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说是找你针灸的,子峰,你不是正在给一位这么美丽的小姐看病吧?”

“这个……我告诉你就是……”我贪婪的看了看已被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不过你要再给做个菜,我还没吃饱呢。”

见状,我悄悄放开了手,和那个司机打了个招呼,决定离开。临走的时候,那个司机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小兄弟,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回到白老的房间,我把书柜扶好,重新把书放了回去。我那超人的记忆力此时发挥了作用,原来的书放在哪里,我还是摆在了哪里,而且我还找来些土撒在上面,嘿嘿,就算白老回来也未必能发觉。

洞口不是很大,我勉强爬了进去。洞是朝下延伸的,弯弯曲曲走了一段后,终于成了平道,可以站直了身子了,洞顶离我还有一段距离。空气还不错,没有那种长久不通气的沈闷。

“哦。”

白老道:“很奇怪,你一开始为辛欣试脉,辛欣就开始安静下来,很快就睡着了,这时候的脉象也渐渐平复,好象没什么大碍了。我最担心的倒是你,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多小时了,你就这么一直握着辛欣的手腕,拉都拉不开。”

我一阵晕眩,猛吸了一口气,才保证了大脑的供氧,不至于晕倒。辛欣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仿佛在微微的颤动,让我心旌神摇,一时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张娜沉吟了一会,对我说道:“林子峰,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灭口的。”

“我是啊,呵呵,胖子,张娜不在我这。”

诺达哭丧着脸,“你看像是我追她吗?”

“什么意思?”我虽然对中医一窍不通,但七绝脉好象不是个很吉祥的词吧。

“美女啊,快看!”

那汉子拉过辛欣的左手,将食、中、无名三指放在了辛欣的手腕处,把起脉来。过了一会,又换到了辛欣的右手,脸上微微露出讶异之色。我和辛欣的父亲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影响了他看病。

大概又过了半个来小时,给我查房的那个医生又回来了,宣布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住院的必要了,让我今天下午就出院。

陈若然不说话,慢慢的走到我床边,坐下,笑着看着我。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还活着。第二念头是被我撞的人不知道还活着没?然后我就睁开了眼。

带着美女上街,多少可以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一路上尽管我骑得风驰电掣,但回头率却是不低。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十来分钟的路程,大约有两个人因为呆看陈若然撞到了电线杆上,有一个因此掉进了臭水沟了。

“这个……我什么时候认识一下协会其他的人啊?”

“……不用了,协会里就咱们两个,我正式任命你——林子峰为s市中医大学特异功能协会副会长!明天一早到操场找我!”说这话的时候,林动居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表情庄重肃穆。

“呃,好的。”虽然我也和卓凡一样被任命为副会长,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最后一个问题,老大,你睡觉从来都是穿戴这么整齐的吗?”

说完,我就赶紧跑了出去,毕竟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兵”,料他再生气也不至于把我开除出协会吧?呵呵,出口气再说,太郁闷了。

出了林动的宿舍,我决定再到白老家里去一趟。虽然那里有个可怕的白叶,但我实在抵挡不了那个神秘洞穴带给我的诱惑,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呢?

来到白老家,我掏出钥匙开门,却不料门根本没反锁,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一定是白叶这丫头在里面了,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刚想抽身退出来逃掉,屋里已传来白叶甜甜的声音:“谁啊?”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这屋有钥匙的,估计除了我和白叶也就是白老了,过后白叶一定能猜出来是我,毕竟白老走的时候说是去十天的,现在才刚过了四天。

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门,我抬头一看,却见屋子里坐了一整屋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不过坐在最中央的却是白老,白叶则依偎在白老的身边,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呃,这么多了?白老,您回来了,不是说至少要去十天的吗?”我心里绝望了,白老一个月也难得出去一趟,看来我要再次进入到那个神秘洞穴,机会就少的很了。

“哦,是子峰啊,过来坐吧。”白老很严肃,似乎在处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因为白叶坐在了白老的左面,所以我选择了坐在白老的右面,好象这样安全一点。汗!

“白奇,虽然我跟你有些恩怨,但这个忙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的。”坐在白老对面的是一为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年龄大概也得六十十岁了,精神矍铄,身材清瘦,虽然是坐着,但却可以看得出他的个头很高,脸上一片焦急神色。

我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就又低下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老人给我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似乎他生来就比别人高出一等。

“任重,既然你知道与我有恩怨,今天就不该来找我,”白老铁青着脸,“况且你今天带来这么多人,难道是向我示威吗?”

任重挥了挥手,屋里的十来个黑衣人立刻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这样好了吧?”任重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我只求你能治好我孙女的病,咱们以前的恩怨我可以再不计较。”

“你不计较,我却倒是要计较,若是没有你,当年……”白老收住话头,转头对我说道:“子峰,你和叶儿到书房去。”口气竟是十分严厉。

白老对人一向和蔼有加,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对人说话,当下不敢再说什么,答应一声,便和白叶起身到了书房。

刚一关上门,白叶就问我:“那天我好心好意给你做荷包蛋,你为什么要偷着跑了?”

我刚才只顾着寻思任重的事,居然忘记了现在要和白叶在一起,这下被她抓住了,我还有好果子吃吗?汗水从额头开始聚集,并逐渐蔓延到全身。

“说话啊?不说明白,今天可就不是给你下点泻药那么简单了。”白叶坐在书房唯一的椅子上,笑嘻嘻的说。

“这个……”我把耳朵凑在书房的门上,“咱先不说这个,先听听外面在说什么。”

“别妄想了,这个房子是特制的,每一扇门都经过隔音处理,现在外面就是摔个杯子,恐怕我们都听不到。”白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催动真气,运行到耳朵上,听力立刻变得灵敏起来,门外白老和任重说话的声音隐约传来,听得出他们在压低声音说话。

“小双的死,我承认有我的责任,但你才是杀死小双的罪魁祸首!”是任重的声音。

“放屁,放屁,小双已经嫁给我了,你还纠缠着她不放,小双是被你逼死的!”难得听到一向温而文雅的白老如此气急败坏的说话。

“当初若不是你用诡计骗了小双,她本来是喜欢我的,都是你,当年……”任重的话我还没听完,突然中断了,因为白叶一把把我从门边给拽了过来。

“你装啥啊?想用这个办法不回答我的问题啊?”白叶双手叉腰,“告诉你,我可不是好骗的。”

我扑哧一笑,不再凑到门上偷听,估计也就是陈年的感情旧帐,再说关于人家的隐私,我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你笑什么?”白叶气呼呼的问。

“是啊,白叶最难被骗倒啦,我哪敢骗你啊?”我忍着笑。

大概是想起来前一天才刚被我的炒鸡蛋计骗到,白叶的脸红了一红,“当然,遇到像你这么脸皮厚的人除外。”

我哈哈一笑,不再说话。

“你又笑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你让我说什么啊?给我下泻药本来就是你的不对,怎么现在倒是你对我兴师问罪了?再说,你那么样对我,我不跑难道还敢再吃你的荷包蛋啊?”

不料我这么一说,白叶倒突然变了口气,“呵呵,那件事就算我不对吧,我这里给你道歉啦,你别生气了,不过你把那天你是怎么做的告诉我行不行?”

我一楞,这丫头,态度转变的可真快啊,不过身上的汗这时候倒是全下去了,看来有时候这个……外交手腕的确要强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