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沉……”李弘抱着弃沉,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他大声叫喊着,用力摇晃着弃沉的肩膀,好象生怕怀中的弃沉突然死去。

袁隗是大汉第一世族豪门袁氏一族的家主,去年因为冀州黄巾叛乱复起,他被天子免去司徒一职,一直赋闲在家。老人六十多岁,须灰白,精神矍铄。因为西凉肃贪的事情越闹越大,势头越来越猛,京中几大世族豪门的门生故吏都有被抓的。几家家主坐不住了,相约小聚一下,商讨应付眼前危机的办法。

张温连连摇头,接着说道:“西凉的事情瞬息万变,朝堂上的事情更是变幻莫测,这种事,时间久了,变数就大了。现在李中郎抓了孟佗,奸阉们比我们更着急,尤其是张让。所以,我们稍安毋躁,稍安毋躁,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这种事就是不能干。”马腾用力摔开马豫,环视了一眼周围的部下,冷冷地说道,“这种事就是不能干,宁愿造反都不能干。”

“所以你就不问了?”李弘问道。

拳头不服气地说道:“董将军能够顺利脱逃,和我们连续几个晚上侵袭敌营有很大关系。如果没有我们的牵制和掩护,他带着三万多人在河里筑堰,羌胡能不知道?”

“将军……”

卢植是幽州涿郡的涿县人,自小就胸怀济世之志。他身长八尺二寸,长相俊雅,性情刚毅,为人豪放不羁,守大节而不拘小节。卢植说话声音非常好听,浑厚而空灵,犹若铜罄一般。卢植还喜欢喝酒,也特别能喝,一石酒不在话下。他年少时和青州北海的著名经学大家郑玄是同窗好友,都跟在扶风茂陵的大儒马融后面学习。马融是皇亲国戚,家宅豪华,生活奢侈。他在家授徒时,常常在讲坛上设绛纱帐,帐后设女乐,他在帐前讲书。卢植专心听讲,竟然几年都没有看过帐后的女乐一眼。马融因此非常喜爱敬佩他。卢植通古博今,也是一代经学大师。

“青坞的城墙又高又厚,很难打。我和子俊带的人不够,就到槐里大营征调了纪惟的三千人马,让他们带着攻城器械赶到茂陵支援。我们花了三个时辰才把它打下来。”

皇甫郦被张温喊进了书房。

陶谦笑道:“那个军司马拿着中郎将大人的令牌在执行公务,谁敢阻止?除非不想活了。”

“这些证据都在边章手上,包括最近几年我们收集的,都在他手上。”

檀奴高兴地连忙躬身施礼道:“多谢大人的赏赐。”

程球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身材瘦弱,消瘦的长脸,额头较为宽大,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晦涩无光,看上去非常谨慎小心。

“几位大人到大帐找你,说有要事和你商量。我缠不过他们,只好陪着他们一起来找你。”鲜于辅说道,“你们今天行军一百多里,难道不累吗?”

“快……快……快……”

钱。傅燮说得非常直接。几十年下来,西凉的刺史,太守换了一茬又一茬,有时候一年要换好几个。为什么?钱。越是打仗,越是穷,越能捞到大笔大笔的钱。有财大家轮流,各方势力的代表都要来坐坐这个位子,捞个盆满钵满,所以西凉刺史,西凉各州郡的太守,就像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但这些人也就是赚点小钱,大部分的钱都如数上供给了他们的故主。那些京中的权贵才是真正捞大钱的人。

“周将军受了重伤。”一名北军骑兵的军司马大声回道,“将军的侍从们正在后面看护着。”

孙坚感觉身后压力骤然减轻,随即就听到了冲天而起的吼声。

徐荣无奈地笑笑,解释道:“自从太尉大人到达西凉战场之后,我们这些西凉人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尤其是一些重要的行动,我们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所以老边有理由相信,你们不会知道这条路。”

周慎摇摇头,说道:“他全歼了北宫伯玉,已经立了大功,消灭边章的功劳该是我们的。不要催了,让他带着部队慢慢走吧。”

“很不好。边章根本不和我们交战,他们已经退到榆中城。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退过黄河,如果他们渡过黄河,深入金城郡腹地,这战就很难打了。金城是他们的老巢,地形复杂,粮草运输困难,对我们很不利啊。”桑羊苦笑道。

左彦赶忙答应,离席拜辞。桑羊随即将左彦送出府衙。

“早上我们就从灵台山动身了。路上我们抓了一些俘虏,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迟了一点。”左彦回道,“大人,刚才别部司马射璎彤派人来报,他们向南追出了五十多里,但没有抓到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现在他们正押着俘虏往回赶。”

聂啸命令一部分士兵密集聚集,直接顶着敌人的锥头杀上去。其余士兵攻击敌人的锥阵两翼,不惜一切代价,杀伤敌人,阻止敌人冲向大营右侧的战场。

骑兵战士大声叫喊着,全身趴伏在马背上,身躯随着战马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好象他们本来就是战马的一部分。战马的度越来越快,风驰电掣一般。

“如果边章一口气退到黄河怎么办?我们的粮草运输跟得上吗?”陶谦大声叫道。

“你们一直都在打仗?这东西都是骑兵的干粮,只有打仗的时候才携带身上。你们一直都在打仗?”桑羊不相信地问道。

“将军,董卓的部队已经向北移动,他们好象要脱离战场了。”

千叶岭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神秘而肃穆。

杨秋匆匆走了过来。杨秋是归属羌人,一个部落领。

张温站起来,走到傅燮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正南无须生气,无须生气。唉……都是我没本事,以至于西凉叛军迟迟不能剿灭,苦了我大汉国,苦了我西凉百姓。惭愧啊。”

阎柔,胡子和樊篱连连点头。

“恭祖可有什么高见?”张温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赶忙问道。

“当年我们在一起吃肉喝酒的时候,每次都能把他灌倒,熊包一个。现在他倒抖起来了,竟然还敢自称将军。”樊稠气呼呼说道。樊稠中等身材,粗壮而结实,圆乎乎的一张脸,下巴上留着一圈浓密的虬须。

张温十分吃惊地望着他。

“同时,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率领湟中胡,义从胡,先零羌大约五万步骑从乌枝出,出薄落谷,一路攻克临泾,阴盘,鹑觚三城,向右扶风的杜阳攻击而来。现在破虏将军董卓的三万人马,右扶风鲍鸿大人的五千人马正在杜阳率部迎击。”

大将军何进,司空许相也先后表示赞同。崔烈这主意想得绝,他哪个都没有得罪,谁的利益都没有损害,损害的只是西凉战场上那可怜的十万士兵。太尉张温要是知道了,恐怕肺都要气炸了。

“关于左丰的死,京中可有什么传闻?”燕无畏笑着问道。

“按照大人的意思,我们都安排好了。”左彦笑道,“陛下的圣旨一到,大人就可以上路了。不过,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拿个主意。”

“什么事?”李弘问道。

“大人走了之后,这西凉肃贪的事很有可能由太尉大人负责。”左彦接着说道,“这关押在大营里的人犯和我们收集的证据怎么办?太尉大人要是全部拿走了,我们……”

“陛下还指望这些人点财,所以太尉大人应该不会忤逆天子的意思把他们都放了吧?”李弘笑道,“这样吧,你们只做两件事,一是把查抄的钱财看管好,谁都不给拿,谁拿砍谁的头。二是紧守军营,任何人不得出营一步。”

麴义不解地问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西凉肃贪的事就这样半途而废吗?”

李弘笑笑,说道:“我到槐里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嘛,这里就是太尉大人的职权最大,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你们违抗不了的。被抓的人犯也好,证据也好,随他们怎么处置,你们不要管,等我一回来,嘿嘿……”李弘不怀好意地笑道,“西凉就要抖了。”

鲜于辅,麴义和左彦三人疑惑地望着李弘。

李弘冲着他们摇摇手,说道:“等我回来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现在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大人对招抚叛军这么有信心?”麴义笑道,“老边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李弘非常自信地笑道:“云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