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桂将新制的火铳当着吴迪演示了一番后,吴迪二话没说,立既给了三桂万两白银,让他加快研制,并告诉三桂,如果钱不够尽管说,不管多少,那怕是将船队买了也一定支持三桂。

虽然朝庭对三桂的封赏迟迟没有下达,三桂也一直呆在祖大寿的府中,可这几天三桂的房中却是热闹非常,大战刚一结束,最先来找三桂的便是吴襄有祖大寿两人。

这些贝勒们先是震惊,随后却是愤怒,冲天的怒心使他们几乎丧失了理智。他们愤怒的对象去不是大明军队,两军相争,互有死伤实属正常,他们怒的是皇太极,大汗受伤,这个奸人竟敢密而不报,而且全军将大营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竟还美其名曰:保护大汗。皇太极的心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回到城中,袁崇焕亲自审问三桂抓回来的敌军将领,从这将领口中得出的消息不仅令众将大吃一惊,更是心中大喜。

三桂扫视一眼便知己军已士气被夺,决不是后金对手,此时再无奇招,这宁远今日恐怕就要易手了。三桂举起手中望远镜向敌军望去,只见距城五里左右,敌军后阵有一队骑兵,个个战马雄壮,盔甲明亮,手中大刀长枪映着日光、雪光,出阵阵寒气,骑阵中央还有一人,披着猩红色的斗蓬,正搭手向城中远眺,看其身上盔甲竟比其他士卒更胜一筹,虽然并未打出大旗,可三桂却也猜到此人必时敌军大将,正是此人阻住了敌军退势。

三桂一上城墙时就现城墙上共有三门红衣大炮,虽每门火炮四周围了十几名大明士卒,火炮也正在不停的射,可三桂向城下望了望,却现这些火炮根本没有挥其应有威力,时近时远,总是打不到该打的地方。

另一名后金将领却抓住机会,一刀向祖大寿砍来,祖大寿无奈只得身形一矮,勉强躲过大刀,却不料地下已满是鲜血,此时天寒地冻已结成坚冰,祖大寿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那后金将领一见祖大寿摔倒,哈哈一笑,收回大刀再次砍向祖大寿,祖大寿已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刀砍向自己。

觉华岛有一主岛和三小岛——今称磨盘岛、张山岛、阎山岛,共135平方公里,其中主岛125平方公里。主岛呈两头宽,中间狭,不规则的葫芦状,孤悬海中。岛上建有城池,城呈矩形,南北长约5oo米,东西宽约25o米,墙高约1o米、底宽约6米。北墙设一门,通城外港口,是为粮料、器械运输之通道;南墙设二门,与‘龙脖’相通,便于岛上往来;东、西墙无门,利于防守。

明军凭坚城护卫,既不怕城下骑兵猛冲,又能够躲避箭矢射击,更因袁崇焕在宁远城上,实施“以台护炮,以炮护城,以城护民”的部署,将于澳门购买的11门红衣大炮设于城上,用矢石、箭矢、铁铳和红衣大炮还击。顿时在城堞上,箭镞如雨,悬牌似猬,只可惜红衣大炮虽炮声隆隆,却因炮之人也只是初学而已,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杀伤力有限,可就是如此,城上城下也已是血流成河。

可等了半天却不见三桂答话,袁崇焕还以为三桂是受伤过重,他那知道,此时的三桂心中的激动真是难以言表。

等看到几百名骑兵随着一杆吴字大旗回到城中时,袁崇焕真是欣喜若狂,对于城中士卒对这队骑兵给予的赞同,他也是感同身受,只恨不得冲下鼓楼,前去祝贺。

卢信虽是三桂小舅,可两人年龄本来就相差不大,又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特别是三桂开始训练那些随从后,卢信也加入了进来,随着三桂在这支队伍中的威信一天天增高,卢信对这个博学多才的小外甥真是心服口服。因此在三桂一瞪之下,却不敢再去拉三桂的马缰。

这后金将领原本就是武艺高强,见三桂没了火统,心中一松,手持大刀也拍马冲向三桂。

枪声未绝,只听三桂身后的旋风狼骑也高声应道:“有我无敌……”随后火光四闪,竟如爆炒黄豆般,一阵噼哩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只见枪声过后,三桂面前的后金骑兵竟如纸人般,倒了一地。就算未中枪之人也被这巨大声响吓了一跳,虽高举手中战刀,却如泥偶般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城门一开,三桂一马当先奔出城外,其余人等按三桂命令分为三队紧跟其后。

不过片刻,这支骑兵已经来到城门之下,三桂翻身下马直奔城上,见到祖大寿便跪倒在地,急道:“舅父,三桂听闻我父在城外被困,还望舅父兵救援。”

就在吴人绝望之时,却听城中又有兵马赶来,向城中一望,却见打头的骑兵手掌大旗,旗上白底黑字,一个斗大的吴字正随风飘扬。吴人再仔细望去,却见旗下一名小将大耳垂,高鼻梁,脸色富有光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瞻视顾盼,尊严若神,吴人认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吴襄的大公子吴三桂。

众人都知道吴襄是祖大寿的妹夫,且祖大寿平时颇有谋略,应能辨明战局,这救与不救看来还得这祖大寿先说句话。

袁崇焕力争,屡次上书道:“兵不可撤,城不可弃,民不可移,田不可荒。且兵法有进无退,锦、右一带,既安设兵将,藏卸粮料,部署厅官,安有不守而撤之?万万无是理。脱一动移,示敌以弱,非但东奴,即西虏亦轻中国。前柳河之失,皆缘若辈贪功,自为送死。乃因此而撤城堡、动居民,锦、右摇动,宁、前震惊,关门失障,非本道之所敢任者矣。”

小凤儿听了,心中一喜,小嘴也不噘了,露出了三桂熟悉的笑容,让三桂顿时觉得刚才还是数九寒冬,可随着小凤儿一笑,却马上变成了春风抚面。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来拉钩。”

三桂无奈,只得与小凤儿拉钩,听着小凤儿自言自语的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好了,小凤儿,这回可以说了吧!”三桂急着听听条件,看是不是能马上实行,好哄得小凤儿开心。

“嗯,哥哥答应小凤儿,以后不管到那儿都得带着小凤儿。”

三桂一愣,小凤儿今天是怎么了,这个条件对别人来说也许不难,可对自己来说却是不容易,自己的想法也曾多多少少告诉过与自己长大的这些人,小凤也知道一些,自己以后难免要在杀场出生入死,如何能带着小凤儿?

小凤儿一看三桂为难的样子,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伸出细嫩的小手,摸着一桂脸上的疤痕,哭述道:“好哥哥,小凤儿怕哥哥再碰到坏人,害怕再也看不到哥哥了,小凤儿要跟在哥哥身边,帮你打坏人。”

听了小凤儿的话,三桂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久久不能熄灭,一把抱过小凤儿,趴在小凤的耳边喃喃道:“小凤儿,哥哥虽然不能答应你,但哥哥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保证不会让小凤儿见不到哥哥,哥哥会一辈照顾小凤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