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对人来说其实和动物没有区别,只不过对动物而言没有什么需要遮蔽的,对人而言则隐蔽的多。动物的本能是传宗接代,人也不例外,所区别的还有人富有想象力,并且注重感情。对男人而言相对注重本能,对女人而言相对注重感情,男人可以将性和爱分开,所以寻花问柳才是常事,对女人而言没有感情是不会生这样的事。

车到自家的楼下,吕伟果然现卧室的灯是亮着的,心里一时感动,感觉这个老婆太痴情了,但转念一想,太痴情了也不好,痴情过分男人也累,照顾不过来啊。

吕伟听斐昱这么说才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满脸都是牵挂,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看着斐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告诉我是怎么了?”

你可别小看了她,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活法,在她身上看不到世俗的陈腐,相反那种具有时代气息的朝气和阳光却时时散着迷人的芬芳,这点不仅吕伟很欣赏,但凡在社会上混的时间越长的人就会越欣赏这种气质。

接着他们就共同面临着找工作的事情,哓哓的父亲已经为哓哓找好了单位,但吕伟还没有着落。这对恋人眼看着就要分手,吕伟心里急,但也没有办法,哓哓心里也急,并希望吕伟能留在美丽的西子湖畔。后来卓远公司去吕伟学校招人了,吕伟填了申请表后,就把找到工作的事情告诉了哓哓。哓哓不但没有高兴,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吕伟心里也清楚。吕伟说我得回家去,离父母近点可以照顾家,正好卓远公司要我了。我是个穷小子,也不知道能否给你幸福,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你跟我肯定吃苦,你父母也一定不同意,等我工作一段时间,有点基础再来找你。哓哓一听泪水就吧嗒掉了下来。是啊,生活总不是想象,人生也如浮萍漂泊不定,自己之所以一直没有谈恋爱,也是知道大学里的爱情如天上的云,聚的快散的也快。现在和吕伟确定关系了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这段感情就要白费了,想到这更伤心了,吕伟也是苦苦劝说。在这次谈话后,两个人就默默地分了手,吕伟也好长时间没有和哓哓联系。归期也一天天临近,他的心已经回到故乡了。但一天哓哓来找他,说自己工作单位改变了,是自己找的就在吕伟故乡的省城。吕伟很惊讶问你父母同意吗?哓哓说我父母是非常开明的人,他们尊重女儿的选择,只是说这是你一生的幸福,你自己把握好,找个机会把小伙子也带到家来吃吨饭。哓哓明白父母心思就来告诉吕伟了。吕伟一听很是激动,他破天荒地把哓哓拥入怀里说今生今世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会照顾好你的。好的,我去和你父母说。

哓哓的哭声是那么的凄惨,声音不大但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伟,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苦吗?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担心你吗?”——“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不能没有你吗?你知道没有你我就不能活吗?你知道我想到了死吗?伟”——“你回来就好,我可以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你就好,伟”。哓哓一直是伤心欲绝哽噎着地哭,她的眼泪是那么的多,吕伟的胸前已经被湿了好大的一片,衣服也粘在了他的胸前。时间也仿佛停在那里,面对一个如此爱他的妻子他无言以对,分秒是震撼难熬,内心也是唏嘘不已。纵使铁汉此时他也已是热泪盈眶,那些放在心头编造好的谎言显得是那么多余荒唐。他只能是把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手捧着她的脸,头紧挨着她的头。什么是爱,什么是一个忠贞妻子的爱,什么是唯一的爱,什么是非常宝贵的爱,此刻在哓哓的哭诉里他全都明白了。也正如他所感觉的一样,哓哓是为他而活着,是为他的爱而活着,哪怕他只是给出一点点爱,妻子就会以全部身心甚至生命来回报。如果他遇到患难哓哓会抛弃他吗?如果他丧失能力妻子会抛弃他吗?不会,都不会,即使是自己犯了不该犯的错误都不会。自己也许只是表面上撑起了这个家,真正撑起这个家的还是这个充满爱而无私无欲的妻子,对这样的妻子还有什么不满呢?他的内心是一片波澜,口中也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古人云家有贤妻值万金,此话一点不假,何止是万金,夫何以求?

吕伟醒来后揉不了揉眼睛,眼睛被太阳光照得有点睁不开,恍然中他知道自己睡过了头。客厅一个人也没有,斐昱卧室的门也还是关着的,昨晚睡前所想的又涌上心头。他想到哓哓会不会急的疯了,得尽快离去。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这个声音也被斐昱听见了,于是开门走了出来。两个人相视而望沉默了一下,还是斐昱先说话了,“吕伟,抱歉,不该让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吕伟听到后笑了笑,只简单地说“没什么”。其实他本想接着说告别的话,但话还没能出口,于是转口道“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双方之间仿佛都有一种默契,无论昨晚生了什么,走的时候到来还得要走,他们再也没有客套说洗涮吃饭之类的话。“你走吧”斐昱情真意切地说,吕伟看在眼里,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吐出“保重”二个字就打开了房门,斐昱也是看着他离去。下了楼,吕伟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急匆匆的,在他心里现在没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的事了。楼上斐昱站在阳台的玻璃窗后看着这个如飞奔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早晚都会回到该去的地方,她这样想到。

倒是吕伟有很强的定力,在保持这样姿势一段时间后,他挣扎着摆脱了斐昱的手臂。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此时已是凌晨三点,他想人都醉成这样应该搞搞个人卫生了,他也想今晚的卧室就这张沙了,躺在上面或许会做个好梦。别以为吕伟不是男人,他只不过意志坚强地控制着自己,这样做其实也是对斐昱的一种真爱表现。男女爱情并非是建立在生关系之上,如果他真那么去做了,不能真就说会有男欢女爱之事,女人对爱更多是停留在男人的一言一行中,而男人对这一点有很大的误解。

“不行,我不能留你,你走吧,我的车呢?”斐昱说着转身就走。但酒多的人被风一吹步伐就更加不稳,吕伟又急忙跟上并责备道“喝成这样还开什么车呢,我送你回家然后我走。”他伸手叫了的士将斐昱扶上车,并在斐昱清醒的时候问了路。车子向前驶去,道路两边的路灯快向后退去,斐昱软软的躺在吕伟的怀里。此时吕伟倒很清醒,他看着斐昱的脸,想到天使和魔鬼只一纸之隔,他不知道自己是魔鬼还是野兽,他现在是不能回家了。窗外,夜色呢喃,星儿眨巴着眼仿佛在注视这尘世间生的一切。

时间就是上帝,它能使人变陌生,也能拉近人的距离。此时斐昱和吕伟谈的非常投入,他们很放松也十分快乐,仿佛找到了真实的自我,又仿佛找到了知己。说句过头话,现在他们甚至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完全忘记了现实世界里还有其他人存在,现在这是他们二个人的世界。

吕伟知道斐昱找他肯定是设备的事,但他没有说这个,“出院要我来吗?”他还是非常的关切。

斐昱倒是很直接,“不用了,下午上班你就来,有个事情我们商量一下。”

吕伟立即答到“好的,我准时到,如果你身体不适你就别谈其他的,我去看看你。”

斐昱说“这是关于你们公司的事。”说完斐昱就挂了电话。

吕伟打完电话沉思了一番,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语如已经来了,她站在吕伟办公桌对面没有说话。

吕伟冲她很善意地笑了笑,还冲陈语如挤了挤眼睛,算是对她刚才鬼脸的回报。

陈语如也笑了,笑的很嫣然。“吕经理,你知道老板的想法吗?”

吕伟摇了摇头,陈语如又笑了,虽无声但很诡秘。“你怎么去攻斐姐姐的关?”

这话一出口吕伟就感觉脸红,他唬下脸说“胡说。”

陈语如乐了,象是偷偷的乐,在吕伟面前也不掩饰,“其实你已经那么做了,你对斐姐姐是真心的吗?”

吕伟说“你小丫没有尽忽悠,可能吗?”

陈语如说“那你周末和斐姐姐去了哪里?”

吕伟这时也不掩藏什么了,再敷衍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他说“去夜明珠了。”

陈语如说“那不是你已经做了吗?”

吕伟说“事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事你对老板说了么?”

陈语如把头直摇,吕伟想她也不会,因此善意地对陈语如又笑了笑。

陈语如被吕伟笑的反而害羞,一转身溜了。

下午吕伟去了斐昱的办公室,斐昱已经来上班了,但看样子还虚弱,吕伟也不客气,直接坐到沙上。

斐昱走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吕伟,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斐昱没有说业务,先说的是吕伟的关心。

吕伟笑了笑,“关心什么呢,我做的不过是一个朋友该做的,其实我知道自己也不能解除的内心的痛苦。”吕伟说的很直接,也很真诚。

斐昱看着吕伟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仿佛潮湿了,她侧转了个身,又转回来看着吕伟。“关于这次设备的事集团上面定了调子,就是必须要招标,这是硬杠子。”

吕伟明白她的话,他坐在那里没有动,而是静静地想着怎么去解开这个疙瘩。武琅显然是不希望招标的,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又如何能解套呢?斐昱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做主呢?招标后肯定面临全国性甚至国际性的公司,我们的胜算又有多少呢?一时间吕伟的心里充满了问题。

斐昱拿了份文件放在吕伟的面前,吕伟一看是冠军科技的内部文件,他看了斐昱一眼。斐昱说:“这份文件是在我来上任后立即就收到的,集团对这边的工作很不满意,董事会为此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所有决策的内容都在这上面,其中也有关于到你们公司的部分,集团认为这边的操作有反程序,缺乏公正和监督。”

吕伟一听就明白了,他不是在想自己该如何解套,难道这个事武琅不知道吗?他如果知道为什么还要自己来攻所谓的关呢?吕伟想不明白武琅的意图,现在他所做的就是将情况向武琅汇报。

“这既然是决定了的事情,也就无法更改了,我们可以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这点该没有问题吧?”吕伟看着斐昱认真地问,斐昱点了点头说“这点包在她身上。”

吕伟也无多话了,这事得赶紧向武琅汇报,一点不能耽误,于是站起身来告辞,他握住斐昱的手就准备离去,斐昱说等等,转身从办公桌上拿出另一分文件来,“这是我正在草拟的招标条件,你先看看,时间也还有一段时间,如果武琅真想做的话,也是有机会的。”斐昱说完很诚挚地看着吕伟。

辞别斐昱后吕伟急忙向公司赶去,在路上他就给武琅打了个电话,武琅说在办公室等他。

吕伟将和斐昱交谈的话原原本本向武琅说了一遍,武琅陷入沉思并没有立即给他任何一个明确指示。其实吕伟哪里明白武琅的心思,毕竟武琅的眼界和心胸要开阔的多,他考虑的是整个公司的展问题,不仅仅是这个项目,而是从这个项目入手,使公司获得上升的一个良好的台阶。吕伟的汇报对他来说当然是至关重要的,这关系到风险系数的大小,风险程度越高,那么他做出的决断越难,所以他反复考虑吕伟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