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中央,举步维艰,这时屋里总算出来了一个人。

“你怎么会到我家来呢?要什么事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甜得腻人的汤圆一入口,一阵恶心就从胸口冲上来,我强忍着,等待着他带给我的答案。

“阴谋,我们家没钱没势的,谋我们什么啊?”

我没有见到她的遗体,只是很肯定,她本来是要来找我的,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没想到这成了永远的谜,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

果不其然,一个雪后晴朗的天,邬刚把我堵在我们家小区外面的公园里。

我要想好久才记起来,我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的两只酒窝,疼爱我的模样,不安的样子,还有~~~不忍伤害我却又不得不伤害的表情,这一切对我来说,不是梦,是活生生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活蹦乱跳,但不可以轻易就去把他打开。

蒋贝棋接了一个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钻进车里就说:“师傅,去妇保医院,麻烦你快点。”

我推开蒋贝棋,“你急,急什么呀,陈雨翔是同性恋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你警告我跟陈雨翔在一起下场会和你姐一样惨,你早知道了对不对。还有学致,我跟他的相亲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想报恩,你是陈雨翔的同谋。”

陈雨翔像明白了什么,放开张志强,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走到我的面前,“好,我说,我都说,学枝,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忐忑不安吗?为什么对你忽冷忽热吗?真正的原因不是我不够爱你,而是而是~~~~”他绝望地闭上眼,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不能爱你,我是一个同性恋,我只喜欢男人。”

虽然他的话我并不是十分完全的明白,但却听懂出一个事实,“你是说,你喜欢我,但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梦,逃避现实的梦,对不对。”

陈雨翔说:“你要的我都照做了,你还有什么条件?”

陈雨翔:你还在记恨当初你赌输了钱,我没有借钱给你。胖强,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好做人吧。

但话语权被他抢先了一步,“你真是及时,这会我也准备打给你了,快出去吧,有好戏看哦。”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营业,对对对,市场经济嘛,佛门清净地也难免擦上铜臭味。

怪我,我没听错吧,你们的事吹了,难道是我的责任啊。

我假装揉眼睛,可是泪水像开了的水龙头,止不住了,我想我即使见到了亲弟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激动感动,你想啊,一个你七岁时候的玩伴,等你长大了,中间一直没找过你,突然又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虽然还算不上什么狗屁奇迹,可是那种冥冥之中的缘份情谊,真的是没办法用语言来表达。

我忽然觉得很泄气,我这个怎么也算是正牌女友的人只能躲着偷听,而红姐却可以光明正大与陈雨翔出双入对,这不仅显示的我的地位不牢靠,陈雨翔这人也不怎么可靠。

学致乖乖就范,虽然他是假的,不过,他对妈妈还是非常真诚的,我看他也正在享受温暖的家庭生活当中,所以轻易不会泄了自己的底。

我心里一沉,很是辛酸,想必小顺这段日子吃的苦不少。

红姐单手接过,“老样子,我听说她最近跟学致走得挺近的,你对她们的事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自己快成这个世界最不幸最可怜的人,想我对他一片痴心明月可鉴,等等,我怎么也像别人似的把自己弄得跟个怨妇似的,我把眼泪擦干,又丢了一句话:“你是真的在乎我吗?”

看着他不怀好意一脸阴谋的样子,我觉得我不能往他设的圈套里跳,可是,好奇好胜的因子在我心里蠢蠢欲动。“不需要,我知道陈雨翔是喜欢我的。”

“喂,陈雨翔,老子现在就在你家里,我告诉你,马上给我准备12万精神损失费,给你二个小时时间,动作最好快点,学枝吓得都快被昏过去了。”说完,他随手把手机一扔,继续砸他的东西。

床是好床,可惜了。

这时学致给我来了个电话,他问我见到马茄没?

我调皮地说:“饿啊,可是我又不会做饭。”

看着学致和贝棋,想要对他们说些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僵持了一会,见躲不过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们仨一块站台上,台下就笑翻了,我胡乱说了几句祝福成语就狼狈地跑下台,跑得越慌越要出事,下台阶的时候咣当就摔了一跤,邬刚想下来扶我,但回头一看邬倩倩又把手抽了回去,这下笑声更是振耳欲聋。

我死活不肯出去,学美没办法只好自己走了,还说我最近越来越难伺侯了。

我是随便说说,那想到学致的回答差点让我从楼梯上摔下来。

陈雨翔突然抓我的手,像领一只小动物似的领着我到公车停靠站,两个人并排坐着。

“我不是试探你,只想跟你变熟而已,我平时很忙,端木和我的关系又很僵,他这个年纪最容易变坏,我听吴荷说他是为你才跟邬刚打架的,所以有点不放心,没想到,你是那么可爱又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就想如果以后你能帮我多看着他一点我可能会更放心一点。”

谎言当场穿帮,这人怎么不给人留点余地呢?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没办法,我只好乖乖坐回去,装作非常生气的样子。蒋贝棋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是她拉我去相亲,可是却肯本不认识陈雨翔,或许肯本不知道相亲的人是陈雨翔吧。

当我说我叫楼学枝的时候,他轻轻地“哦”了一声,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久仰大名。”

“我们没有霸占他,只是他~~~,贝棋,如果你喜欢的人是学致,就不应该跟李宇翔结婚,你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为什么不跟李宇翔结婚!”蒋贝棋把泪擦干,一幅绝决的样子:“我没必要在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费心思。”

她又恢复了往日自信骄傲,可是这自信骄傲已在逐渐褪色。

基于朋友道义,我还是要苦口婆心下,“那你不是在玩火吗,因为跟学致赌气结婚,这么荒唐的事怎么可以~~~”我现措词不对,准备换一种方法,蒋贝棋说:“你以为幸福真能靠自己争取吗,我们分手后,直到邬倩倩死后,我仍旧相信他会回心转意,可是我错看了他,他想要的不是我能满足。”

说完,她就走了,流给我的只一个忧伤的背影。

汽车的喇叭声把我惊醒,我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阴止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杀人放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