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紧蹙了一下眉头迅就分辨出其中一人是薛主任;而另一个是女的,虽然他不熟,但是她语气中的那份阴冷,那份懒散仍然惊醒了他的记忆,她就是那个管理员。在通话中,薛主任要求把齐峰安排在4o4号房间。

齐峰揣揣地端着咖啡,不知所措。这平生第一次遭遇的局面让他无所适从,这个不露声色的陌生人又让他时时揪心。

渐渐地有警笛声出现在校外,越来越近,最后甚至能听到警车的马达声,众人的心被一双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逐渐散开的人群又慢慢地簇拥在一起。

“有人吗?”齐峰鼓足了勇气大声喊道。

齐峰听到此话,心中的恐惧迅膨胀乃至爆裂,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

“齐峰同学,你应该知道我今天将要给你说什么?”

到校长办公室的这一段路程,齐峰没有碰到一个人。是因为天色还早还是。。。。。。齐峰不敢再想。他现自己的思维正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阴暗。

“嗷!”齐峰沉吟着陷入沉思。

齐峰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着,他希望能想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脑海里除了茫然的空白,一无所有。

他捡起地上的电话贴在耳边,“嘟、、、、嘟、、、、”的声响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把电话轻轻地挂上,顿觉茫然无措。

他打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借着楼道的灯光,他看见张扬站电话桌旁,他左手捂着脸右手使劲的扯着电话,而电话线则死死地缠附在他的脖子上。

“别瞎看!”齐峰淡淡地说。王羽心有余悸的回过头来,腼腆地笑了笑

他又挣了挣手。他只想尽快的逃离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此刻的每分每秒都将预示着生命的终结。

“看吧,够厉害吧!我真想把自己的脖子拧下来仔细看一看喉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说完来不及整理衣服便摔门而去。

前天晚上生的事像寒战一样冷不防地袭上心头。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16次。”古警官沉吟道,“偶然!?不,不------”

齐峰尽力让自己的思路跟上,但仍然不免皱起了眉头。

“我们觉得这中间一定隐藏了什么内在的关联,于是我们通过各方努力,逐个排查,终于现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一个很明显但却很微妙的特征。”古警官向齐峰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扬起头继续说“他们有一个共同的QQ好友!”

“我?!”齐峰淡淡地说。

古警官点了点头,继续说:“找到你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这个事实让我们无法接受。我们跟踪你,监控你,可是看到的却是屡屡生在你身上的可怜遭遇。”

“你不会只是为了可怜我才浮出水面吧!”齐峰冷冷地说。

“当然不全是!”古警官突然拔高了声调,齐峰冷不防一阵寒战,“昨天晚上生的事是我们始料未及的。那张匪夷所思的人皮竟然在你的身上出现了!”

“那么我是倒霉呢还是幸运呢?”齐峰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你明白了那张人皮的来历,你的态度就没有这么乐观了。”古警官对齐峰的态度显得有些恼火,“两个星期前我们在一所私人诊所里现一具被人剥了皮的尸体,刚开始我们只是把它定性为恶性变态杀人事件,但是法医的鉴定让我们极为震惊。”

“死者是诊所里的主人也是唯一的大夫。我们赶到现场时,他已经死了将近3o多个小时。但是法医鉴定他的皮是当天晚上被人剥的,也就是说他在死去24小时之后又被人肆无忌殆地宣泄了一番。”

“有点不可思议吧!”古警官的眼睛逼着齐峰说,“但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一直想不通死者的指甲缝里为什么会残存那么多自己的肉屑。但是经过一天一夜的多方考证,我们得出一个虽然早有预感但一直迟迟未敢确定的结论。”

齐峰不动声色地僵坐在原地,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恐惧。古警官的话只是机械地透过他的耳膜在脑海里掠光浮影般地停留片刻然后又原原本本地从四肢百骸倾吐出来。此中过程他不敢进行任何浅薄的想象,稍有疏忽那一幕幕血淋淋地场面便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你们查出他是怎么死的吗?”齐峰感到自己像被一种莫名的潜意识牵引着,他鬼使神差地问道。

古警官苦笑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说:“他是在洗手间受到一种莫名的袭击,然后仓皇地逃到卧室,躲进衣橱里,不幸的是他被现了,被强行拖到电话旁------”

齐峰的头脑中突然闪过一幅幅似曾相识的画面,不由地脱口而出:“他是用电话线把自己勒死的。”

古警官凛然一怔,勉强地微笑着说:“有创意,有创意,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的。”他抑郁的脸上渐渐地泛出惊喜的神色,目光灼灼地看着齐峰,仿若一个身陷地牢里的人突然觉察到一丝光线透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