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就礼服赠佳人!”“你的身边始终缺的就是一个女人。”俊斯见讨不到彩头,立即转换话题。

老妇人引袁天来到拐角处一单间,袁天仰头看了门口的木牌子上用黑色毛笔字漂亮的写着――“春阁”。拉门拉开,背向门口一和装女子对窗而坐,正是上次庙里的女人――木村理名。老妇人挪动理明对面的椅子,让袁天侧身坐了进去。袁天几乎不能认出对面的女子就是上次庙里病态愁容的女人。她面色红润,神态安逸,又将披肩的长盘到脑后,更显得高贵。

“哦,是啊,和同事……出去了一下。”袁灵有些始料不及。

袁灵和优香走出社长室,她真的有些懵了,“社长?孙义?为什么他似乎无出所不在?为什么……”他冰冷的眼神,冷冷的话语响彻了她的脑海……

“是的”

小米和袁天走出“The”吧已经是凌晨二点钟。袁天到了家,看到袁灵正睡在沙上,就给她加了被子,自己也回房间睡下。

两人在雅川附近的小饭馆里坐下,叫了两碟小菜。“几…哦…小米…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叫几小米?很奇怪的名字……”一丝忧郁悄然爬上了小米的脸,半晌,“名字是我自己改的,我喜欢这个名字”,“包括姓?”“嗯、包括姓。”她把头扭向窗口,望着灯火点点的雅川两岸,突然转换了情绪,“所以如果我找不到自己,我就会高叫几小米,几小米,这样我就会找到自己。”“嗯……我现在想喝杯酒,日本酒?”她拿起手边的酒单,自顾自的说。“还是别喝酒了”袁天不解的看着她,“那我们吃过饭去寺条的酒吧喝一杯?”“……”“我还没有去过那里的酒吧,就喝一杯。”小米摇动袁天的胳膊,扮出鬼脸,袁天无可奈何只好点点头。

台文山庄门厅里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袁灵起身下了车。“别让我再见到你。”她的身后传来孙义冷冷的声音。袁灵不由转身将目光投向汽车里的孙义,恰巧他也正好注视着她,她头顶上的那片亮光闪闪烁烁,把她的脸衬托得好不凄美,他竟然有些不忍离去……

袁灵无奈上了孙利的汽车,过了贵桥就出了京都市内,天色渐渐暗下来,前方是一片灯龙,袁灵无心欣赏。

“你好...吗...”富太是不折不扣的日本人,用断续且不适宜的中文表达着,“你好。”阿龙知道她只是想说你好,却多加了“吗”。其实阿龙是在日本出生的,他的奶奶在战争时期参加了慰安队,战败后被日本军遗弃在中国北部,又被他好心的爷爷背回家,就有了阿龙的爸爸,1978年阿龙爸妈来到日本,不久诞下阿龙,因为旧姓拓,所以取名拓龙介。

“我们走!”袁天一把将袁灵拉回到现实,她看了看眼前这个霸气而陌生的男人,扶起受伤的哥哥拨开人群向外走去。

一直到有一天女孩变成一个美丽的女人,却一贫如洗。

“除了你还有谁?”直子故意嗔怪着直靠向他的胸膛。

三人又叫了些菜,闲话到午夜时分,直子方才起身不情愿的坐上俊斯的汽车扬长而去。孙义目送他们走远,自己也坐回车上,袁灵的眼神却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怎么了,这是……”他强迫自己收拾好心情,一踩油门,驾车上了公路。

孙义的家就在新奥萨卡与京都的正中间的一处别墅区。几年前,为了方便他和孙利上班上学,才新搬到这里,房前青松挺拔,院里栽花种草。他将汽车泊在停车场里,正要转身进屋,却听到门前公路上汽车排气筒深重的低音,“轰轰隆隆”震耳欲聋。孙义下意识的转过头却见孙利和一个女人正坐在一辆鲜红色奔驰跑车里,驾车的却是阿龙。三人走下车,女人亲昵的用双臂缠住孙利的头,又在他的嘴上轻轻一啄,就转身换了龙介坐到驾驶舱内。女人最后丢下孙利和龙介又在一阵“轰隆”声中驾车消失在迷离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