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沙哑地喊:“快,报警。”

现在紧要的事,是找到刘艳。

幸亏反应快,赶忙托住底。心怦怦跳,这里居然用虫子泡茶,再说水这么热,虫子居然没烫死。

王庸此时被绳索拉得,喘不上气,眼睛暴突,舌头吐得老长,拼命挣扎。可古学良绳子拉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

她刚说完这话,烟头闪了两闪,忽然灭了。老太太面色凝重,看着烟头发怔。

土哥劝不住我,我们两个人出了医院,打了车去找王庸的对象。

刘艳轻声说:“我丈夫找了个小三,我想报复她,请问应该怎么办?”

凌月表面唯唯诺诺,告诉王庸,明天再到这里,她回去考虑考虑给个准话。

我来了精神头,学了这个以后就不怕邪魔外道了。古学良告诉我,踏步是从道家八卦里衍化而来,讲究的是进退得宜,以柔克刚。什么叫以柔克刚,用伟人的话说,就是打的过你就打,打不过你就跑。讲究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她把档案袋重新封好,递给我。

“完了?”我收了功,疼得呲牙:“不是还有斗步吗?”

小雪告诉我蹲马步的要旨,我这一蹲下,全身开始疼,尤其膝盖像是无数蚂蚁爬过一般,我咬着牙,瞪着眼,每一秒都是折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雪她爸轻飘飘地说:“行了,起来吧。”

小雪冲我妩媚一笑,走进厨房:“看你小气的,我不学你的手艺,你就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晚上摆了一桌子,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外面鞭炮声不断。我和老爸干了酒,老爸点上一根烟:“小翔,你肯定疑惑你义叔哪来的这些本事。”

“什么意思呢?”王思燕看他。

我说:“养匪自重?”

王思燕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哭,看我来了,赶忙拉住我的手:“小齐,你可来了,燕子的朋友突然发疯,吓死我了,赶紧把他治好弄走吧。”

王思燕要进来扶我,我头疼欲裂,心里烦躁,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动。我从柜子里爬出来,一个跌趔差点摔倒,王思燕赶紧扶住我。

他们三人来到身后,我问花花:“你们从来没打开过吗?”

我恍然大悟,下意识摸了摸兜,颤抖着说:“那根蜡烛就是彼岸香?”

花花“噗嗤”笑了,气氛轻松了一些。

王思燕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到了同样的场景,难道就是这支蜡烛造成的?”

王思燕紧紧靠着我,拉着我的手臂。我看她说,你要是害怕也出去吧。

我点点头:“手指头找不到,冤魂就无法超度,她会永远徘徊在死时的房间里。”

王思燕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王思燕不知道那对小夫妻的联系方式,不过她很聪明,找到了当初委托卖房的房地产中介。一找到中介的小伙子,他就大倒苦水,说尔夫可把他害惨了。就在房子卖出去的几天后,那对小夫妻就找上门,非说房子不干净。中介的小伙子舌灿莲花,好说歹说把他们劝走了。

当着王思燕的面,看着尔夫落到这般下场,我也不好意思不管。我咳嗽一声说:“等我回公司,找个机会找黑哥问问。”

聊了两句,王思燕道:“齐翔,你晚上有时间吗,能不能来我这。”

黑哥在旁边提醒:“再试试。”

尔夫道:“思燕,你和黑先生说说。”

我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挤出笑:“谢谢黑哥。”

车子不知开往什么地方,四周灰蒙蒙一片,弥漫着浓浓的雾霾。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停下来,他们三人从车上下来。我实在不愿动弹,没办法,只好跟着下了车。

王庸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要和尸体对眼,可人就是怪,越不让干越想干,我极力控制着自己,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这一眼把我吓得汗毛倒竖。

我按照名单给单位在职员工包括兼职的,一一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换了老板,回来开会。

我扶着义叔终于走出了屋子。

我两条腿都软了,慢慢向后退,可能是阴气太盛,火苗子乱扑闪。这时,我看到义叔已经到了屋子最里面。

我把蜡烛放在一边桌子上,来到书柜前,翻动上面的书。义叔本来想阻止我,想想没说话,任由我翻书。

我情不自禁打了哆嗦,牙齿咯咯响。

我和义叔面面相觑,没想到教会工作做到这么细致,农村包围城市。

阿荣道:“上次咱们谈到这里,只是开了个话头,没有接下去,我老爸生前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王庸瞪大眼睛:“对啊。难道被大火烧,是炼魂的方法?那我梦里看到的……”他迟疑一下,低声说:“是老爷子的魂儿?”

小雪叹口气:“阿姨,如果只是超度,我稍微恢复恢复就能帮你们家做了,可刚才二龙兄弟说,魂魄被高人所挟,这就麻烦了。为你们家做事,就意味着和那位神秘的高人为敌,一只麒麟精就如此妖孽,真要碰到了高人,结局很可能就是你死我活。阿姨,你说说,咱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们还不信任我们,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白给你家打工吗?得罪了高人后患无穷,犯不上,是不是?你们家好自为之吧。”

门一开,里面的声音立马传出来。女人叫得也太惨了,不歇气嚎着,听得在场每一个人心里都跟猫挠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