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儿笑说:“王爷放心,这个自然。”

“现在又怎样?”

太后动了情,用手轻轻摩挲着小太监的头颅,笑嗔道:“你这个臭小子,娘有时也真舍不得你离开我呢!可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做,不能总把青春虚耗到我这老太婆身上。”

头儿接过去仔细瞅瞅,然后摇摇头说:“一块破石头,涂上点颜色,能值几个钱?不行,花不溜球你哄谁?半麻袋谷米都换不来的。你再找找,看还有啥?”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那块玉塞进怀里了。

“师还有何见教?”

“哪里哪里,怎么会呢?”王丞相尴尬的笑道。

第二天午时已过,小太监那边杳无音信。佟世贤、佟世禄心知情况不妙,为了老父和小妹,也为了那个有仁有义的小太监,反正是豁出去了,犯一次天条就犯一次天条。佟氏二将决定发兵围城,其余众将则是事先约定好了的,不须多加吩咐,五千人马为一队,分四路围定四个城门,摇旗呐喊,高叫“潘元帅出城督军,否则将攻进城去!”

朱雀门外,张灯结彩,上书“凯旋门”三个大字。十里长街,人山人海,欢迎的人群见是只有一位俊俏的年轻小将后面跟定三五十个随从,甚是不解,纷纷把头扭向后看,还以为大队人马尚拉后头。瞅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上来,遂一齐犯开了嘀咕:

王书贵略施小计,先搬走了一个。下面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太后了。王丞相虽是老臣权臣,但要像当曹丞相当年那样大咧咧出进汉帝宫室暂且还万万到不了那种火候。一他不可能带人去后宫抓人,二他不敢也像罢免佟振山那样让傻皇上刷一道圣旨把他母后打入冷宫。正在他焦急万分走投无路的时候,机会到了。佟碧玉小妮子自投罗网找上门来,后宫里不好好待着,偏要去碧云寺拜佛进香!王书贵和他的几个死党一合计,很快就设计出了一个绝妙方案:亲兵卫队里安插进几个自己的人手。先在寺院门前挖个坑,上面布上暗道机关,算计好皇太后凤辇安放的位置,到时乘乱派人把轿子的踏板一撤,抬进宫的就没有太后了。

乌儿苏丹说罢,打马回头。那匹龙驹也许是思乡日久,也许是老马识途,只见它“咴咴”嘶鸣两声,扬起四蹄,风驰电掣一般,转瞬即逝。

蓝天、白云、大地、草原,单纯得只有蓝、白、绿三种颜色,谁能料想到昨天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曾有过一场血腥的战争。最后打扫战场的自然是那些狼群、鹰隼和蚂蚁等等。无数的白骨散落其间,它们大概要在这荒凉的大草原上呆很长一段时间。大自然生肓了那些可怜的生灵,最后又张开宽大的胸怀迎接他们归去。

“真没想到一个太监胯下倒藏着这么大一个家伙?”

佟氏二将带头呼道:“孟将军既为大帅之师,请上座。”

“小乌龟王八羔子,再不回答我可要出手了!”单于王叱喝道。

女番将看这小太监时,也是暗自嗟叹不止:果然中原好一表人才,一张椭圆脸,两颊起红云,既不胖又不瘦,更有明目俊眉,唇红齿白,肤白如雪,颏下无须,个头高矮均称,身子矫健如猿。着一身银盔银甲,也是一匹银鬃宝马。潘又安,好名字,古代有个叫潘安的,分明又是一个小潘安临世。可惜这样美男子,却被人去了势,挖断情根,否则掳去番国,结百年好事,度此一生,岂不比做个神仙快活?

皇上说罢又觉用词不妥,急忙纠正说:“刚才那句,妈的后面是朕,不是老子。”

“不行,你还小,这事再等两年,母后给你好好说一房。”

王诗媚断定,春儿生的娃娃必定是个孽种,听母后说还要立他为皇储呢!看来江山要改姓了。眼前这个蠢猪还要吃豆豆,吃奶去吧!皇后骂罢又想:这个胆大包天的逆贼是何人呢?突然她想起一个人,一个太监,就是那个叫潘又安的小王爷。潘又安几次三番到她宫中来骚扰,她理都懒得去理,心想一个少了零件的男人能派上什么用场?皇上尽管不中用,大小还有个东西,太监被人挖了一个坑,想想都恶心。母后也是,昏了头了,选个太监作王爷,天下的男人死光了!

“吃呀!你这个,莫非嫌本王爷的嘴巴?老子还没动筷子呢!”

丽娘娘虽没受过克格博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训练,搞情报却是她的拿手好戏,佟后的这点小秘密,岂能瞒过她的耳目?不过她还是故意卖了关子。

“可不是嘛!与其那样还不如和太监搞,太监尽管没东西,总还是个男儿身。”

丽娘说罢,自己先笑了个前仰后合。佟妃捂住嘴,眼眶里却渗满泪花儿。

小皇上不依,仍旧执意要看小太监的小牛牛。太后劝道:“皇儿啊,小弟的牛牛是看不得的,看了要变成大乌龟。成了大乌龟,你皇上就当不成了,再也没人喊你万岁爷了。”

王小五急忙俯身下拜,边磕头边哀告说:“王爷饶了我吧!刚才我们的太监部头儿说,今天抬的是小王爷,要我们小心侍候,你是王爷,我是奴才,我敢和你说话?”

“姐姐,我记住了。”

“小子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尿尿不能站着,更不能到有人的地方去撒尿,否则你的小命没了,我的老命也得搭上。给谁也不能说你有小的事,听见了没?”

“能力上可能差点,用蠢才也不能用内奸呀!”

太后笑道:“行,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