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也很愧疚,谢瑜不由得安慰性地伸出双手抱了抱他。
与此同时游戏小精灵幸灾乐祸的笑声也响了起来。
“我该怎么称呼你?爸爸?父亲?我想这些都太假了。而‘毁了我所有自信的人’?这也太委婉了。”谢瑜挺直脊背,“不如说的干脆点吧,你就只是我的仇人而已。”
不是说一旦进了监狱,除非出狱,死亡什么的,才会随随便便地通知一下亲属吗?现在打个架就叫人来真是太不科学了。
完全无法理解你的思维模式。谢瑜觉得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生的一系列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放心,我知道关键时刻还是要全凭自己的力量的。
喔,怎么了?我出现在这里有这么不可思议吗?谢瑜看他脸色的神情也能勉强猜出一些原因,但同时她也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着这话,我就是来这儿看看。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待一会儿后就会走的。
再联想到昨天订婚典礼上的一系列事件,谢瑜突然觉得,游戏小精灵先前对自己所说的“你的命运”其实……不对!她这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呀!那才不会是她的命运呢!
您不是一直都是温柔稳重英俊的吗?!
喔,你问这个呀?游戏小精灵似乎也看了一圈,接着换了一种淡定的语气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忘了吗?Queenmary的诅咒呀,所有得到过它的主人全部都死于非命了呢。不过真正的有点儿见识的人倒还都是不太在意这些的,毕竟再怎么样,项链现在已经不在你手上了。
“嗯,好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秒后,谢瑜感到有一只手抬起了自己的下颚。
记忆中的你也有不快乐的时候,但那时候的你却一直都是静静的。
威廉史宾赛坐在对面,眉头微微一动。
既然如此,从哪改变,改变多少又不可以一概而论了。
在苏菲被音乐教师打手板的时候,威廉·史宾赛冲了上去,将苏菲带出了史宾赛。
谢瑜有些怔,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就势进了一旁的空车位。
“尚董事,您要吃些什么呢?”她将手边的菜单递过去。
为什么她就不能遇见一个治愈系的萌物?而只能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在一起?还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讨好他?就为了那该死的好感值,通关条件?
“苏珊,”刚才一直在埋头吃饭的苏菲却在此刻抬起头来,问:“你要学什么啊?”
背着书包的谢瑜有些伤心,因为她将要来到一所小学上课。
公司方面准备让她素未谋面的经济人出面照顾她,可她对此却早已不再在乎。
钟晓刚先被她逗笑,后来又端正面孔,“事实上,曼青,我一直想问你,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清甜的声音缓缓地传入同样带着耳麦的钟晓刚与谢瑜耳中,而在一曲过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是,对面录音室的那个女孩,将是《漫步云端》歌唱者的最终人选,seT即将全力推出的新声音。
谢瑜最初根本就没有一点关于这个游戏的了解,可是在她注册完用户|檀|,进入游戏后,在第一关卡的进行过程中她已经大致了解到游戏的玩法,随后便依据原主的原本记忆和脑海里接收到的任务信息顺利地完成了关卡。
“得了吧,我就算是折寿了也是你给整的。整天在我耳边说东说西的,教这教那的,谁都没你管我管的多。”
谢轻不依不饶地说着,“再说你笔电坏了就坏了呗,早就该再买一台了。毕竟现在这台,在你手上都快有三个年头了吧?”
“你这话说的,坏了你给我买新的呀?”谢瑜边说边调侃,“还是说让詹士德给我买?”
“哎哎,说什么呢你?你东西坏了凭什么让我男朋友给你换新的呀?”
“他女朋友给我弄坏的笔电,可不得叫他这个做男朋友的负起责任来帮着补偿一台吗?”
那时心已不停颤栗的她再行最后之力,抬眼去看,就见不远处骑马向前之人身形修长,手中一把金色的弓,映射着地上的雪光,背后箭筒中亦负着数支银色长箭。]
身上黑衣的颜色浓过她此生过往加起来的一十六年春情夜色,十万里皑皑江山春雪尽数融在他一人眉宇,暖化成水。]
黑的蓝的一双眼的视线直直地射向她,自此一眼劈开她以往坚守冰封的坚硬心墙,教她次学会用崭新的目光去正视他,接受他,看着他在她生命里照射下最明亮的,无可抹灭的痕迹。]
她话刚说完,目光也就扫到了写字板的最后一行上。
“你什么时候转换风格写这种文艺风了?看着可真令我感到忧伤。”
“你懂什么?”
谢轻径直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最近都流行这种,我不跟风还能怎么办?”
“哎哟,难得呀?你不是一直都固守自己的风格的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群读者可劲地薄情着呢,一旦有了新欢,哪还顾得了曾经与你亲亲抱抱,打情骂俏?你不写这些怎么留得住她们?何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我在她们身上可是体会地那叫一个透。今天在文下说好喜欢好喜欢,求更新,明天就能在你牵出一个新伏笔后说着让你难堪的话。什么伏笔不伏笔,在她们那就只是看了一章就直接就乱叫一通。”
“看样子你可是怨念颇深呀,就没想过不写了?”
“想过当然是想过,可是我早就养成习惯了,一天不打字就浑身不舒服。”谢轻走过来,直接把文档保存到了u盘里去,“有时候我就这么想,这些读者不少都是从别人那里过过来的,我前面总是有个旧爱的,我后面也总是会来个新欢的,我夹在里头,总有一天是要还的。想完这些以后,我就盘算着,等哪一天我突然想停更或者说直接烂尾了,我就坑她们一脸血。”
谢轻利索地将笔电关机,往谢瑜怀里一放,“眼瞧着收好了呀,免得哪一天坏了诬我头上。”
“得了,你当我有这么小人呀?”谢瑜抱了笔电,提了充电器就往外边走,“我先去放东西,待会就来叫你下楼吃饭。”
“哎哎,等等,等等。”谢轻连忙按住她,“先别忙着跑,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那就赶紧说呀,我听着呢。倒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谢瑜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昨晚和詹士德聊了会天,他说今天过来约我们玩。”
“嗯,这很好很正常呀。”谢瑜无所谓地说道,“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和我来巴黎旅游就是他给出的主意。”
“哎呀,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啦。”谢轻扶正了她的肩,“我的意思是,詹士德还要带个朋友一起来。”
她看着谢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那个朋友你我都认识,他叫季清流。”
此刻在言情剧中,应有的三个正常反应:1手中茶杯应声落地。2绣花针刺破了手指。3浑身剧烈地晃了下,接着感到头疼的要命。
但是现在正被谢瑜握在手里的不是茶杯,也不是绣花针,而是价值上万的笔记本。
她也没觉得头疼,相反的,她先前一直都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的。
“……哦。”
到头来,谢瑜只是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语调平淡。
非同一般的平淡。
在约好的咖啡馆里见面的时候,谢瑜觉得自己表现的出乎意料的淡然。
“好久不见。”谢瑜在谢轻的注视下扯了个笑,没有任何犹豫地向季清流伸出手来,“另外再说一句,你真不该选择和詹士德同时出现,你俩长得太难以让人分辨了。”
“那就只能说明你眼力很好了。”季清流伸手,有力地简单回握了她一下,“再难以分辨,你不也是认出来我和他谁是谁了吗?”
“不不,那不一样。”谢瑜得了这机会,就可着劲地谦虚一通,“詹士德再怎么说,也算是我未来的妹夫。再加上你们两个只是外形上看起来颇为相似,所以我认得出他来也是应该的。”
“我说你们现在就先别提这些认不认得出来了的话了,行不?毕竟如果你们现在是在台湾,和我们堂而皇之地坐在一起喝咖啡,说不定你们,哦不,还有我们就给一起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