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傻傻地外孙,叶仇也无话可说,心中暗想:“难道这是上天给我们叶家的报应吗?报应我们泄露天机太多?”

七彩心中一阵悸动,似乎已经感应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生,半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叶空的肩膀轻轻的摇动着:“空儿,告诉姐姐,告诉姐姐怎么了?”

身上白色光芒再次大作,‘天之神魔圣境’再次作,比刚才还要更胜地气势直奔周围的那些擎天巨柱,或许是可怜蜀山剑宗的那些弟子吧,那些涟漪轻轻的绕过了他们的身体,涟漪和那火墙相撞,出了刺耳的噼叭声,荡魔老祖大喝一声,涟漪急的翻涌起来,眼看着那些擎天巨柱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痕。

紧紧地闭着眼睛,白色光芒将鬼文,鬼武以及剩下的那几只兽精牢牢的罩住,任凭那些天雷击打在光罩上,荡魔老祖口中喃喃自语,各种印决以及快的度变换着,两方面就那么对峙着,气氛极其压抑。双方就那样在空中站着,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法宝四处乱飞,不时有那些驾驭法宝不得党的弟子的法宝撞击在一块,迸出绚烂的光彩。荡魔老祖、七彩以及鬼文,鬼武还有数十个已经化成人型的妖怪被数目是自己数十被的敌人围住,不停的用手挡着靠近身体的法宝,虽说有点忙乱,当时却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

感情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就和俗世间那些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们似乎有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那就是来为悍龙报仇。

“不懂是正常的,你现在的修为不够,如何能理解道与法呢?道和法其实就是天地间的一种准则,道既有仙道,又有魔道,不管你修仙还是修魔,只要你符合它的那种准则,你即可成道,道是天地的一种准则,而不是世人所讲的那种道。”

不肖的哼哼了几声,大尾巴狠狠的抽在了正在它屁股上享受大餐的蚊子,大牛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嘿嘿,你们还说俺们几个笨,俺看啊,你们两个是笨蛋才对,现在修炼一天顶平时几十天,我们现在多修炼一会,那我们平时不就可以有很多时间去外面偷看那些婆姨洗澡了吗?”

青龙头都大了,这孩子怎么这样?跟这几个家伙在一块都变坏了。楚在旁边起哄道:“就是,就是,你看空儿额头上的疙瘩就是你保护不力造成的,这就是你的失职,你还对的起鬼文和鬼武那两个死鬼吗?”

斗大地眼睛眨了眨,青龙突然一个提,全身又扑向了七彩。大嘴一张,眼看着就要将七彩给生吞了,不料却扑了个空,只见七彩已经出现在了前方数百米的地方。

呵呵一笑,二牛道:“算起来都有数百年了,可是俺也没忘记那死鬼老牛啊。”

看着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楚大步向前,很是有点阵前叫阵的感觉的喊道:“咄。那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头子,你还不乖乖报上你的名号,小爷我手下从来都不杀无名之辈。”

又是一拳击出,目标楚仁刖那已经被打的如猪头般得脑袋,咚的一声,彷若晨钟暮鼓一般的响声响起,楚只觉自己的手就像是打在了一块石板上,但是却比石板坚硬数倍,想他平时不经义的一拳就可以轰平方圆丈许的山石,怎么今天却是这般不中用,看来今天这个神秘人很是不简单啊。

这已经是楚第三次来这里借酒了,轻车熟路的打翻了三个巡逻的华山弟子,一不小心把那三个弟子可怜的有点干瘪的荷包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楚还是有点良心的把那三个弟子放在了柴禾蓬里,让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不至于在寒冬里给冻坏了。

憨憨的笑了几下,三牛用自己剩下的那一只可怜的犄角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楚的屁股,然后撒腿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他可不想自己剩下的那只角也被楚一拳给打下来。

环顾四周,叶空谨慎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是一件摆设简单,但是处处都显得有点雅致的房间,一张翠绿的屏风堪堪挡住了房门,一盆清新淡雅的兰花摆放在了房间正中的那张桌子上,散出的淡淡幽香,让叶空认识到这不是幻觉,从小在荒蛮平原生活的叶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摆设,虽说这些摆设在这里,在神州浩土中寻常百姓家都很常见,当时在叶空看来,这里跟天堂一般。

四只眼睛瞪得合铜铃一般,叶空和楚同时点点头。

楚很是理解的看着小男孩,握紧拳头,愤愤地说道:“我要成为最强大的战士,我要让我的族人永远记住我,我要让他们记住是我楚。哈图克带领他们夺回了失去的家园的,啊,你想想看,当你感受众人崇拜的眼神,当你手中人膜拜的时候,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双眉紧锁,胖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攥着,那个婴儿忍受着被八十一条如铁丝一样的灵力穿身而入,改造经脉的疼痛。婴儿的旁边,一块血一样的玉石,出了那种仿佛风干了数日的血的颜色,一丝紫红色的光芒轻轻的破开了那一层金色的屏障,在要靠近婴儿的时候却又慢慢的淡化,淡化成一层更加稀薄,更加诡异的红色光罩,笼罩着婴儿。

咚咚咚的拳头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几声清脆的响声接连响起,只见那些个书记官的狗腿子此刻全部都抱着自己的胳臂在那里打滚,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小兔崽子,你等着瞧,你敢开罪老子们,老子非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年轻人,柔了柔自己的拳头,径直走向了在那里傻呆呆站着的书记官,一把扣住书记官的脖子,左手将书记官高高的拎起,年轻人大声的叫道:“给我,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厚重深沉的声音整个军营都能听见。

年轻人已经不耐烦了,年轻人已经高高举起了右手,年轻人已经将拳头紧紧地握住,年轻人已经准备狠狠地一拳砸出,年轻人一拳砸向了书记官的头颅。

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年青人的右手,年轻人不管怎么用力都不能挣脱那如老虎钳般的大手。

年轻人愤怒的叫了起来:“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王八蛋,他该死。”

年轻人的身体飞了出去,被人一拳重重地击飞了出去,年轻人正准备起身扑上去反击。可是,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他此刻最亲的人,年轻人想到了这个中年人半年前给自己说过的话:“记住,你是一个男人,男人就应该杀敌报效国家,所以你应该去军队。你去了军队,你就只能是一个兵,你就不再是我的外甥,你只能靠你自己,舅舅不会帮你的。”

理智战胜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年轻人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将军,都是属下不对。”

这个中年将军就是叶冲,那么这个年轻人呢?

叶冲看者现在似乎已经成熟了许多,已经会慢慢用脑袋思考问题的叶空,脸上略带笑容,心中倍感欣慰的道:“事情经过本将军已经知晓,此事你无罪,面对贪污军资之人,你能勇敢站出来反抗,勇气可嘉,值得表扬啊。该奖,该奖。你无罪,起来吧”。

叶冲转过身,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许多,努声道:“来人啊,把这些吸兵血的垃圾给本将军拖出去斩了,传令下去,如果下次再有人敢吸兵血,本将军就奏明皇上,灭他满门”

那个书记官早就吓晕了过去,他的手下,刚才还在那里抱着胳臂喊叫的手下此刻已经大喊饶命了,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下身已经散出浓烈的臭味。

远处,那些抬头向这边张望的士兵,大声的喊了出来:“将军英明。将军英明。”

一座座茅草搭建的小屋,虽然简陋,但总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咳嗽声从远远的一间茅草屋中传出,一张简单的四方桌,一个粗陋的灶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眼睛似乎已经看不见的老婆婆正躺在床上。一个三四岁的半大男孩子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老婆婆的后背。

一个憨憨的声音从门口传了出来:“大娘,我来了。”门被轻轻的退了开来,叶空低头跨进了草屋。

“奶奶,奶奶,是叶空哥哥来了”半大男孩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叶空身边,紧紧抓住了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哥哥的手臂。

和小孩嬉闹了一阵,叶空仿佛进了自己家一样,忙活了起来。

老婆婆用耳朵聆听着叶空收拾东西时出的响动,慢慢的两行泪水挂在了老婆婆的脸上。

轻轻的抽噎声被叶空听见,憨憨的叶空赶忙走了过去,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老婆婆的脸颊,左手慢慢的将那两行落泪擦拭掉了:“大娘,你怎么又哭了?您不是对我说过了,以后你不哭了吗?怎么又哭了呢?”

呜咽声还在继续,但是老婆婆的脸上已经挂起了灿烂的笑容:“没,没,大娘没哭,大娘这是高兴,大娘听到你来了就高兴。大娘没哭。”

手探进怀中,将那还留有余温的银两轻轻的放在老婆婆的手中,叶空笑道:“大娘,这些银子您留着,给您和孩子留着。”

“不,不,大娘不能再要你的银子了,你整天帮我们婆孙两,我们怎么还能要你的银子呢?”

“大娘,你收下吧,我在军队中,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银子对我没用的。”

无奈的收下了银子,十两银子可以够她们婆孙两人好好的过一年了,老婆婆的眼中又是热泪盈眶,哽咽了几下,似乎想到了叶空不希望她再哭了,那哽咽声停了下来。

一声叹息,叹出些许悲伤,叹出些许离愁,老婆婆用那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叶空:“大娘的儿子死的早,你。。。你。。。你如果不嫌弃我这个瞎眼老婆子,就叫我一声娘吧”

娘,这个词怎么这么熟悉,似乎自己很久以前在哪里听见过,似乎自己曾经也不停的呼喊着这个字。

泪,慢慢的从叶空的眼中滑落,双膝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叶空嘴里出了一声遗失已久的音节:“娘,娘,娘。。。”

嗤。。。一丝丝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记忆如洪水决堤一般涌向叶空的大脑。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在睡梦中呼喊这个字。那个人,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的娘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记不清她的容貌,记不清她的嗓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