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勇被抓的那天晚上,正跟跟女儿蓝柯一起煎血肠,那天下午蓝柯知道他晚上回来吃饭,中午顶着太阳跑出去买他最爱吃猪血肠,镇口卖血肠的生意好,只做一上午的生意,到下午就收摊不卖了。宁大勇最近很少回家,蓝柯知道他很辛苦,所以想让爸爸高兴一次。

五儿,还不给刘局长倒酒?夏天有说着,拿起桌上早就打开醒了一个小时的红酒递给五儿。

什么人?这么牛逼?夏天有不屑的问。

她站起身往下看,橙黄色的街灯下,她看到夏清玄正在对面楼下徘徊着。

我不要你离开我。她抱着他说。

宁大勇曾有过一秒种的清醒,他想着要推开她,可是他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不受控的环在她的腰上。

皮肤白皙如凝脂,欣长的脖劲上调皮的缱绻着一缕发丝。这样美丽的女人,或许连月光看了,都忍不住想要轻薄一下。

两位经理这是喝多了吧?宁大勇觉得这两个人非常的滑稽,忍不住想嘲讽他们两句。

两人心领神会同时露出阴险的笑

什么事啊?刘鹏打着官腔问。

行了,老朱,别总挂念着你闺女了。现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眼前这事儿给解决了。

跟班应了一声下去了,夏天有趁机到走廊上打电话。

这也不能怪他,好好的厂长你们给人家弄下来,平日里谁都知道你爹跟他的关系好,现在呢,你爹上去了,人家宁大勇到下来了,这叫什么事儿,摆明了挖兄弟墙角嘛。

文健冲没想到她这么说,他一直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只不过表面上会喝点酒,说点儿场面上的话。

宁大勇的位子已经空了。

哎,快别说了,家里有点儿事,耽搁了。

现在好了,父女俩心想事成,一起来参加庆功宴,这不摆明了把他当猴耍?他越想心里越气。

你进来,有种你就进来。

她忍不住哭叫着咒骂。

我爸这是怎么了,什么好事儿?还得把咱们都拉上。晓玲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嗯。

她匆匆的收起纸团攥在手里,紧张的低着头继续检查考题。

让夏天有当总经理摆明了就是要把厂子拆了,还冠冕堂皇的借着改革重组的幌子。说什么改制,说什么注资,弄来弄去不就是为了玩儿钱么?

这一刻宁大勇突然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个很大的漩涡里,这个漩涡由各方面不同的势利拧结在一起,而他,就像老镇长刘福星说的,不过是个给人充当炮灰的卒子。

明明就几分钟就能讲完的事儿,就像八辈子没说过话非得磨叽几个小时,最后大家伙也不知道他都说些个啥。黄毅彬见宁大勇过来,立马来了精神,从后面伸着脖子找他抱怨。

弄了几次,朱晓玲也猜到他的意思,最近这两天没再电话,也没找他。

夏哥,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背景你也知道,说白了我就是是靠着刘鹏这个人混日子的,我张燕雪能有今天也不容易,你就别为难我了。

十八了,也是爸爸的小公主。宁大勇抚着女儿的头发温柔的说。

孟宪平怎么招你了又?

夏天有听着他在这儿明知故问的话,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要不是惹事了我能找你?

没说我,那你说谁呢?

按摩女痛得一声声惨叫……

快高考了,压力太大吧?

高中三年,她一直低调的存在着,就算考了好成绩,她也从不在同学间炫耀,更别说出风头之类的事情。

是很神秘,不过也很恐怖,我三婶不太喜欢他干这份工作。

她的身体曾是他幻想中最美的高地。

为什么?宁大勇故意问,对他来说,朱晓玲的答案明明在意料中,他却期待着能听她亲口说出来。

是吧,晓玲。

晓玲结婚跟我有啥关系?

妈我不喝,那药难死了,我闻着都想吐。

不是,什么?对象?黄毅彬一听朱晓玲这话,愣了几秒,随后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朱晓玲。

那好吧,我先走了,下午见。车缓缓的靠边停下,陆安琪像只欢快的兔子似的飞快的跑过去。

哈哈,夏清玄要留头发了。男生们一阵轰笑,站在他们中间的夏清玄一点儿也不急,他侧头瞄了一眼旁边几步外以外的宁蓝柯,嘴角带着骄傲的微笑。

好吧,那……一起走吧。他纠结了几十秒,还是没法拒绝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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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光碟的图标出现在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