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辛晴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爆了。

“嗯?”辛晴低头,刚才明明看见下去了一点,现在又鼓起了一个小帐篷。

“不需要。”

“怎么了?”辛晴抬起头,不解的问,正好触碰到林上钦的目光,两人只有半尺之遥,姿势极为暧昧。

她一直假装不知道,以为这样就能保持这段注定的婚姻,但她从来不曾想过竟然会留下种作为妻,居然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做不到。

“你别想逃避我,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这里。”林上钦的万年不带情绪的双眸带着炽热和鄙夷,“你敢跑,你奶奶的医药费就没有着落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现在就用的是我的价值观来衡量你,你的清高你所谓的尊严就值一张支票,几个臭钱而已。”

他需要的女人不是被动的被做,而是主动的勾-引。

辛晴的手死死的拽住裙角,“一年之内什么都可以。”

她静静的站在拐角处的梧桐树下,乌黑的秀随意披散在身后,微风拂过,轻轻飘扬。未施粉黛,透着清纯的美丽面孔让人别不开视线,加上浑身散的那股谪仙的气质,定格成一幅极美的图画。

退一万步,就算那天林上钦说的话和现在生的事情只是个巧合,叔叔公司的事情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她受人恩惠这么多年,也应该报恩了。那个人,绝对有能力让祁叔叔度过这次危机。

“她是阿辛的母亲,我们关系那么好,现在他妈生病了我管管不是应该的吗?”祁叔叔吸着烟坐在沙上,旁边的烟灰缸已经满了。几天不见,他的两鬓多了不少白,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不是。病人的费用该交了。”

说着逃也似的转身,想要离开。

“是啊。快去吧,经理在包厢门口等着你呢,这里我帮你撑一会儿。”

“祁也哥,怎么了?”辛晴记忆中的祁也一直温和平淡,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不管生多大的事都一直镇定自若。

“哪个?”

Batty一针见血,“这么急着回去到底什么事,你好几天都是这样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拉过辛晴的手放她手里。

“王叔刚才给我爸打电话了,他今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议,让我先来看看。”

“医生怎么说?奶奶现在怎么样?”辛晴死死的咬住下唇,声音抑制不住的哆嗦。

“没有……对了!”辛晴一拍脑门,“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你人在这里派对怎么办?快点回去。”

妈妈曾指着桥头模糊的刻字告诉她这条河叫孝桂河,桥头的两株大桂花树是几十年前是孝子为她母亲栽下的。他的家就在河畔,老母亲双目失明,每次他出去做木工活母亲傍晚都会在桥头等他回家。儿子就在桥头种下了母亲最喜欢的桂花,一来方便母亲乘凉依靠,再者是母亲能在秋天闻到最喜欢的桂花香。

眼泪再也止不住,喷涌而出。支票上的数字像是一个个裂开了嘴嘲笑她一般,头嗡嗡作响。

辛晴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那个禽兽居然会追到这里,强装镇定紧咬住下唇,“你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

有意思。

“找你们老板。”

“哥哥昨晚有点事。”林上钦一反平时的冷冽形象,爱抚的摸摸他的脑袋。

“总经理,用不用派人去找?”

均匀的呼吸声依旧。辛晴轻手轻脚的挽起包包,不肯多看一眼床上的禽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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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我没钱给你!!”辛晴狼狈的大骂,她看到他受人欺负,好心安慰,没想到自己居然进了狼窝,真丫的不该多管闲事。

林上钦回忆起刚才的画面,好像他们面前开了两瓶红酒,任褚和他喝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同一瓶。

辛晴刚打开门,就看到林上钦正坐在客厅翻阅报纸。

“嗯,有点事。”辛晴换上拖鞋,有些狐疑的看着林上钦,“你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