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客房内,杨千雪杨千寻姊妹相对而坐。

两名汉子,躬身向段誉行礼,随即又取出一张名帖,呈给全冠清。

“不敢,属下誓死效忠庄主、效忠聚贤庄,还请庄主放心!”六人见庄帝并不是真的要杀他们,松了口气,齐声宣誓道。

阿紫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斜睨着庄帝说道:“既然你说出口了,本姑娘就给你个面子,在这里住些日子。”她的表情仿佛庄帝占了好大的便宜似地,只瞧得柳絮窃笑不已。庄帝瞪了柳絮一眼,无奈地摸了下鼻子,尴尬不已。阿紫看着庄帝的糗样,面上不显,心中却早已乐翻了天:哼!臭小子,活该!谁让你上次抛下我一个人不管,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嘻嘻,嘻嘻。

“嗯咳”,庄帝干咳一声,说道:“那个那个千寻啊,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他顿了一下,见杨千寻还想说话,一伸手,止住对方,接着道:“这门功法是需要我下咒的,我还不能保证被下咒之人是否会有其他后患,等到我试验过后,若没有问题的话,一定会传给你们。好了,夜深了,大家都忙了一晚,早点休息。”说完他便如脚底抹油了一般,吱溜一下蹿进了自己的帐篷。两姊妹对视一眼,亦是走进各自的帐篷。

庄帝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是成功了,方才眼睛的变化则是体内真气运行到双眼的作用。刚刚的状态,我的战力大概增加了五成左右,只是维持那个状态颇为耗费内力,就连我也只能支撑一天左右。”

两姊妹面上不禁一急,刚想劝他放弃,却见他伸手示意两人不用多说。杨千雪无奈地与妹妹对视一眼,接着两人望向庄帝齐声道:“小心!”庄帝点头,然后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两姊妹看庄帝开始尝试,便在庄帝两侧,一左一右小心地查探着周围的动静。

这日三人行到一处密林,林边有一个小湖泊,手指头厚的寒冰覆盖着湖面。天色已晚,三人便决定不再赶路,就在此处扎营休息。庄帝轻轻松松地猎了一只野兔,两只野鸡,剥皮掏出脏腑,打破寒冰,用冰冷的湖水清洗干净。两女捡来干柴,掏出火镰子,生起了熊熊篝火,接着便是在火上烘烤猎物。两个多月来,三人对这一切早已轻车熟路。不多时,浓郁的肉香便飘荡开来,大滴大滴的油花滴落在火上,使得火焰一蹭一蹭地时高时低。庄帝取出随身携带的盐巴,辣椒粉等调料,均匀地洒在肉上,待调料入味后,一顿丰盛的晚餐便做好了。

庄帝看她哭得愈来愈厉害,心中一急,抓着她的手急声说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打我好了!”

杨千雪淡淡一笑,似乎对庄帝的回答颇为满意,接着她杏眼一转看到了庄帝手里的书籍。“呀!”,她惊呼一声,“你也喜欢看民间故事啊?我也很喜欢哩。”说着她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庄帝手里的小说,犹如得到了一枚松果的花栗鼠,乐滋滋的看了起来,完全将自己“勾引”庄帝的大业抛之于脑后。这一刻她褪去了那成熟的外衣,将自己最真实、美丽的一面展现在了庄帝面前。

庄帝一瞧两人的样子,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赶忙补救道:“千寻姑娘千万别误会,在下方才并无它意,只是在下一直想有个妹妹,见千寻姑娘如此天真烂漫,不禁口快而已,失礼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咯咯,没事,咯咯”,杨千雪艰难地说道。过了好久,她才停了下来,望着一头疑问的妹妹说道:“你刚才的样子真好玩,好吧,算你过关了。”

许久,杨千雪方才止住羞赧。她抬起头,向庄帝问道:“不知刚才庄公子想要说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杨千寻赶忙认错,接着她拉着杨千雪说道:“姊姊,快来,我点了几个好菜,你快来尝尝。”杨千雪看了庄帝一眼,跟着妹妹来到座位。两人落座,姊姊杨千雪有意无意的坐在了庄帝的对面,虽隔着一张桌子,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表情。杨千寻却是坐在了姊姊的右手边。

“快闪开!快闪开啊!”正在楼上食客,各忙各事,或聊天、或痛饮之时,楼下大街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大喊。众人停下手中之事,尽皆好奇的聚到窗前,把庄帝围在了人群内圈,众人打眼向下瞧去。只见一匹火红的骏马正从不远处飞的奔驰而来,街上顿时一片混乱。行人纷纷躲避,各种小摊亦是不乏被撞得散落一地,真个是“鸭梨与鸡蛋齐飞,苹果并桔子共舞”的场面。马上是一个身穿火红衣衫的绝色女子,此刻女子脸上一片慌乱,她虽是使劲的拉扯缰绳,却是仍不能将狂的骏马制服。庄帝观此女亦是身怀武艺,大约初入二流的样子。这样的武艺足以闯荡江湖了,奈何她胯下乃是一匹上好的宝马良驹,蛮力惊人,虽被其拉扯缰绳勒的难受,却反而激起了它的野性,不停地奔驰跳跃,想要将女子甩下马去。

那人突然止步,说道:“乔峰威震江湖,果然名不虚传。你口中说话,真气仍然运使自如,真英雄,真豪杰!”

阿紫看着妈妈,嬉笑着问道:“那妈妈你后不后悔认识爹爹?”

你道为何丁春秋要寻找阿紫?原来,他所练的那门“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而那神木王鼎却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当年丁春秋有了这奇鼎在手,捕捉毒虫不费吹灰之力,他的“化功大法”自是越练越深,越练越精,使得江湖之中人人谈之色变。可是不想,他一时不察,竟被门中最小的弟子盗走了他赖以练功、不可或缺的神木王鼎!你叫他缘何不怒!缘何不恼!

乔峰不以为意,看着庄帝问道:“不知庄兄何以如此明了在下之事?”说完他紧紧地顶着庄帝的表情,希望可以在其脸上觉一点蛛丝马迹。可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庄帝的面庞上风平浪静,不见丝毫波动。

段正淳在一旁听的是心惊胆战,生怕一场家庭大战火爆上演,此刻见到一片和和气气的场面,不禁放下了心头那块大石,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年长女子道:“哼,你还顾着你爹爹?”接着便没了话声。但听得两人蹑足而行,一个向着大门走来,另一个走到了屋后,显是要前后夹攻。

阮星竹忽道:“他……他向来是这样的,我也没怎……怎么怪他。”乔峰向她瞧去,只见她脸带微笑,一双星眼含情脉脉的瞧着段正淳,心下怒气勃,哼了一声,大声道:“好!好!原来他向来是这样的!”他双拳紧握,直攥得嘎吱嘎吱,不断作响。

众人不动,拿眼瞧着庄帝,待他决定,那意思很明显,人是你擒的,你来做主。

阿紫一本正经的道:“好吧,我跟你说了。他这功夫叫做‘掷龟功’。”

段正淳与阮星竹,不禁大喜,齐齐应了一声,转过头一脸期盼地瞧向阿紫。

还未等阿朱回答,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褚兄弟,什么事啊?”只见湖畔小径上一男一女相伴快步走来。男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凤眼,面白无须,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年纪,形貌威武,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潇洒,带有一身华贵之气。他身边那女子则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宫装,更显得纤腰一束,身材诱人。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双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路边。高高的桅杆上一个悬挂着一个大大的“茶”字布幔。庄帝行到近前一拉缰绳,翻身下马。“呦

虚竹连连摇手,说道:“小僧武功低微,如何敢和施主动手?”

包不同哈哈大笑,转向庄帝说道:“好几天没打架了,手痒得很,这位仁兄,你既然是小师父的师叔,又是出身少林,想是武艺高强。既然小师父不愿动手,不如咱们过过招,如何?”

身材瘦小的黑衣汉子顿时起哄道:“少林寺和尚个个武功高强。来,来!小师父,他们打他们的,咱们也过过手,说好只拆一百招,谁输谁赢,毫不相干。”

虚竹忙退了两步,焦急的说道:“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此番下山,并不是武功已窥门径,只因寺中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强凑数而已。小僧本来携有十张英雄贴,师父吩咐,送完了这十张贴子,立即回山,千万不可跟人动武,现下已送完了四张,还有六张在身。施主武功了得,就请收了这张英雄贴吧。”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袱,打了开来,拿出一张大红贴子,恭恭敬敬递过,说道:“请教施主高姓大名,小僧回好禀告师父。”

那黑衣汉子却不接贴子,说道:“你又没跟我打过,怎知我是英雄狗熊?咱们先拆上几招,我打得赢你,才有脸收英雄贴啊。”说着踏上两步,左拳虚幌,右拳便向虚竹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