么清晰起来:生命不是用来等的,要自己去闯。

他下体在痛。

冬天的蜂皇山冷风飕飕,苍凉之极。

物以稀为贵么?当然不可能是这么瞎的理由!

当叶萧然被白雪剑长剑贯胸的时候,凤凰守护顽强地守住了叶萧然的最后一口气。

套用后世流行的一句话:没有什么不可能!当一些人下定决心之后,铁杵也能磨成针,信念或许是一种很强大的东西。

井水不犯河水或许是件好事,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为的那名紫翼老者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说东方贼王性子血烈,白雪剑断了人家儿子一条胳膊,他怎么会轻易罢休。单说白明皇是个极其护短的家长,只要白雪剑敢做的,他一律帮儿子担当,矛盾已然激化。更何况这东土势力的两大头子,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完全没有悬念的,在场的所有人,自问根本无法匹敌。

“搭上自己的一只手,值得么?”

叶离幽凹凸有致只是依旧单薄。东方乌鸦现他一直渴望的那双眼睛了,它无意的瞟了他一眼,仍然是那样纯白却有妩媚的潜力。

虽然叶萧然的语气无比张狂,狂得让白雪剑没有丝毫回嘴的余地,但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弱……

片刻的寂静过后,白雪剑突然冷笑了起来,“我这把嗜血剑不知杀过多少世家公子,放眼整个东土,还没有我白雪剑不敢杀的人。”

空气仿佛凝滞了。

她的眼睛在哭,叶萧然突然觉得满世界都是冬天,风雪凛冽,钻心刺骨。

叶离幽见识过他的强悍,知道今日逃脱不得,便一咬牙道:“雪剑,你放了他们。”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立马吹响了警戒哨,让守城方与赶过来支援的卫兵追上这辆窜逃的马车。

追来的是一辆地行犬蛛马牵索的马车,但马车上却响起了某人如临大敌的叫声,“离幽,叶萧然,快点,快点上车,后面那一拨青羽卫要追上来了。”

听到这句掷地有声的话,那领头大汉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难道这个少年不清楚自己何罪。他的目光停在叶萧然从容的脸上,沉默片刻后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让你心里踏实一点。就在十天前,你可还记得你乘坐了一辆角羽飞床。”

风卷来路旁的一些枯叶,让场面更加肃冷。叶萧然的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个领头巨汉,语气却很坦然:“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只是一名过路客,又有何能耐抢了你们四个亿?就算是要无故栽赃,就算是要刻意陷害,也要有个限度。你们这样平白无故强加罪名与我,简直是不可理喻,狗屁不通!”

“好酷!”东方乌鸦又眼现桃花,他跑到马车后方,邪邪一笑道,“接下来看我的。”

“真的!”东方乌鸦仿佛接到了死亡赦令一般,只见他松了松手脚,缓了缓呼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但是一口气还没有吐完,他就现离幽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他非常恼怒地瞪大了眼睛,朝着离幽的背影喃喃道,“小样的,叫我休息自己却先走了,分明是看不起我嘛。”

“我想展成战羽。”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有些倔强的线条,叶萧然眸子扫了一下远处的天空,呐呐的道,“而且要尽快认证。”

然而,再观三人……东方乌鸦此时正拿着钓起来的裤子,在认真的研究状态中,瞥见叶萧然;叶萧然在水中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吞着口水看向自己的裤子;而离幽则是脸红地朝向另外一边,示意东方乌鸦赶快把裤子扔给萧然。这重逢场景倒是没有伤感,反倒是有趣了起来。

“叽叽!(是极,是极。)”

死里逃生的叶萧然现在究竟成长到什么地步呢?没有实战,他也不得其然。

这个时候八鳍暗金巨蟒已经游到叶萧然身边了,它试着从各个方向钻入叶萧然身体下面。叶萧然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动。他使劲粘住地面,不让巨蟒钻下去。

这竹蜻蜂生性最是记仇,东方乌鸦虽然爱于表现,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他推了推叶萧然,声音刻意得不那么颤抖,“喂,想想办法。”

离幽可没告诉他走反了,只先探问道,“你要去叶府干嘛?”

银叶驿馆的厅堂庭廊极其宏丽,厅外有池沼,可以泛舟,也可以垂钓,闲来还可凭栏赏月,景色迷人。银叶驿如此,其他的驿自然也不会逊色多少,几乎座座驿馆都是建筑华丽、风景优美的园林。从这些驿馆的华丽,可以看出银雪联的经济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为什么不去后山修炼了?”

“或许我的话听起来很幼稚,又或许她觉得我的能力还不够吧。”萧然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叹了口气,那一丝一缕平日里看不见的惆怅在此刻全部绘在眼里,他的手在不觉中握得更紧了。叶萧然最受不了的是离幽委屈的眼神。原因没分析过。

离幽揉揉手,又一轮势待出击,有点淘气地挑衅道,“收翼让我瞧瞧啊!”

“可我怎么才能领悟呢?”

离幽点了点头,说道,“肯定能行的,你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就是牙碎了嘛!”

散会,当然要离席,但是叶萧然没有。不是因为他喜欢呆在这里,而是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