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她缓缓起身。

清吟慢慢地打开黄绢,现原来是一块玉佩,握在手心里有些温热,料来就不是凡品,但当她看到上面的刻字时,身子却摇晃地险些跌倒。

方雅韵心中感慨,自己是何等幸运,今生有这样一个珍爱自己的丈夫,只除了一件事,想到这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果然,玉手拨开了厅前的一面珠帘,一名女子自内室缓缓走出。她叫霜雪,一身素白的衣裳让她看上去犹若池中的青莲那般高洁出尘。

“小姐昨天有说过在下什么吗,我最近记性不怎么好,可都记不得了。”

“薛老爷说得哪里话,该是在下赔礼才是,都怪在下当时思虑不周,累得薛老爷思女心切。”

“既然公子盛意拳拳,在下只有却之不恭了。”

晚上,老许和薛云两人在卧室里低语着。

两人方才完全被琴韵吸引,竟没注意到雾气已散了许多,极目望去,便隐约看到一座大宅,虽相去甚远,但也能看出这宅子甚是宏伟。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夫来叫门,他们才睡眼婆娑的下了车,却现天已黄昏。

“薛总管说这话就见外了,如果这样,下次我可不敢到贵府来了。”

几天后,老许来报说:“老爷,我派了好几拨人出去打听,可都没结果,我也想到他用的可能是假名,所以特别找人绘制了他的画像,叫手下拿着画像暗地里去打听,可依旧打听不出他的来历。”

“既蒙许老爷抬爱,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只要老爷不嫌在下见识浅陋,我便常来叨唠就是。”

林惜晨礼貌回道:“承老爷吉言。”

正在人们七嘴八舌的时候,马车在一处华贵的宅子前停了下来,只见这宅子的抬头上写着“许府”,人们这才知道原来主人姓“许”。这时马车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人们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主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马车里走出的却是一个由侍妾搀扶的白髯老翁。接着,便见到几个锦衣汉子在搬马车上的箱子,不用说这一定是老人的“家当”了,有两个人在搬箱子时,其中一人脚下打滑,箱子里的东西洒了一地,幸亏不是晚上,否则这箱子里的东西足可以让人耀眼生花,纵是如此,也足可让在场的人都瞪着眼睛忘记了呼吸,只见箱子里装着的都是一些珍珠、玛瑙、玉器、如意,光看一串珍珠,竟是十二颗一般大小,这还不足为奇,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每一颗珍珠竟都有龙眼一般大小,难怪在场的众人都傻了眼。

“其实我也想过要瞒着她,只是像她这么好的女子,我又怎么舍得欺骗她,伤害她呢,拔慧剑斩情丝,也许是最好的方式了,毕竟这样做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薛云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少年对自己的女儿已倾心至此。

夜沉如水,厚厚的云层覆叠了月亮的光华,使得今晚的夜色也显得特别的黯淡。

这样深沉的夜,却有一道人影飘忽,身形之快让人难已捕捉。

不一会儿,山脚下一个人影驻足,即使伴着微弱的月光,那侧影也已堪称完美。

那人影信步来到一片密林中,执起短笛,一阵笛音悠扬响起,不一会儿,又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吹笛人收起了笛子。

另一人忙上前行礼道:“属下参见少主,不知少主深夜召唤有何事吩咐?”

“我要你做得这件事,你务必要在天亮之前做完成,你做得到吗?”

那人正色道:“只要是少主吩咐下来的事,属下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替您完成。”

吹笛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宣纸递给他,其中一张,隐约好像是一张地形图,只是这夜实在太黑,让人看不真切,而另一张则完全是一张白纸,没有半分着色。

这样的两张宣纸,到底有什么含义,真是费人疑解?

而那人却好像已了然于胸了,干脆地答道:“少主放心,天亮之前,属下一定办妥。”

吹笛人笑了,“你果然没令我失望。”

“少主过奖了。”

“你既已明了,现在就去办吧。”

“是的,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