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当时自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他们钓到的都是泥鳅!想着大概就是阿灵想的那样吧,不然为什么没有别的鱼来吃鱼饵呢?

“嗯,这也是事实。那,她爸爸呢?对你怎么样?”

罗欣婷跟江峰兄妹俩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是知道江峰的肚子是个能吃的。而且,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外边跑业务,能吃,对她来说是件挺正常的事情。只是自己家的三口人,饭量一直都是很小、一直都吃得不多的。刚才他们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给煮好饭,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在看到江峰站起来往厨房走,她就知道坏事了!现在看到江峰端着半碗饭出来继续吃,她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可就买那么点东西,是不是有些寒酸啊?”

在公司,就算有时候被那些个前辈什么的排挤,她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好似被排挤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样的漠不关心。就算她的性格冷淡,也还是有人打抱不平,她也只是微笑的说谢谢。

江峰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在外面也工作了几年,经验还是有的。最后在一家家具公司聘了业务员,去跑业务。在异地他乡,又不熟悉地形、更加不会说本地话的情况下,走得异常的艰难。但他一想到家里就剩他和妹妹了,他怎么能气馁呢?于是他一边学着本地放方言,一边用心的去观察、去努力、去打拼。

而爸爸和爷爷他们,在新房住没有多久,身体一直很好的小奶奶,很突然的就病死了!随后没多久。爷爷也跟着走了。而一直横行镇里的爸爸,身体好得整天欺负人,不知道为什么,也突然就病了,没多久也跟着爷爷走了。

猫猫感言于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想起家乡那山清水秀,小小的街道两边都种满一棵棵的小榕树,就算是夏天,在葱郁的大树下行走,都让人觉得凉爽无比,在家里更是阴凉、阴凉的,很舒服。等到晚上的时候,都需要盖上毛毯,不然晚上都会着凉。

可现在,在这个树木不多,抬眼就看到厂房的城市,让他打心底产生了怀疑:“自己出来到底值不值得?”别钱没赚到,反而把自己给累垮了,那多不划算啊!

自己现在在厂里,还只是个学徒工,工资是很少的。可恨的是自己没有经验,就算他做得再认真,听说最多也就五六百块钱。到第二个月以后,工钱应该会慢慢提高。

问题是,他能不能熬得下去,现在厂里的室内温度已经快四十度,头顶正在“呼呼”转动的吊扇,吹出来的风都如一团热气在头顶扩散。曾有工友实在受不了电扇的热气,试着去关掉,结果更热!无奈之下,大家还是顶着热风继续晕忽忽的做着工。

别人怎么样江峰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有中暑的现象。所以时不时就去一趟厕所洗个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结果每次他去的时候都会看到很多的工友都挤往厕所洗脸,厕所这个时候非常的热闹。

最后,大概是那些组长看到车间里的工人变少了,到厕所这边一看那么多人都在排队等上厕所。他是想让那些个排队的工人先回去,等会儿再来。只是大家都推托自己受不了,没有得上厕所的话,做不了工。反正是计件的,组长也无可奈何,只好一脸郁闷的回车间去了。

至于那些跟江峰一样在厕所打混的工友,不是说他们的厕所干净没有异味,而是厕所是建造在两个厂房之间,这个过道整天不见天日,在那么热的天气里,这地方阴凉、阴凉的,大家在这里闻尿骚味,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降温罢了!

毕竟,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在车间里中暑不是?

那天下午,天气似乎常的热,江峰去上厕所降温的时候特意看了挂在车间门口的温度计:4o°!四十摄氏度,是个什么概念呢?已经过人的体温了。

站在机器旁边,江峰觉得那些铁制的机器,仿佛都滚烫、滚烫的了!没过多久,就有工人中暑晕倒了!江峰自己上厕所洗脸的平率也更高了。

之后,又有工友被机器扎到,刚从厕所回来的江峰,看到一个工友扶着另外一个工友出来,被扶着的工友正好是江峰下铺的阿振?

“阿振,你这是怎么了?”江峰关心的问。

“被扎了一下而已。”阿振不是很在意的说。

“什么被扎了一下而已?他刚才是差点晕倒,被扎到手,好在我正跟他聊天刚好看了他一眼,及时他给拉出来,不然这手都废了!”阿东有些生气的狠狠喝到。

江峰这才看到阿振的手虽然那擦汗的毛巾抱住,但还滴着血,天气本就热,再看到那殷红的鲜血,他本能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小心的问:

“阿振,很痛吧?”

“现在还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阿振笑着说。

“那,现在你们是要去医院吗?”

“嗯,厂里已经让人去准备车了。”一直帮阿振压手止血的阿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