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疑心重重,叱喝:“长官问你话你就要如实回答!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回答完再说!”他一激动,气血冲头,身形有些踉跄。

当千余精神抖索的秦兵站在低洼地时,他浑身一凉,心知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这才果断的派了两个士兵去做准备,只是此刻秦兵已经不在营中,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

人可以三天不吃不睡,但不可三天不喝水。在这鸟不拉屎的山谷里,到处是嶙峋的秃石,哪能找到一滴水。被困了四五日,有的已经喝自己的尿水来解渴,至于那些不愿意喝尿的则割开动脉喝血,结果没解渴先失血死了。

张彬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精彩极了。心里思量:刘熊等没有拖住莫朝阙,而且其突然多出这么多援军,一定是早有预谋,莫非早就堪破自己计划,来个将计就计?想到这,他额头冒出冷汗。

为了拖住莫朝阙,安县的那点兵力差不多全部出场,几乎放弃了守城,在秦骑逐渐不支,即将全线溃败时,突然后院里起火,一支突如其来的秦军迅接近,与莫朝阙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敌人的援军虽然是步兵,但也有一个方面军,声势甚是浩大。

根据以往的经验,黑衣军当夜严加防范,防备莫朝阙组织部队半夜袭城,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依旧相安无事。

“什么话?”

秦军铁骑一直追到牡丹江附近,看到黑衣军上了郝山,不再追上去,就地扎营,似乎不将这支黑衣军消灭誓不罢休。

“当然。”赵得刚回答得斩钉截铁。

拥数万之众却眼睁睁看着父母被困在城里,换谁都会憋屈,情势所迫又让你憋屈都没地方泄。这就是政治。

“感想?”张彬深深呼吸,道:“在下的感想并不重要,王爷才是天下众望所归,要看王爷您怎么想了。”

王府的大夫已经将穆王的伤口包扎起来,现在他正在床上安睡,穆王妃则满脸悲痛的样子,坐在床沿上,整个一严守三从四德的坚贞而贤淑女人,哪有半点骚样。

王妃将他推开,娇嗔道:“先生怎地如此心急,容贱妾为先生按摩一番,松松筋骨也不迟呀。”

女人不解这男人刚才那色迷迷的样子,怎么突然刹车了,只好不情不愿的给他们捶背按腰。不知不觉,张彬睡着了。

王府里冷冷清清,大概奴仆大都被遣散了,走半天也能没看到一个人影。

张彬只好回应道,“妹妹脸皮薄,麻烦了老伯了。”

这一碗稀饭喝得两眼泪汪汪,静宁流的眼泪估计是稀饭的两倍了,老汉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看来女孩子的眼泪连几十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的老人也无法抵抗。张彬捏着静宁的手,含着歉意的笑道:“老伯见笑了。”

萧明收拾完棋子,与他们一同走出帐外,道:“快了快了,别急!”五人相视而笑。

秦兵自进入中唐境内,除了开始时遇到比较顽强的抵抗,后来的中唐守军闻风丧胆,要么弃城而逃,要么举手投降,总之哪吃过这样的败仗。

这天,皇宫里歌舞升平,监国像一个仁爱的长兄,献上一颗夜明珠,祝皇帝万岁无疆。那些因京城周围有部队调动而悬着心的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这两兄弟看似和睦得很,太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啊。

扔下数百具尸体,白子罄部还是不能进半步,他下令调来弓箭手,向堵在崖口的黑衣军射击。看破他们意图的黑衣军士兵每次冲出十来人,到敌人阵中一阵猛杀,总是将弓箭手杀得一箭未放便已溃不成军,这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黑衣军士兵身手矫健,一刀致命,一个就能杀死数十人。

沿途遭到两王军队重重盘查,不用说是防备张彬逃出去。奇怪的是两王军队在中唐国南部横行霸道,朝廷竟然不过问——起义军在各地攻城略地,朝廷已经疲于应付,哪还管得着手握兵权的两个异姓王。

“是!”

静宁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盯着张彬,似乎想要把这个男人的模样刻入骨髓,突然,她的嘴唇吻住张彬,生硬而强烈的吸吮。感受到静宁柔软的嘴唇,张彬情不自禁的迎合起来。许久许久,这个吻才结束,静宁两眼迷离,双颊绯红,娇羞的说,“彬,今晚,我把自己给你,做你的女人,好吗?”

后天?现在自己孑然一人,毫无势力,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一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嫁人了。

“贤弟有何妙计?快快道来。”赫尔辛基两眼冒光,直直的盯着萧明,“原来贤弟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