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华岛悬于辽西海湾中,距岸18里,离宁远3o里,居东西海6中逵,扼辽西水6两津。觉华岛早在唐代,已为开,港口著名,其北边海港,称为靺鞨口,已为岛上要港,出入海岛咽喉。明朝军用粮料,储之海岛,觉华岛成为明军的一个囤积粮料的基地。

不久城外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已见后金大军踪影。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前锋莽古尔泰及其所率正蓝旗的万余精骑。

袁崇焕见到三桂时,还是忍不住出赞叹,上前抚摸着三桂的肩,爱抚地道:“三桂不必惊慌,我马上题请擢!”

等在院中的旋风狼骑一听说三桂性命无忧,都松了一口气,心中欢喜异常,至于三桂脸上会做疤一事,却没有人放在心上,在坐的众人都是久经战阵,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在战场上只要能留下一条命来就是万幸了,从来也没想过要做什么白面小生。

卢信眼见此景心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马上向三桂靠了过去,刚想伸手拉住三桂手中的马缰,却见三桂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狠狠的瞪了卢信一眼。

三桂马上又是前队变后队,恢复阵形,右手举刀,左手举枪向宁远城方向杀来。

只见三桂一马当先冲向敌阵,吴襄也立即命部下向自己靠拢,跟随三桂冲向敌阵。三桂冲到距后金骑兵十几米的地方时,丝毫未减马,而是高声道:“旋风狼骑……”之后便是火光一闪,一声枪响过后,冒出一股轻烟。

祖大寿看到自己的子侄也俱站在三桂身后,不但没有大战前的畏惧,反而各个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兴奋异常。

三桂也不着急,反正宁远大战早晚暴,到时还怕自己没有立功的机会吗?可就在三桂在祖大寿府地休息时,有人来报,说吴襄在城外被后金骑围困,城中诸将却不敢派出援兵,三桂一听才真的急了,怎么与自己知道的宁远大战不太一样,父亲怎么会被后金包围?来不及多想,救出吴襄者当前要大事。他忙命随自己来宁远的几十名随众整装待,问明了情况,带着这几十名随众打马向北城赶来。

吴人见到祖大寿也没有哼声,他也知道警钟一响,凭自己要想开这城门已是妄想。祖大寿对吴人这位忠主之人也是有些愧对,讪讪一笑,便带人上了城门。

可要让他们说出这个“不”字,却也拉不下这个脸面,毕竟同袍一场,要是换作自己被敌军围困,苦等援兵之下却不见人来,那种心情在坐的各位都能想像得到。众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却突然压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偏将祖大寿的身上。

厅中正中央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官爷,在其两侧各有五六位将爷,此时正齐齐看着自己。吴人顾不得行礼,几步来到正中央官爷身前,跪道:“禀大人,小人是中后所千户吴襄帐下百户吴人,奉千户大人之命回城求援。”

果然,不到片刻,冲上城来的几十名后金士兵在一阵火铳声中纷纷摔下城墙,吴襄带着一名蒙面的年青将领走了过来,将祖大寿扶起,来人虽然蒙面,可祖大寿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三桂。

没等祖大寿说话,三桂已先开口道:“舅父,没事吧?”三桂因面蒙布巾,声音与往日不同,不过祖大寿此时听来却仿佛天籁之音,不过却担心三桂伤势,忙道:“桂儿,你伤势如何?千万莫要强撑。”

三桂心中感激祖大寿,自己浑身是伤,竟还惦念着自己,忙道:“舅父放心,小侄伤势已无大碍,况且若是城池被后金攻破,小侄在这城中又岂能幸免?”说是身无大碍,可因为说话过多,三桂还是感到脸上的肌肤绞痛,虽强装无恙,可面部还是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

祖大寿也看了出来,不过此时城中也的确没有净土可言,连普通百姓都是轻不下火线,全力抢救伤员,或是运送给养、石块等物,三桂这员勇将又岂能在此时安心歇息。

祖大寿在两人的搀扶下,缓缓移动,可祖大寿此时浑身是伤,只觉得每走一步都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如不容易走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祖大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知道自己恐怕是连站起业都不可能,再无力指挥眼前这场战斗,看了看身边的吴襄和三桂,虽然三桂近年来所显示出来的能力有目共睹,可现在一方面他还年轻,另一方面却也是身负重伤,想了想,祖大寿还是不放心三桂,便将指挥大权全数交给吴襄,并让三桂全力协助。

吴襄及三桂听闻此言不但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是面色沉重,现在城中不论士卒还是百姓心中都明白,在十几万大军的包围下,想要力保城池不失,除非有奇迹出现,不过城中军民此时都有了必死的觉悟,只看后金对待觉华岛的军民,便可想像自己的后果,与其被其屠杀,还不如与敌战到最后,也决不让他们好过。所以接过指挥权的吴襄和三桂只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不敢有丝毫大意。

军中大夫将祖大寿接过后,吴襄看了看城上,却现后金并没有因为刚才被杀下城墙有丝毫气馁,反而更加勇猛的冲上城墙,若不是有三桂带来的五十余名生力军,仗着手中火统威力无穷,此是城墙上不知又有多少后金士卒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