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株异草,他神情起伏不平,十分的激动,为了这株药草,他不惜深入药皇山,暴露踪迹,被玄心宗长老追杀。

正是赵道人的那把宝剑。

“移山填海,五鬼搬运,赦!”

李乾可是领教过老鬼的本命精元凝化的雷球,又在这极阴大阵里施展,威力暴增,两个道人如此大意,定是讨不了好。

李乾神念一动,无数游丝转换,气机改变,混沌下的景象立变,密密麻麻的绿色电光窜动,地面上是无穷的阴火熊熊燃烧……

他出几声低沉的嘶吼,口中逐渐探出两颗三寸长的獠牙,赤黄的瞳孔像水晶一样反射着光芒,直勾勾盯着赵道人的喉咙。

两道白色的人影席地而坐。

李乾无法查知老鬼的方位,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先将自己护住。

目光所及之处。

很快传过内层禁制,一进入外层禁制,强烈的阴风就席卷过来,把周辰东卷出了上百丈,还好手中的符箓有连接禁阵气机的功效。

静室之中,那条妖蛇的残余戾念还在翻滚肆虐,蛇口贲张,疯狂吞噬散落的神识,妖蛇神识初开,已有化鬼的能力。

现在出来,已经凝聚双脚,恢复了消除戾气前四五分能力。

打雷也不过如此!

弹指一点,那小箭哧的一下就扎进了周辰东的鬼体里,消没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六鬼都清醒过来,忽然面面相觑,虽然虚影淡薄,却个个有一种重生似的喜悦,不像厉鬼那般狰狞。

这是一个类似真空的地方,无天无地,只有一片混沌。

不过在这种不断的分析中,李乾也不是没有好处,他对禁阵之道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厚,越深陷其中,越感觉到禁阵之道的博大精深,甚至对他掌握天地规则,参悟玄妙也有许多妙处。

李乾黑云滚滚的鬼体中探出几条黑线缠绕在石板上,在李乾的神念中,五张灵符正缓缓的引动土灵力,一条条肉眼难见的灵力正在禁阵的引动下穿梭,汇聚。

正因此,高级符箓一旦研究出来,不但是不传之秘,就是真的传开,能刻画使用的人也是极少的,毕竟禁阵符箓这东西,要花的时间精力太多,又都是一次性的东西,一张高级符箓从研究到刻画使用,也许就是数十年的时间,又不可能量产,每用一次,可能几年心血就没了,远远不如炼器法宝来得有效实用,所以玄门三**门流通最广的是炼器术,其次是炼丹术,最冷僻的才是禁阵符箓。

炼丹之术同样如此,灵丹,仙丹,只听名字就不同凡响。

一记完《无相经》,他就毫不留恋,马上收回神魂,躲进黑珠之中,慢慢参悟玄机,从此天崩地裂,李乾也不动静了。

而血槽中浓厚的血水也开始慢慢的涌动,不多时就如同沸水一样颠簸起伏。

这道人收藏的书籍不少,除了有《玄要篇》、《大道论》、《玄谭集》之类李乾闻所未闻的古籍玄典,还有《黄庭经》《百字碑》、《鼎器歌》、《真经歌》、《采金歌》、《敲爻歌》等五方杂集。

南面的小房间则是存储着丹药,典籍,炼器,钱财。

道人三指一掐,念句真言:“天阳地阴,五鬼显身,急急律令,起!

但也有例外。

这种情况下,他更不敢移出黑珠的青膜保护。

近了,近了,靠近了那团光,他奋力一搏,扎进那光团里……

不消片刻,扑通扑通声连连响起。

花当看上去也挺和气。

李乾听说过南七省有很多强人,他们腰佩长刀,背挽强弓,行走江湖,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果然是非之地,久留不得。

李乾一看,是刘员外那个憨子,五大三粗的,虽然比李乾矮了一个头,四肢却有李乾的两倍粗。

“贤侄,天色不早了,这里不是去处,随我回府歇息。”

“我刚从蒲柳镇回来,现在过了饭点,先到这里撮合一顿,下面嘈乱,你去把三楼的甲字雅间打开吧。”

“正要相交于人未迹时,行那奇货可居之事,可惜我子嗣里没有女流之辈,不然怎便宜得老刘,也罢,真能成事,知客楼能占上一股,也算不枉我一番心思了。”方员外心里琢磨,笑得越殷切。

“我十年寒窗苦读,一朝由蛇化龙,此次乡试定要高中,就是那解元头名也要争上一争,才显出我李乾的能耐来。”

千八百年儿过下来了,这鸡笼山脚下的山民也只是从百十里外的蒲柳镇见过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童生,那也算是方圆百里最有文化的人了,要再往远了说,什么秀才公,举人老爷那就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这辈子也只能仰望的人物了。

金衣国师看着暴跳如雷的皇帝,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一个国家的气运消亡,一个皇帝的震怒就是镜花水月。

过了许久,他才平静的道:“皇帝,你还是早点找一条退路吧。”

华远帝目光刷的一下盯住国师,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一只绝望的凶兽,时间仿佛僵固了下来,很久,很久……华远帝喉咙里才一字一顿迸出二十四个血淋淋的字来:“朕!的!江!山!谁!也!拿!不!走!天!要!亡!朕!朕!就!要!四!万!万!人!给!朕!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