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机会!张彬还有些晕乎的脑袋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顺手一刀劈去,正是莫朝阙的右臂。

战争,胜利是一个浅薄的名词,而为了这个名词,死去的士兵数以亿计。

作为莫朝阙的亲信,他很清楚莫朝阙的脾气,没有把握的仗不打,没有利益的事不做,是自己的轻敌使手下两千士兵丧生,是败军之将,对莫朝阙没有利用价值了,即使被救回去,活命的机会几乎没有。

追兵越来越近,而前面那些百姓悍不畏死的堵住前路,秦兵腿一哆嗦,将武器扔到地下投降了。

“彬,你没事吧?”静宁小心翼翼的扯着他衣袖,小声问道。

例行扫荡的秦兵渐觉困难,遭遇的抵抗日益激烈,扫荡范围大大缩水,最后干脆窝在城里,出来也不那么频繁了。

老人把人和粮食往张彬那一推,态度强硬:“大人您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士兵大骇,急忙跪答曰:“报告将军,江州城沦陷。”

水韩将一百人分成四队,轮流在秦兵阵营前穿过,造成一种有无数黑衣战士的假象,果然骗倒那秦将,为萧明过谷争取比金子还贵重的时间。

莫朝阙派了些嗓子大的在山崖上大喊:“江州城投降!”“穆王兵败!”“你们被包围了,趁早投降吧!”诸如此类的话,从早到晚闹得士兵们心烦意乱,逐渐的人心浮躁,军心动摇。虽然特种训练让黑衣战士拥有比别的部队士兵更好的体魄,但却没使他们的精神也变得坚不可摧。

随着最后一抹黑色身影消失在地平线,莫朝阙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笑的无比灿烂,轻蔑地道:“乌合之众。”

木江维脑子嗡的一声,懵了。难怪莫朝阙敢和他玩命,感情是早就有把握呢!可自己明明在方圆百里布置了几个斥候中队,每半小时向他报告一次情况,竟然没现敌人的援兵。这是为何?

接到战书的木江维立刻派人通知张彬,一面作好迎战准备,他们可不愿意黑衣军背上缩头乌龟的骂名。

“嘿嘿。”木江维累出了一头汗,被抽的秦兵已经气息奄奄,眼看活不成了,吩咐手下:“真不经抽,再换一个。”

这是一场绝对的血站。秦兵不似中唐士兵一样缺乏锻炼,秦国皇帝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有野心的君主肯定注重部队的训练。如果换成其他部队,或许还真挡不住强攻的秦兵,他们配合紧密,以小队为单位,紧紧团结在一起,一级一级的上去,上令下行,故部队如手一般好使灵活,而他们的指挥官莫朝阙是戎马沙场的资深人物,五个刘熊赵子龙加起来也不是人家对手,若不是仗着黑衣军战士的剽悍,早就全军覆没了。

张彬淡淡一笑,道:“张某告辞了!”回营后他令豹营与虎营进攻庖州,由于军粮得不到补给,现在黑衣军已经缺衣短食了,面对刘熊赵子龙伸出要粮的手,他愣是一粒米都没给,反而下了任务——配合他十天内拿下庖州,否则军法伺候。当即立下军令状。

“报告将军,虎营准备完毕,请指示!”赵子龙紧了紧腰上佩剑,率本部人马整装待,张彬微笑道:“早去早回!”

穆王长叹一口气,沉默不语。

“呵呵,那是王妃你照料得体,林某不敢居功。”

“王妃想得太周到了。”张彬笑吟吟的,心里冷笑:不愧是老手,知道调情。

张彬微笑道:“王妃客气了。”嘴上这么说,一只脚却在桌子底下伸到对面王妃座下,轻轻蹭着她的腿,并逐渐往上,惹得王妃玉面绯红,羞愤不已。但这里有太多人,不便表现出来,又不能离席而去,着实是进退维谷。

此行毕竟有求于人,张彬走了一阵,到一个气派的厅前扯起嗓子喊道,“京城故人求见穆王爷。”一连喊了十来声,才走出一个婢女,皱眉回道,“我家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两位请回吧。”

“大小姐,您到底要我怎么样?”张彬哀嚎。

老汉长叹道,“女娃是父母贴心小棉袄,要是我家闺女还活着,她的孩子也有你们大了。”老汉的泪水唰的落下来,又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去擦眼泪。

秦军驻扎在一个小平原上,联营数十里,戒备森严,张彬光明正大的走来她当然清楚,还没等他们接近,秦军已经摆好阵势等待了。这是一场没有废话没有诡计的战斗,以硬碰硬。

秦军将领驱马出来,喊道,“哪位是贵军主将?”

下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生了,一个御林军与守军生激烈的口角,两个部队从动口到动手逐渐升级,京都驻防军以维护治安为名,将两方面人擒拿,大摇大摆的驻进京城,陵王召来的另一支部队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朱雀门杀进皇城,和御林军进行肉搏战。

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张彬缓缓抽出佩剑,一双手紧握着剑柄,额头上青筋暴起,突然他一声猛喝,冲向敌人阵中。

萧明一身道服装扮,装作游方道士,骗过中唐部队,利用起义军迷信的心理,轻易混到吴大光面前。

张彬看着静宁深邃美丽的眼睛,柔声道,“静宁,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