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在一旁接口道：“大人，一般这些宫中的太监下来送圣旨，没有百万钱是打不掉的。”
傅燮吃惊地问道：“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说？”
“邯郸城的俘虏少了许多怎么解释？”鲜于辅问道。
文丑赶忙收回目光，端刀狂吼：“颜子善私放朝廷重犯，按律当斩，请大人示下。”
屋内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田重安慰道：“你把这事当战打，多想想，一定行，不就是暂时干几天嘛。黄巾军的人都能干好，你为什么不行？很简单的。”
傅燮苦笑，解释道：“校尉分五等，这好歹也是个三等校尉，比厉锋校尉高一点，聊可自慰，聊可自慰。”
沮授赶忙回道：“回大人，他五天前已经南下攻打邯郸去了。”
三人同时点头。
李弘点点头，“据斥候回报，他们正在快向高邑城方向撤离。”
气势磅礴的巨大吼叫声仿若阵阵惊雷，炸响在风雪交加的战场上，直冲云霄。
孙亲带着第三批突击士兵翻上了城墙。“结阵，立即结阵……”孙亲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指挥士兵们迅占据已经被黄巾军攻占的地段。
五鹿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你不看好？为什么不看好？现在，无论是拿下瘿陶城，还是击败豹子，我们都算赢了。”
“呜……呜……呜……”
杨凤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帅，那五鹿大师……”
李弘头都不抬，平静地说道：“命令各部曲，立即向信都城方向撤离。”
杨凤当然把各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他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看，我们还是集中主力，趁早夺取瘿陶城为上策。攻下瘿陶，不仅可以解决部队的粮食短缺问题，还可以缓解后方的补给压力。先自己要立于不败之地，才可以打击敌人。白帅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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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冯大人守到下雪，痛苦的就是张牛角了。”李弘笑道，“审大人，你要是没有受伤多好，凭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指挥我们打败张牛角。”
田重立即叫了起来：“你疯了，我们到哪里弄钱军饷啊？”
“孤鸿岭一战，张牛角总算扬眉吐气了。全歼官军三万五千人，这可是个巨大的胜利，只怕黄巾军从此更加猖獗了。”郑信无奈地说道。
张牛角冷冷一笑，“没有人的运气永远都会这么好。”
李弘立即低头向摆在案几上的地图望去，同时问道：“消息怎么得到的？”
城门洞下，街道上，到处都是逃难的流民，一个个衣裳褴搂，饥肠漉漉，老人的哀叫和孩子的哭声令人惨不忍睹。卫政心里一阵阵抽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要开仓放粮。但他的确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那么多粮食。
“校尉大人对夺回中山国这么有信心？”审配狐疑地问道。
张牛角在黄巾军的地位无人可以替代，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在黄巾军遭遇困境，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张牛角根本无法提出什么让贤之议，面对一张张充满期待、信任和希望的目光，他只要勇敢地挑起重担，暂时忘却北征失败的耻辱，解决黄巾军当前所面临的危机。
李弘转向郑信，郑重地说道：“到了河北，山川河流，村庄城池都和北疆有区别，你要督促斥候们及时适应环境，这种疏忽可不能再有了。”
他忍不住悄悄问道：“你是大人的新侍卫督曹？”
“还有，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突然，他想到了张纯。张纯那夜在圣水河边说的话，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的百姓，我杀了一拨又一拨，到底做得对不对？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就在这时，从对方桶形阵势里突然冲出来一人一骑。那人骑在一匹白马上，布衣甲胄，左手高举黑色汉字大旗，右手提枪，不急不慢，徐徐而来。
褚飞燕放下张奉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
“我不去。我丢下两万兄弟独自逃生，我没脸去见他。我不去。”
颜良站起来，边笑边说道：“老伯说你分得这都是什么玩意。鲜于大人带的都是小孩，毛都没长齐。阎大人那个部从阎大人开始，全部都是北疆赫赫有名的大马匪，整个就是一马贼窝。玉大人那边都是外族士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胡族大军入侵呢。”
“因为你们斥候的失误导致部队被敌人包围，战败，我不杀你杀谁？”
短短的一个照面，黑豹义从加上燕无畏部曲，折损了五百多人。虽然敌人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但李弘还是非常愤怒。
两个人听到鲜于辅安然无恙，心情顿时轻松起来。
他守在山岗的正中间，率领士兵们阻击数倍于己的敌人。黄巾军以山岗正面的平缓地带做为自己的主攻方向，他们起了潮水一般的凶猛进攻，不给死守高地的官兵们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
他突然想起来督亢亭战场，他仿佛看见眼前的敌兵都被自己的部下杀戮一空，全部躺在鲜血淋漓的战场上。
“袭击，敌人袭击……”
斥候传来的消息也证实了李弘的猜想。张白骑的部队和张牛角的部队相距四十里，两军行军度很快。
“我们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
但他也看得非常清楚，仅靠幽州一家之力是打不退黄巾军的。幽州做到如今这个样子，已经倾尽了全力。所以他再次命令快骑飞赶到冀州，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冀州牧郭典，希望他尽早出兵，攻击黄巾军的后路。
六曲铁骑以雁形冲锋队列展开，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他们对着疯狂逃跑的黄巾士兵展开了血腥地屠杀。
“如此一来，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李弘挥动马鞭，轻松地说道。
张牛角望着坐在一侧不语的黄龙，心里非常愤怒。
田重立即眉开眼笑了。
“左司马考虑的周到细密，他的意见我完全同意。我认为应该让褚帅带着他的飞燕军日夜兼程先行赶到涿郡，加强我们在涿郡战场上的实力，挤压豹子军的活动范围，最大限度地减少风云铁骑带给我们的危险。”
田重突然走上前，假装严肃地问道：“虎子，是不是你先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