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啊!一下午你都跑去哪里潇洒了啊?”老肖五点钟准时过来接他二人,片刻,便来到酒店坐下准备吃晚餐了。

“嗯!这小子果然不错,平日里小余就夸她好学敬业,这次让他放弃周末的休假也没有怨言,确实是个懂味的年轻人啊!”张大贵以一种赞赏的眼观看着任江,这倒让任江有点窘迫起来,只是一旁的曾彬心里暗恨这小子可真是虚伪!

“什么?”任江一下子坐直了,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任江被欲火撩拨的全没了睡意,一个转身,自己的右腿小腿一不小心碰到了郑娇的左腿小腿。只觉得她的小腿光滑细腻,有点冰冰凉的感觉,那样轻挨着的感觉非常受用。于是他干脆翻身趴着睡,让巨龙先顶着床板,然后再一次轻碰着郑娇的小腿。

一开门,便闻到一股发香飘进来。郑娇穿着“换灯泡”那晚的那条米黄色修身裤,上身换了一件贴身的丝质短袖,把她那原本就婀娜多姿的身段衬的更是妩媚入骨。再加上她原本就已春心荡漾,双脸泛着羞红,更是让任江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吞进肚里。

果不其然,郑娇略有点不自然的说“你还是先坐着休息下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可是……这个……这个我对迈克尔也不是很了解啊,如果是贾斯丁或者林肯公园什么的我还是很在行的,”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总是会努力的掩饰自己的不足之处。“咳咳……这个问题你去百度一下就可以啦,肯定会有答案的!”

任江心里微微一怔曾彬这小子该不会是看上了这个农村姑娘吧!看来这小少爷吃惯了荤的想尝下素菜是什么味啊!

任江付了钱准备去上班,背后又传来一声叫唤“任江,你每天都在董姐这里吃早餐吗?”任江一回头,看着那个和他说话的女人正从楼上走下来,他一眼便认出来是煤矿办公室的一个文员,但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瞧着两人让你有点相像,应该是她的妈妈。

“那是!小江是年轻人,又是大学生!脑瓜子肯定活,这点做出纳的小事肯定难不倒他!”还没等龚军接话,赵秀英便夸起了任江。龚军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见赵秀英抢过了他的话头,便不再做声只是瞪了她一眼。任江住进来虽然只有三天,但也早已习惯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对赵秀英报以承蒙夸奖的一笑。

“咦?小江,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早就知道周……他们的事?”钱珊自然是为任江的未卜先知感到奇怪。

“这个……毕竟我现在是住在清泉村的啊,她的店子离我住的那里也近。而且钱姐你也知道,乡下人都是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所以我有时候在她那里吃早餐时也听到了些闲言闲语。”任江当然不好说是郑娇告诉他的。

“哼!可真是个脏地方,小江,你一个大好青年,以后可别再去那种地方吃东西了!”钱珊薄怒时的神色也是别有一番风韵,直把任江看的痴了原来她小女人蛮不讲理时也是这么美啊!

钱珊看着他的痴态,心里不禁也为自己能迷倒这么个年轻帅哥而感到骄傲,进而又想到枕边人却背叛自己和一村妇胡来,甚是气苦,忍不住又要掉下泪来。

这一切,任江自然是看在眼里,连忙安慰她道“钱姐,你也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我想周矿长他也只是一时糊涂,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相信你一定会用最适合的方法把他再拉回到你身边的!”任江边说着这番话心里边担心着不知周清华是否会真的又再次回到钱珊身边,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我任江又该为她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难过呢?

“小江,谢谢你!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他平时应酬什么的逢场作戏我倒也能忍,但如今竟和这样……这样的女人搞在一起,我真的难以忍受。如今想想,当初他能当上矿长也是我爸当初退休时保荐他做的,不知道他那时是不是为了上位才和我结婚的,真是可笑啊!我一向都自信不比一般的女人差,可没想到竟连那样一个女人都比不上!”钱珊越想越气,忍不住又要落下美人泪。

原来,钱珊与周清华结婚之前,周清华只是煤矿的一名普通职工,而那时钱珊的父亲是时任的正矿长,当初周清华能那么快当上副矿长都是因为钱珊的父亲做了不少工作。自然,爱好文学的钱珊能得到一个管理图书馆的清闲工作也是出自父亲的安排。

“不是的不是的……钱姐你在我心里就和天上的七仙女一样圣洁,是不容忍玷污的,是最高贵的!又岂是董小凤那样的女人比得上的,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应该把她拿来和自己放在一起比!”任江激动不已,眼里没有丝毫的虚假或是溜须拍马。

钱珊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这份真诚,感激地说到“小任,真是谢谢你,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也好受多了!要是他……他也会这么想就好了,只不过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就算换了是你会怎样又有谁知道呢?”钱珊幽幽的叹息着。

“不是的不是的……换了别的女人我任江可能还会出状况,可如果……如果是钱姐你的话,我一定会一心一意的,绝不敢让你受半点委屈!”任江又“不是的不是的”了一次,一股脑儿把自己的真心话全掏了出来,只听得钱珊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净瞎说!我都人老珠黄的了,你还是个年轻帅小伙,你呀!就会逗人开心!”

任江见她终于破涕为笑,心里也是万份欣慰。

“对了,小江,你是怎么想到那出的啊?那是《诗经》中的一首吧?写的可真好!”

“哦,呵呵……那是《邶风·谷风》中的一段。”任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矣。’写得真好!”钱珊再次摊开那张纸,幽幽读到。

原来任江觉得这个话题不好直说,怕会伤害到钱珊,反而更尴尬,又想起她平时爱看《诗经》,便想到了这样一个古人的“以诗会友”的法子,用这首寓意女子被丈夫背叛的诗来避开直说的诸多不便。

这小子,你说他在与少妇打交道时会有些木讷吧,他却也机灵的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