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张彬心里感慨着,默默提醒自己的身份,又贪婪的看了几眼,忍心转过头。

吃了亏的莫朝阙没有想像中的反映,默默收队回庖州,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个秦兵试着接近,却被一个黑衣战士从后面劈死,死状凄惨。

指挥攻城的是莫朝阙手下一名悍将,6,文韬武略据说都不差,是秦军在潜龙平原的第二号人物。他接到任务是拖住安县的黑衣军,故攻起来不急不缓。双方死伤并不重。

背上的剧烈疼痛使莫朝阙那双暗红色的眼珠更不似人类,他出似嘶吼更似哀鸣的怪声,猛的返身,大刀直劈张彬脖子。

莫朝阙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有把握的仗不打,若说他对这场仗没必胜的把握,你信么?

终于有一天,他被押出来了,见到魔鬼一般的张彬张彬脸色苍白,眼睛里却布满血丝,煞是可怕。他径直走到一个木板搭的高台,与这个台子平齐的是一个高高架起的油锅,下面大火烧烤着,如果掉进去,不出半分钟准会变成油炸人干。

静宁随着追兵跟来了,见到浑身是血的张彬,紧紧的抱着他,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一不小心回过头看到他神情的士兵也是一个寒颤,将畏惧化为动力,努力用刀子划破敌人的脖子,看到喷涌而出的鲜血才胆气微壮。

为此,张彬驳回萧明的建议,亲自坐镇此处,意欲动这里的百姓,有了熟知地形的百姓作为基础,才有胜利的保障。

带着粮食来从军,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将士们大开眼界了。

“报告将军,属下不知!”这个士兵还算机灵,又补上一句:“军师待会就赶到了,将军可以向军师了解情况。”

萧明按计划分批进入一线天,自己率鹰营亲自断后,果然,走了一大半时凌若纤部队杀来了,一个大嗓子在崖下痛心疾大骂:“上面的猪猡,煮熟的鸭子让你们飞了!”

整个部队里,也只有张彬每天能喝上清甜解渴的水和富含营养的粥,但比之士兵更一副营养不良,唇干舌燥的模样,倒仿佛是黑衣军士兵虐待长官似的。而且他整天昏昏沉沉,难得有几分钟清醒,病情有愈演愈烈之势。

行至离江州城十里左右的一个小坡,有斥候脸色苍白的跑来,担忧的望了一眼失魂落魄张彬,附在萧明耳边低语几句,萧明浑身一震,脸色一下子也白了起来。

此时安县城已经进入了少部分秦兵,幸好没多到影响时局,黑衣军如潮水般有序的回城,轻易将他们消灭在街头巷口,大约花了两个小时,断后的刘熊也回到城里,避免了以硬碰硬,无谓伤亡。反正张彬放下话来:一切以保存实力为主。

和秦军铁骑招呼打多了,慢慢的也知道该如何对付。安县里没有骑兵,既然没有马上对峙的可能,那只好列成密集阵才有战胜的可能。

“将军吩咐的!”木江维接过毛巾擦汗,莫不在乎说道:“对付侵略者,难道需要仁慈吗?”

鲜血将郝山的土壤浸成灰褐色,原本清爽的夜风里夹着恶心的血腥味,弥漫在郝山上空,脚下的尸体逐渐增多,战争进入白炽化。

庖州是秦军最大的储粮基地,城池坚固,一直以来是唐国中部最大的粮仓,城内驻扎了一万秦兵,哪是说拿下就拿下的。庖州戒备森严,驻守将领乃秦国名将莫元的孙子,一代青年名将莫朝阙。

数千黑衣军整齐迈着步伐,响起深沉而坚定的脚步声。

将穆王救出来,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围可能没解上,还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敌友不明的家伙。

下人们站的不远也不近,即要小心又不容易被人识破,很有偷情的刺激,但现在不是风流的时候,张彬笑道:“王妃热情招待,林某人永世难忘,但实在还有事待林某处理,不能享受王妃的招待,林某也甚感遗憾。”

“别急嘛,人家都没说累,吃得太快可不消化的。”

“先生客气了。”王妃嘴里客气,脚下却不客气,两只脚在下面和张彬对踢起来,只是两人都是身怀绝技的人,别人不弯腰去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婢女怀疑的看着他,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汉在轻轻敲了敲门,道:“闺女,你没事吧?”

这番话听得静宁毛骨悚然,紧紧箍着张彬的腰,不肯松开。

前排的秦军步兵被长枪刺得血肉模糊,后排的又接着补上,黑衣战士臂力极好,往往一枪能连刺四五个秦兵。三米长的长枪所向披靡,无一合之敌。但随着阵线的深入,长枪的优势逐渐消失,长枪兵后面的黑衣刀兵迅将他们替换下来,以养精蓄锐对上被枪兵杀得七零八落的秦兵,一个个如狼似虎。

秦将怒道,“贼人仗着人多势众,胜之也不武,无耻!”

陵王以阴谋诡计进城,又以压倒性的实力强行打进皇城,将小皇帝及太后杀死在正阳宫。

白子罄部被这些爆出惊人杀气的战士所慑,阵脚稍微有些慌乱,这一点点慌乱,给他们造成巨大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