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厂跟宁大能曾经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前两年得过脑血栓,差点儿没命,幸好宁大勇下班的路上遇到他,直接把他送到医院。

哟呵,脾气还挺大。

他本来也没想跟她怎么样,只是出于男人的本性,觉得繁忙的工作之余欣赏美女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宁大勇坐在蓝柯的床上,半侧着身体,手里的毛巾包了冰块儿贴在蓝柯的脸上,蓝柯从墙上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微微的笑着。

你太不像话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母亲?

今天,她的菜买得有点儿多,拎着很沉。

宋市长,这是……?宁大勇疑惑的看着宋雪峰,他跟宋雪峰之前没有太多的交情,除了那几次例行公事的到厂里视察外,他们平日根本没机会见面。

跟刚刚上车时的那份淡定相比,此时的她坐在宁大勇的身边,好像多了煎熬,尽管这煎熬对她来说充满了些许的小愉快。

管不管用,至少能拖他们一阵子,现在上面查得严,这些孙子在下面穷折腾,万一被媒体记者们盯上,吓得连电话都不敢接。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蒙局长看她的眼神,一双肿眼泡的小眼睛盯着她,色迷迷的从上看到下,好像立时要把她生吞下去。

接待处每天来的都是有钱的大老板,或者市里的领导干部,这对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孩子来说,不仅是个展示自己美貌的机会,同时也可以给自己觅一个有钱有势的如意郎君。朱广志当初让她进厂里工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晓玲,什么事?”宁大勇亲切的对她笑着,眼睛管不住的瞄了一眼她胸前的事业线。

能不羡慕么?同样是男人,人家出出进进搂的都是女明星,嫩模,咱呢,只能回家搂那个拿不出手的黄脸婆。

哟呵,鸟枪换炮,外国货,改高级的了?宁大勇接过烟放在鼻下闻了闻。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从炕席底下拿出一个布包,颤抖着手把布包打开。

“闭嘴。”命令声音发出的同时,他野蛮的将她的身体扳转过去,压在桌子上,而后扬起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全身一阵的颤抖。

拉倒吧你,你这是吃谁喝谁向着谁。

老镇长,这话你可说错了,我们厂长的文采,你是没见过。厂长,给他亮亮,要不然他不知道咱们罐头厂卧虎藏龙。

沏你的茶吧,我们不以文化论英雄。刘福星说。

对,英雄不问出处。咱们棋盘上见胜负。宁大勇说着指着棋盘冲刘福星一笑,来吧,老大哥,你先请。

我先请?小子,你这啥都没喝就先糊涂了?

怎么了,每次不都你先走?

哎呀,每次都我先,那是为了玩儿。

哪天不是为了玩儿?宁大勇不解的问。

今天不一样。刘福星说。

怎么了,今天要赌钱?宁大勇打趣的问。

赌钱算什么,那也是小打小闹,大不了输赢都在财上。刘福星不屑的说。

那你说什么算大的?宁大勇问。

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用兵不?刘福星指着棋盘问宁大勇。

用兵?宁大勇摇了摇头,老大哥,你这下着棋,怎么扯兵法上去了?

你小子,知道你就不懂,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下了这么久的棋,不知道下棋就是用兵?

宁大勇听他这么一说,咧开嘴乐了:老大哥,你今天不是来找我下棋的。

谁说我不是来下棋的,不下棋我拿着棋盘干什么?大热天的,你这里又不缺柴火等着烧火。

行,那咱们就下棋。宁大勇说。

小子,今天咱们改改规矩,我让你先走。

为什么?

先走的人得先机,有些时候啊,这人也一样,先出击的人得着机会,就是一场胜仗。你小子就是太老实,总让着别人,这可不行,这样,吃亏啊。

老杨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大概也听出刘福星话里有话,改制的事一出来,厂里的工人们七嘴八舌的,他也没少听了议论,说好的有,说不好的,也有,好的,他没往心里去,坏的,他可听清楚了。

销售部有个姓王的跟他关系不错,常上他这来这儿来闲聊,谈起改制的事,他神神秘秘的指着屋顶对老杨说:这事没那么简单,罐头厂厂子以后谁说着算,还不一定呢。对于小王的话,老杨也是将信将疑,不过他觉得宁大勇是个好人,他也不希望宁大勇出什么差子,所以这会儿听老镇长借下棋提醒宁大勇,他也在一旁帮腔道:

长厂,老镇长给你上课来了,你可得好好听听,老镇长那可是场面上混了多少年的,闭着眼都摸清楚上面的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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