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银与秦无贺不同,他性格极为暴虐,被其掳来的女子若稍有不顺其意,他便大打出手,更甚者直接将人打死后抛尸荒野。

此时段璟刚入河南境内,离着少室山还有几天的路程,他也不急,见天色已晚,便在一个集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段璟怔怔地看着湖水,水波荡漾,依稀映出司马莹的身影。段璟看着那日思夜想的倒影,喃喃道:“师姐,若有来世,我们能在一起吗?”

二人七拐八绕避开其他人,一路畅行无阻,眼看山门就在眼前,忽听一声长啸,一个人影挡在二人面前道:“天色已晚,少夫人如此匆忙所为何事,不如让老朱我替你办了吧。”其人长得肥头大耳,满脸的笑容,正是魔教猪坛使者朱一笑。

段璟此时全身是伤,有些伤口还在不断淌血,一路狂奔下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将武极轻轻放下,自己坐在一边不停喘着粗气。莫老大递给他一个水袋,又进林子里探了探路,片刻之后回来道:“林子里有间屋子,我看过了,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我们可以到那里歇息一会。”段璟又歇了一会,方才强撑身体背起武极,随着莫老大进了林子。

眼见武极就要死在自己掌下,萧曲心头不禁得意万分,忽听脑后一阵风声,心知不妙,不得不放弃近在咫尺的武极,半空中回过身子与来人对了一掌。双掌甫一接触,萧曲只觉掌心似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从掌心到手腕处一阵发麻,不禁大惊失色,抬起头急忙看向来人。就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站在离自己数步开外的地方,两眼冷冷盯着自己。萧曲心中又惊又怒,问道:“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号?”武极听得声音,睁眼看了过去,他早已得知段璟的身份,知道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又见他如今功力大涨,满怀欣慰之下对着段璟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嘉许。司马莹在一旁见了段璟,心头没来由松了一口气,又见他一掌逼退萧曲救下武极,一颗芳心更是如小鹿般乱撞,一时间只顾痴痴看着。

萧曲被关在洞中二十多年,阴茎上早已结下了大块大块的尿垢,如今被上官凤含入口中,那些尿垢纷纷软化,一股尿臭味直冲口鼻,上官凤先前还能忍受一番,但那股尿味实在太过骚臭,终于忍不住恶心,吐出萧曲阴茎在一旁干呕起来。萧曲在一旁淫笑道:“这些可都是我二十多年的精华,你可要好好享受。”上官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一股幽怨的神色令萧曲欲火大涨,他挺着阴茎不住催促了上官凤几声。上官凤好容易才止住干呕,又蹲在萧曲面前为他口交。

那个弟子呆呆地站在门外,两眼贪婪的盯着上官凤的胴体,一时也没有出声。上官凤此时正到关键时刻,手中猛然加速,角先生次次深入到底,她如此犹觉不过瘾,一根手指又插入菊穴中不停抠挖着,犹如当日段璟在她身上所做一般。她又想起段璟那根粗大的阴茎,想着那日一场不伦之欢,心头愈加兴奋,嘴里不停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体猛地绷紧,下体蜜穴一大股淫水喷了出来浸湿了身下床单,良久身子又是一软,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身上满是高潮过后的潮红。

二人甫一交手,朱一笑便试出王元虎武功只是二流,与自己相比更是相差甚远。他又瞅准王元虎劈来的一刀,双掌一分一合,竟将那把金刀牢牢夹在掌中,王元虎奋力夺刀,朱一笑哈哈一笑,说了声给你,双掌骤分,王元虎拿捏不住,又是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朱一笑哈哈一笑,抱拳道:“金刀大侠,承让了。”王元虎脸色通红,低头退了回去,自有旁人低声安慰他。

山壁并不高,下宽上窄,顶上仅能容一人站着,龙一飞看了一眼,见山壁顶上插着一把生锈的铁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龙一飞伸手去拔长剑,长剑插得颇深,几乎只留一个剑柄露在外面。龙一飞拔了一下拔不出来,心头有些惊讶,何人竟能将剑插入如此深的山壁中,这人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内力就可称为天下无双。他见山壁顶上并没有司马莹的身影,又跳回山顶,眼睛紧紧盯着这面山壁。

二人抱在一起温存了一阵,上官凤原想将实情告诉段璟,但一想到段璟知道她是其师娘后,这露水夫妻定是做不成了,她又舍不得段璟,便决定日后再说。段璟抱着上官凤,手指又蠢蠢欲动的在她菊穴周围抚弄着,上官凤知他心思,又伸手往他胯下探去,见一根阴茎早已坚硬如铁,笑道:“真是个爱煞人的冤家,也罢,今次就随你怎么弄吧。”说着跪起身子,将一个巨臀高高撅起。

且说司马莹一人闷闷不乐的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后山瀑布前,她站在潭边凝望着潭水,心里一阵哀伤,又见潭边一株海棠,见片片花瓣落地,心头更觉凄凉,她捡起一片花瓣,喃喃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词乃是千古才女李清照所做,司马莹想起李清照颠沛流离的后半生,竟也自艾自怜起来。

武极见妇人脱下狐裘,见她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半是透明,隐隐露出胸前一对巨乳,不禁皱眉道:“你好歹也是他们师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原来这人正是十年前被魔教掳去的武极夫人,当时人称武林第一美人的上官凤。

二人骇然地看着段璟的脸,那张脸上各道伤痕交错,依稀还能看清五官,段璟又把面具戴上,沉默了一阵后说道:“我受尽折磨,终于杀掉仇安,但身体也被他炼成了万毒仙丹。”段璟又将仇安怎么折磨他的事一一说出,觉远听后难掩震惊之色,问道:“你被仇安废掉武功,又是怎么杀死他的。”段璟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将九宫老人和锦铃儿的事一并说出。觉远站起身不停的来回踱步,良久忽然说了一句等着,人便匆匆离开了。

段璟眼见再不还手就要中招,大叫一声得罪了,双掌一挥,先是架住老和尚手臂,接着手掌横拍向老和尚胸口,老和尚封住段璟手掌,左手又是一式“拿云式”拿向段璟右肩“缺盆穴”。段璟见其左手微动,心中早有定数,当下也是左手虚探,右手直拿对方“缺盆穴”。二人所使招式一模一样,竟无半点分别,但段璟后发先至,却在一刹那间占了先手。老和尚手指离他肩头尚有两寸,段璟五指已抓到他“缺盆穴”处。老和尚只觉穴道一麻,手上力道全无。段璟手指却不使劲,随即缩回。

二人这一回真是犹如将遇良才,一个阴茎使劲冲刺,次次直达蜜穴深处,一个高举双腿浪叫连连,蜜穴死死夹住阴茎,真是难解难分。牛一尚双手环在涂一怜背后,将她上身抱起,嘴里一边骂着骚婊子,烂贱货,阴茎不停地冲刺。涂一怜眼睛看着牛一尚,嘴巴张大,不停的发出哦哦的声音,良久突然发出一声长吟,双手紧紧环住牛一尚脖子,身子紧紧绷着,蜜穴用力夹住阴茎,一大股阴精喷涌而出,撒在牛一尚龟头上,然后身子又是一软,整个人身上一股潮红。

二人一个看着门外发呆,一个只顾埋头大吃,整个大厅里冷冷清清的。这时门外又走进三个青年,满面风尘,进了门后就急忙让伙计上饭上菜,吃完好继续赶路。趁着上菜的间隙,一人说道:“此次魔教要来山上比武,师父派我等下山前往各处求助,不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到了哪了?”另一人急忙做了个手势示意道:“师弟噤声,若是被魔教得知此事,我等就有杀身之祸了。”先前那人环顾四周,见整个大堂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另外一桌人在吃饭,嘲笑道:“师兄也太谨慎了,要是没有遇见魔教妖人倒也罢了,若让我遇上了,哼哼,我非得拿剑在他们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不可。”另一人说道:“就你那点本事,连十年前的大师兄都比不上。”先前那人好奇道:“师兄,大师兄的武功真有那么高吗?”那人傲然道:“那是当然,大师兄乃本门千年一遇的天才,十年前就已到了化三境界,纵观本门历史,也未有一人有如此天份。”

司马炎昨日宝剑被东天王震断,此时手中早已换了另一把剑,舞出时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深恨昨日东天王挟持司马莹,一出手就是全力,剑尖微颤,剑身发出一声长吟,直取东天王。一旁的柳浪脸色凝重,笔尖急挥,半空中写了一个死字,待写到最后一笔,全身气势爆发,笔尖直刺东天王眉心。一剑一笔同时出手,时间火候拿捏得分毫不差。

妇人双手紧紧掰住黑衣人捂住自己的手,冷不防蜜穴被黑衣人三根手指插入一抠,浑身一个冷颤,身子也软了下来,双手更是软绵绵的搭在黑衣人手上,使不出半点劲来。黑衣人手指本就比她粗大,伸进去后关节不停摩擦着肉壁,妇人浑身酥麻,淫水大股大股流出,很快打湿了黑衣人的手掌。

黑衣人见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暗自提起真气,叶天问本已拦下黑衣人,见又来一个戴着银色面具之人,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不知两位来我这山谷有何要事?”黑衣人哈哈一笑,说道:“本座见这谷中风景甚好,进来欣赏一下,怎么,不可以吗?”叶天问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这谷中风景最好处却在后山上,阁下不妨随后同我前去一观。”黑衣人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叶天问又看向段璟,问道:“这位朋友难道也是来看风景的?”段璟嘶哑着嗓子说道:“把这个人交给我,我马上就走。”他说的那人正是司马莹。

朱一笑见其意图被司马炎识破,也不着恼,又对司马莹说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人?”司马莹明知其是在拖延时间,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朱一笑笑道:“见没见过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这里时日已久,也见了不少人了,说不定其中就有你要找的人。”司马莹急忙问道:“那你可曾见过一个少年?”朱一笑笑道:“少年我是见了不少,但不知姑娘找的是哪一个,可有什么样貌特征?穿得什么样式的衣衫?”司马莹闻言一愣,须知段璟离开已有大半年之久,自己又哪里知道如今他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正想说话,忽听不远处一声大笑传来,“老朱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玩姑娘了……”言语甚是轻浮。司马莹闻言脸现一丝薄怒,见一精瘦男子正向这边而来,几个起落之下人早已立在朱一笑身旁。

朱一笑被司马莹几句话说得脸上挂不住,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来你等是非去那山谷不可了?”司马莹冷笑道:“这天底下可没哪条王法说那里去不得。怎么,你们魔教比王法还要厉害不成?”朱一笑见司马莹伶牙俐齿,干脆也不废话,双手摆起架势,嘴里喝道:“既然三位不听劝,那朱某就领教三位高招。”

一石激起千层浪,秦无贺乃是江湖有名的淫贼,他的死讯当然算得上是大新闻。这将进酒刚一说完,大堂里嗡的一声,众食客纷纷交头接耳,更有人叫道:“将进酒,你这消息可准确?”将进酒此时早已抱着一壶美酒喝着,闻言一瞪眼,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将进酒何曾说过假话。”又有人说道:“那你说说那淫贼是被谁杀死的?”将进酒大笑一声,又竖起三根手指,压低了嗓子故作神秘的说出了关山月三个字。众食客大哗,谁不知道天榜排名第一,剑圣关山月的名号,只是近年来关山月已很少在江湖走动,江湖中鲜有他的消息。

二人又交手了数十招,柳浪屡屡被打断,忽然大喊一声不打了,抓笔直奔墙边,举起手中判官笔对着墙壁一通龙蛇飞舞,好一阵子后才停了下来,就见整面墙壁都被他写满了字,那字铁划银钩,深入墙壁几寸,正是李白的那首《将进酒》。柳浪又退后几步,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哈哈一笑,满脸的得意。

何氏兄弟哪里知道淑妃此时的想法,他们只想着自己快活,刚将淑妃放下,何翔便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一只手不停的抓揉着淑妃的乳房,嘴唇则在她脖子上到处乱拱。淑妃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无奈手脚皆被捆住无法挣扎。

正在此时,茶馆门帘一掀,一个人走了进来,将一丝雨水带了进来。离门进的数人被那股雨水灌进脖子,刚想抱怨几句,抬头一看,心头悚然一惊,到嘴边的抱怨声也咽了下去,缩了缩身子挤到里边去了。里面人被这么一挤,抱怨了几声,却也看见了那人,神情便如先前数人一样,瞬息功夫,整个茶馆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仇安看着段璟心口,心中十分畅快,没想到自己今日能够炼成的万毒仙丹,居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血红色。这万毒仙丹一般的都是碧绿色,但还有一种却是呈现血红色,这种血红色的万毒仙丹极其难得,功效更是能达普通仙丹十倍以上,如果自己能服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万毒仙丹,再配合自己的万毒神功,武林第一人非自己莫属。仇安越想越得意,想到兴奋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又抱着锦铃儿的头一阵抽插。

怎知那红蝎王异常古怪,段璟的内功竟无法吸收,反而使得它愈发暴躁,在段璟肚中到处乱窜,尾尖毒刺更是在段璟肚里扎了好几处。段璟被红蝎王扎了疼得厉害,身子缩成一团,冷汗直冒,忽然感觉胸口处一股内力沿着身体而下直达腹部,那红蝎王遇到这股内力竟不再动弹,居然慢慢被段璟吸收掉了。

九宫老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段璟一惊,问道:“难道那黑袍人如此厉害,以前辈的武功也胜不过他?”九宫老人说道:“我毕竟几十年未曾用剑,而且右臂中毒无法使力,饶是如此,他在我手上也没沾到多少便宜。”又继续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黑袍人又到角落里提了一个笼子出来,笼子上蒙了块黑布,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但却能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段璟瞳孔紧缩,随着黑袍人撩起黑布的瞬间,他看见里面居然盘着一条蛇,那蛇身上五彩斑斓,显然是一条带有剧毒的毒蛇。

王长老用力扒开美妇的两瓣屁股,露出里面黑褐色的菊穴,淫水流过菊穴,使得菊穴格外的湿润。王长老用手指轻轻按摩着菊穴周围,美妇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王长老骂道:“真是条母狗,被玩弄屁眼也会发骚。”又用手指试探着插了一下,一股厚重的紧致感紧紧包裹住了王长老的手指,王长老又往里插了一下,感觉特别的困难,美妇的菊穴由于被异物侵入,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用力夹紧手指,不让他再深入一寸。

秦无贺听着二人对话,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忽然对着段璟冷冷一笑,说道:“你找我就是为了知道你阿姐的下落?”段璟怒道:“秦无贺,当年我离家学艺,阿姐一人在家,等我艺成回家时却不见了她的踪影,只在她房中找到了你的木牌,你当年将我阿姐带到了何处?”秦无贺哈哈一笑,说道:“秦某一生只采花,可没有将花带走的癖好,你要问我却是问错人了。”段璟一愣,继而又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前辈,你我二人联手,先擒下此贼再说。”九宫老人应了一声,缓缓提起双掌。

段璟三人将辟毒丸含入嘴中,段璟当先开路,锦铃儿紧随其后,九宫老人则在最后,沿着小道陆续走了进去。林子里阴森森的,只有几许阳光透过头顶的树枝照了进来,三人小心翼翼的走着。段璟皱着眉轻声说道:“林子里如此安静,怎的连只飞鸟也没有。”九宫老人在后面说道:“此地毒物众多,寻常飞禽走兽又哪敢进来。”正说着,忽听锦铃儿一声惊叫,段璟大惊之下急忙回头,见锦铃儿睁着眼睛看向自己身后,满脸的恐惧,又闻得身后阵阵腥风,心知不妙,也不待回头,抽剑向后便刺,一击之下只感觉长剑刺入一处软糯的地方,又听得头顶一阵恶风袭来,来不及细想,抽出长剑顺势往前一跃,啪的一声,一样物事打在段璟方才所立之地,激起一片尘土。

美妇听了张管家的话心中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回头见张管家从桶中舀起了一瓢温水,问道:“这个灌进去之后可不会把肚子胀破吧?”张管家笑道:“娘子也是太谨慎,这一点水算得什么,平日里一天喝的水可比这多多了。”美妇一听,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张管家施为。

段璟面色忽然转冷,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那日我在莫家庄里碰到了我的仇人。”锦铃儿啊的一声,急忙问道:“段大哥你还有仇人?是哪个大恶人啊?”段璟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道,“秦!无!贺!”锦铃儿听了问道:“秦无贺是谁?”段璟却是一阵沉默。

张氏一听吓得花容失色,她已经死了丈夫,这回如果连唯一的女儿也没了,那她以后还怎么活。她跪着上前抱住王长老的腿哀求道:“长老,我确实不知道万金的事,这么些年了,他什么事都不曾和我说过,我可以发誓,求长老不要送走我的女儿。”王长老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张氏自忖,莫非她真的不知道这事?可如今万金已死,短时间内上哪去找些童女。又想到万毒教那个女娃,一时间头痛不已,挥了挥手,让那张氏退下。张氏却一直跪在地上不动,王长老瞥了她一眼,料到她还有其他事要说,便喝了口茶又问张氏有什么事。

王长老等美妇离去后,又在桌旁坐了一会,忽然说道:“只要把那女娃交给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整个镇子里的人,是不是这样?”此时整间屋子只有他一人,这话问的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汉子家在镇子最东边,盖了三间草屋,还未到家时汉子就大声招呼自己老婆热酒热菜,说是要好好招待二位贵客。汉子老婆急忙出来接着三人,一番嘘寒问暖后便去了厨房,同时带去的还有一个约莫七岁的小女孩。

秦无贺正准备挥出这一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同时还有数声狼狗的叫声。他暗道一声糟糕,怕是打斗时发出的响声惊动了庄园里的守卫,今夜恐怕杀不了这小子了,当下冷哼一声,对着段璟说道:“这次算你命大,下回再落到我的手里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身形一动,凌空跃起数丈,然后脚尖在墙上一点,整个人便有如一只大鸟般飞去。段璟喘了口气,看着秦无贺消失的背影,听得那狗叫声越来越近,悄悄隐起身形,赶在守卫来到之前先行回了客栈。

“璟儿璟儿……”

老大又将那女人拉到凉亭处,嗤啦一把撕下她的衣服,时值盛夏,女人穿的极少,这一下近乎全裸,本能地以手护胸,满脸的惊慌。

少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走到人群里一个长者面前,一撩下摆跪了下去,又磕了三个响头,伏地大声道:“弟子司马炎拜见师父。”长者身背长剑,一件宽大的长袍套在身上,行走间袍袖轻摆,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感。他看着跪在身前的爱徒,脸上满是慈爱,将司马炎扶了起来,柔声道:“炎儿,为师一直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又见到你,为师甚感欣慰。”长者一脸的激动,又仔细打量着司马炎,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眼里甚至还隐隐有着泪光。

段璟一愣,不由苦笑道:“我又不是天山派的弟子,哪里知道的这么详细。”

方剑明笑道:“天山剑法共有七七四十九式,但传言原本还有第五十式,相传这第五十式需配合长生经方可练成,只是这长生经极其难练,我师父如今亦只练成了半部,如今这长生经又不知去向,想来这第五十式,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说着声音渐渐低沉,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段璟试探半晌,心头暗忖道,看来方兄弟真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师父又是天山派的掌门。也罢,我就将长生经交与他,也让他立个功劳。

段璟缓缓起身,将门窗由内关好,又紧紧锁上。方剑明有些不解,问道:“段大哥,今日风清云朗,天气大好,你关上门做什么?”

段璟没有说话,走到方剑明身前坐了下来。方剑明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不由心里一突,亦是一脸的凝重。

段璟缓缓坐下,说道:“方兄弟,我能相信你吗?”

方剑明见段璟问得如此郑重,心头更是不安,强笑道:“段大哥说得哪里话,你也说过我二人意气相投,兄弟相称,你自然亦是可以信得过我。”

段璟盯着方剑明看了半晌,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郑重交给了方剑明。方剑明有些不明所以,待接过物事打开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本古籍,封面上正是写了“长生经”三个大字。

方剑明惊讶万分,拿着经书的手不自禁颤抖起来。半晌才抬头看向段璟,颤抖着声音问道:“段大哥,此物从何得来?”

段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方剑明听了也是颇多感慨,道:“我师父苦练多年,这才练成了半部长生经。这袁长乐竟然几个月就超越了我师父,当真是天下间少有的奇才。”

段璟道:“就算是天纵奇才又如何,此人作恶多端,就算不死在我的手里,早晚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

方剑明忽然啊了一声,说道:“长生经现在在这里,那师叔去了少林岂不是白跑一趟?!”又笑道:“若是师叔知道他这一趟白跑了,长生经又一直在段大哥这里,说不定他回来要好好发一顿脾气。”

段璟笑着问道:“方兄弟,明雷子前辈脾性如何?”

方剑明撇了撇嘴道:“师叔性子颇急,平日里最好打抱不平,但对于我们这些晚辈又是极好,师父常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段璟哈哈大笑,又道:“难怪明雷子前辈说与辛大哥神交已久,他二人脾性果真是一模一样。”

方剑明又道:“段大哥,如今长生经在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行前往少林会合师叔罢。”

段璟点头道:“也好,所谓夜长梦多,我们先去会合了明雷子前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