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突然响了,他感觉有点紧张,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呢,他不敢去看来电显示,是哓哓吗,不太可能,自己已经和她交代过了,他伸头看了电话一眼,手机的号码非常熟悉,是陈语如的。

一行人都到了早餐厅,吕伟和陈语如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有两个人一瞬间眼神的接触才能稍微表露一点,其他人是现不了。

现在陈语如却真睡不着了,吕伟出的鼾声已经向她说明了一切,她感觉到自己的无足轻重,甚至还有委屈的情绪产生。她无聊地翻看着电视,其实哪里能看的下去呢,电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她感觉自己爱上了一个已婚的男人,本来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可自己居然只要见了吕伟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念头冒出来。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吗?她静静地看着吕伟,其实她只能看到吕伟的脚。

吕伟倒是不想去,在飞机上他们已经吃了便餐,他看看众人说“不客气,我们已经吃过了,不打扰了。”但方浩非常执着,不仅劝吕伟,还劝起了周华等,吕伟看僵持不过,对方已经订好了,不吃也浪费,于是众人下了楼。

从武琅办公室出来后吕伟立即拨通了斐昱的电话,“斐昱,今天好些了吗?”

性事对人来说其实和动物没有区别,只不过对动物而言没有什么需要遮蔽的,对人而言则隐蔽的多。动物的本能是传宗接代,人也不例外,所区别的还有人富有想象力,并且注重感情。对男人而言相对注重本能,对女人而言相对注重感情,男人可以将性和爱分开,所以寻花问柳才是常事,对女人而言没有感情是不会生这样的事。

这一看让哓哓又感动了一回,她又把头埋进了吕伟的怀里,吕伟只得站着搂着妻子,两个就这样走到客厅的沙上。

吕伟听斐昱这么说才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满脸都是牵挂,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看着斐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告诉我是怎么了?”

“别那样傻笑好不好,怪怪的,仿佛怕人钻你心里,告诉我在想什么,我为你参谋参谋?”陈语如不依不饶死死地纠缠着吕伟。

接着他们就共同面临着找工作的事情,哓哓的父亲已经为哓哓找好了单位,但吕伟还没有着落。这对恋人眼看着就要分手,吕伟心里急,但也没有办法,哓哓心里也急,并希望吕伟能留在美丽的西子湖畔。后来卓远公司去吕伟学校招人了,吕伟填了申请表后,就把找到工作的事情告诉了哓哓。哓哓不但没有高兴,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吕伟心里也清楚。吕伟说我得回家去,离父母近点可以照顾家,正好卓远公司要我了。我是个穷小子,也不知道能否给你幸福,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你跟我肯定吃苦,你父母也一定不同意,等我工作一段时间,有点基础再来找你。哓哓一听泪水就吧嗒掉了下来。是啊,生活总不是想象,人生也如浮萍漂泊不定,自己之所以一直没有谈恋爱,也是知道大学里的爱情如天上的云,聚的快散的也快。现在和吕伟确定关系了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这段感情就要白费了,想到这更伤心了,吕伟也是苦苦劝说。在这次谈话后,两个人就默默地分了手,吕伟也好长时间没有和哓哓联系。归期也一天天临近,他的心已经回到故乡了。但一天哓哓来找他,说自己工作单位改变了,是自己找的就在吕伟故乡的省城。吕伟很惊讶问你父母同意吗?哓哓说我父母是非常开明的人,他们尊重女儿的选择,只是说这是你一生的幸福,你自己把握好,找个机会把小伙子也带到家来吃吨饭。哓哓明白父母心思就来告诉吕伟了。吕伟一听很是激动,他破天荒地把哓哓拥入怀里说今生今世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会照顾好你的。好的,我去和你父母说。

“不行,我不能留你,你走吧,我的车呢?”斐昱说着转身就走。但酒多的人被风一吹步伐就更加不稳,吕伟又急忙跟上并责备道“喝成这样还开什么车呢,我送你回家然后我走。”他伸手叫了的士将斐昱扶上车,并在斐昱清醒的时候问了路。车子向前驶去,道路两边的路灯快向后退去,斐昱软软的躺在吕伟的怀里。此时吕伟倒很清醒,他看着斐昱的脸,想到天使和魔鬼只一纸之隔,他不知道自己是魔鬼还是野兽,他现在是不能回家了。窗外,夜色呢喃,星儿眨巴着眼仿佛在注视这尘世间生的一切。

吕伟喝了一口茶,他静静地看着哓哓,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任何变化,但内心却五内具焚,这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小家,这位是他单纯可爱的妻子,这房子里的任何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对他们夫妻都有着不同的意义,如果——?那么这些东西都会支离破碎,都会是伤心的见证。他不敢向下想了。

哓哓收拾完厨房后,吕伟也自己去卫生间收拾好了自己,哓哓看到非常满意,她象一只小鸟似的扑在吕伟的怀里,仿佛对吕伟有数不尽的爱。吕伟也只能搂着妻子,等妻子抬起头来又亲了一下妻子的额头。

吕伟到了卧室后就躺在了床上,他打开电话,其实根本就没有看,他还在想着怎么去应对目前的这个局面,怎么样才能把对哓哓的伤害减轻到最小的程度,怎么样才能使陈语如明白他并不爱她,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什么结果来,他担心陈语如又过激的行为,这样整个事情将暴露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哓哓知道后反应自然激烈,伤害会很深。他叹了口气,悔不该一时的冲动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烦恼。他又想到了斐昱,这个美丽的女人着实让他心动,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出一定的范围,这种朦胧的感觉对自己既是有益的帮助,也无伤自己的家庭。他看过一本书,上面也介绍了一个婚外恋的故事,本来他对故事并不以为然,但现在自己不幸也成了那一位。

哓哓也来到了卧室,她偎依在吕伟身边喋喋不休,都是说她一个人在家的经过,家长里短倾诉不完,吕伟只得应承。哓哓告诉吕伟她单位改制的事,对单位的领导非常不满,仿佛说那几位领导在谋划怎么去侵吞国有资产,而哓哓等员工只能拿到少量的补助。当然所有员工的身份都得改变,完全推向市场,你可以留在单位,但必须要服从新的制度,也可以走人,和单位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吕伟听哓哓这么说,也无多言语,他问哓哓在单位开不开心,如果不开心就别干了,就在家吧,好歹这个家一时也不会出现困难。哓哓对现在的社会现实非常不满,她不断地说单位领导和上级部门上下勾结的事,在吕伟看来这些都正常不过,人都是自私的,这些单位的头头当然要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穷了寺庙,富了方丈是改制中的一种普遍现象,员工的实际利益是得不到保障的,虽然国家一再三令五申防范国有资产流失,但这些具体经办的地方总是能够变通,哓哓遇到的也不过是正常。

夫妻两人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方才熄灯就寝,哓哓在吕伟怀里睡的很香甜,仿佛她在单位遇到的事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只要有爱,有吕伟她就能感受到幸福,而吕伟则是假寐,他搂着哓哓,时而睁开眼看看妻子,内心非常的难受,他第一次失眠,他希望通过一种方式排泄一下心中的郁闷情绪,但找不到合适的方式,他甚至想到了做爱,但哓哓已经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