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清清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便无续话。窗棂处,一缕阳光斜入室中,在地面上呈上一点斑驳的痕迹。

楚清清倒是没将筱筱的话放在心上,谁来这里探她她都不介意,可筱筱说了那么一段话,却半字未提男主人公,现如今她的储君太子夫君。“太子呢,他一次都没来瞧过我吗?”

筱筱轻盈的身子在视线里消失,楚清清唇角扬起的那抹笑意也随之敛下不少。环顾着周围的陈设布局,不禁想到故宫博物院里的那些摆设,那里的摆设都陈旧了,而此刻映入眼帘的却精新别致。

心中已有了意识,做好睁眼的心理准备时已近傍晚,因为她听到有人说掌灯。

“是——。”

好杯具的桥段,楚清清飘荡在梁下,听着楚峰陈述的实情,她仿佛看见了女子往后命运的坎坷,那简直就是血淋淋的灾难。

“如果你想回来,就再死一次,只是——你能舍得的话。”

拿卡刷入,楚清清换上白大褂走向一扇门。离开了半个月,没有同教授他们一起见证颅像成功复原那一刻还真是遗憾,好在现下没人,她可以好好的打量打量。

“望、闻、问、切,方是治疾之根本,隔着两层帐帘,悬着一根红丝,敢问二位御医如何清楚我的病因?并非清清有意难为二位,还请看在医者父母心上,为清清好好治疾。”

太子妃正色的颜容,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仪,然那层威仪之中又看不出任何异意,有的只是诚恳。那御医道:“娘娘说得对,虽是娘娘之请求,也请恕臣等不敬之罪。”

两位御医又跪下叩了一头方罢,这才起身走到榻前,合指扣脉,静心为楚清清诊起脉来。

楚清清的脉像虚浮得紧,轻触的手腕还略带着凉意,这是体虚的症状,再见她肌色苍白淡黄,双目清澈却无神采,眉宇间微集着淡淡的疲惫,这是长时间处于气虚的表现。

御医继续为榻上之人诊着脉,其实他也不是很信服悬丝诊脉一说,然无奈宫廷规制如此,他不得违背,方苦习悬丝诊脉之术。可这种方法必须心静方可达到效果,如若不然便会延误病情,祸人性命。

瞧着老御医顺捋着现颌的胡须,楚清清轻笑道:“可是要比那悬丝诊脉之术来得清楚?”

御医抽回手,却并未立即起身,而是拱手笑道:“娘娘真是豁达,此情此景还能与老臣顽笑,娘娘说得不错,先前老臣起草的方子是得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