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又往前开了一会,陈学奎说道:“我眼看要退了,你们也跟着我后面吃了不少辛苦,我想了一下,准备给你们这样安排。”

临丰宾馆原名叫临丰饭店,从八十年代起,就是临丰形象的代表,也是临丰县委、县政府的招待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由盛转衰,直到九五年的时候,一个外地人把他承包了下来,投入巨资重新进行了装修,并改名为临丰宾馆,据说是按照四星级标准来搞的。如此一来,他才重新焕发了青春,县委县府的头头脑脑们也再次对其趋之若鹜。

魏一鸣听后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陈学奎的意思,他想了一下说道:“书记费心了,我虽想过去,不过我这边也有几个人,一下子走不开,这样吧,改天找机会再约吧。”

陈学奎正在努力适应这种角色的改变,有句话说得好,当我们无力改变社会现状的时候,只能去努力地适应他。刚才,魏一鸣和李朝晖之间的那一番龙争虎斗,也让陈学奎彻底心凉,剑拔弩张,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争来斗去,到头来,还不是一切成空,一次谈话,一纸任免,你曾经为之奋斗多年的东西,将会与你再无瓜葛。难怪有些领导干部退下来的时候,极不适应,有人甚至会大病一场,这些都和心态没有及时调整过来,有很大的关系。

众人听了他的话后,心想,你这哪儿是在评价一个副乡长,照你这么说,刘同步别说做乡长了,就是做个县长、市长也没有任何问题。他的这一番话,不光让陈学奎、魏一鸣大惑不解,李朝晖更是恨不得变成一个小飞虫,飞到他的脑子里面看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什么东西。

陈学奎等了一会,就让大家举手表决了,结果显而易见,同意拿下韩福泉的占了上风。李朝晖一伙则是满脸阴沉,心里很是不爽,当然最郁闷的莫过于县委办主任李向国了。

想到这以后,魏一鸣不禁露出了开心地微笑,不过有一个问题被他忽视了,就是这件事情彻底激怒了李朝晖,此后,他费尽心机想要更紧一步。

魏一鸣决定出手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按照惯例,在陈学奎退休之前,市委组织部会找他谈一次话,其中很重要的内容就是对班子成员,尤其是对副手的看法,毕竟作为临丰县昔日的掌舵人,应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座小县城的情况了。陈学奎的评价对魏一鸣来说,非常重要,虽说他要想借助陈退休的机会,成为一把手的几率不大,但官场上的事情不到红头文件发出的那一刻,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陈学奎明知道他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但是也没办法,人家要开口,你总不至于捂住他的嘴吧!陈学奎往椅子后背上一靠,冲着李朝晖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的头脑里却在急速运转起来。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不管魏一鸣和李朝晖怎么斗,小勇一定要保下来,否则无法向大哥一家交代。

韩素琴把身子往前倾,脸上露出她那标志性的笑容,这是她准备发言的前兆。她也不管眼前有多少人做她的这个笑容不感冒,依然我行我素,临丰官场上甚至有这样一种说法,韩素琴就是想通过这个动作,让对得恶心,进而达到打乱对方思维,动摇对方阵脚的目的。这话的真伪不得而知,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徐进财轻咳两声,看着陈学奎说:“书记,我先来谈两句。”见陈学奎点头以后,他接着说:“韩福泉作为乡长,他想干什么,不光不听县里的招呼,连一鸣县长亲自过去了,他居然敢不理不睬,我行我素,要是这样的人再不处理的话,我觉得可真有点说不过去。”

“梦”“小”“说”“网”

想到这的时候,魏一鸣猛的想起那女人的嘴唇非常的丰满,据说这样的女人性欲一定旺盛,难道是老公满足不了她,他这才想要红杏出墙?魏一鸣不禁围绕着王梦月胡思乱想起来,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这话真的一点没错。

魏一鸣见了她的话后,心里一阵激动,直有热血上涌的感觉,心想,这女人真是个尤物,在电话里都能让人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