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斐昱先开口说话“让你担心了。”

如果你觉得她的表现奇怪你就错了。陈语如是八十年代出生的新生代,也就是现在的网络一代,对事物的认识和观念和七十年代六十年代的人自然有很大差别。

这样的吕伟算是个聪明的男人,也是个能自省的男人。他想的很多,当然这些都是从琐屑的社会生活中提炼出来,往往不符合实际。在现实面前也是说的容易做的难,但我们不能畏难而丧失对爱的追求。或许追求会那么的不如意,也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影响,但只要不放弃,幸福就不会太远。此时无论他多么的劳累和困倦,看着熟睡的妻子,这个男人的心也是那么的心满意足。

在学校外的一个简陋小餐厅里,这里就成了他们的两人世界。他们也不是那么拘束了,话谈的很多,但就是没有谈到感情上来,总之是一些趣事学习之类,叫外人也听不懂。末了吕伟要告别了,哓哓也送了他一程,分别的时候就要来临。吕伟也不知道从那里来了胆子,他伸出双手就握住哓哓的手,哓哓没有挣脱,只是羞涩地看着他。他们沉默了一阵子没有说话就告别了,但爱情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在来年的春天他们终于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她看着自己的家门,并不想进这个孤独的家,但忽然现门是虚掩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猛然一震,自己走的时候是锁好的啊,难道有小偷进了门吗?不对,肯定是吕伟回来了。“吕伟?”她叫到,“吕伟,你在吗?”她又大声叫到。吕伟听到了哓哓的叫声,急忙出来打开门,看到哓哓模样惊呆了,妻子表情十分憔悴,神情是那么的痛苦,目光是那么的痴迷,人如稻草般靠在门前。“哓哓,你怎么了?”他迅将哓哓搀扶起来,哓哓没有知觉似的跟着他进到屋里。吕伟手还扶着哓哓的肩膀,人也坐到沙上,他看到妻子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波一波涌向面颊,又汇成清清的两条线,她神情哀怜没有看他也不言语。吕伟知道现在的妻子内心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越是不出声说明越是伤的深,这也让他看的是非常心酸,“哓哓你这是怎么了?”他抚摸着妻子的面颊重复地说道。好大一会哓哓这才缓过神来,扑到他的怀里哭出声来。

斐昱就这样一边想一边等待吕伟的醒来。自然是日上中天吕伟还没有醒来,她也没好意思从卧室出来,就这样一个人呆着,时间显得也十分无聊。正在这时,她听到客厅有动静,显然是吕伟也起来了。

但这一切在昨夜今朝还是生了。在现实的人生中并没有非常分明的对与错,路还要继续。如果非要分是非的话,吕伟应承担主要的责任,斐昱是无心的,但哓哓受到的伤害是最真实的。但愿太阳的照耀不会在人们心中留下阴影,未来的一切还值得去憧憬和期待。

做完地上的活后,他又来到斐昱的面前,斐昱并没有睡,在吕伟干活的时候,她在静静地体味着这个忙碌的男人。现在他们的目光又碰在了一起,吕伟看斐昱看的是那么真,眼里仿佛融进了一切关爱,这是女人能实在感受到的温暖。斐昱的眼睛里则充满了情意,这种情谊只有爱人之间才有。她不由自主勾住了吕伟的脖子,吕伟的身体被拖了下去,双手搁在斐昱r房的两侧,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快要凝固。此时在吕伟眼里,那个让他心动的美女又回到了眼前。他们的身体已接触在一起,他能感受到他对斐昱r房的压迫,他的心也狂跳不已。如果他探下头去,就能接触到斐昱的嘴唇,然后他们就会纠缠在一起,一切都将顺其自然地生。这样的氛围对任何男人都会是一个巨大的致命的考验,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女人。

“我要回家”。出了酒吧后斐昱虽然还是迷迷糊糊,但她的意念很执着,她不断地重复说着这样的话,吕伟也只能附声应和着。秋夜的风还是凉的,斐昱被风吹了个激灵酒就要往外涌,吕伟又只得扶她蹲下。一阵呕吐后并没有吐出什么,但斐昱能站了起来,她眼睛迷蒙地对吕伟说“谢谢你陪了我一个晚上,我不会忘记”。吕伟也动情地说道“我愿意,只要你喜欢。”斐昱又直视着吕伟一字一字地说“如—果—我—想—叫—你—陪—我—一个—整—晚,—你—也—愿—意—吗?”吕伟反问“你现在能让我到哪里去呢?”是的,此时已经是凌晨二点,他也想回家,但回家必然会招来哓哓的一阵怨恨。实在是太迟了,他索性就不准备回去了,倒不是他就想去斐昱那里,男人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打。

喝到这个份上话就多起来,这时候吕伟问斐昱道“想不到你酒量不小啊,那天公司宴请的时候你没有喝啊,平时你都喝什么,我们来点洋酒你看怎么样?”斐昱回答说“喝酒得看人还是要看心情,今晚心情高兴就多喝了点,平时我也没喝这么多的。不喝洋酒了,我在国外呆过也不感觉洋酒有什么好,我是中国人还有颗中国心,我不崇洋媚外你也不要。”

突然哓哓在吕伟的身上闻着什么,她还不时抬头看看吕伟,吕伟也感到奇怪,他向哓哓做了个鬼脸问“怎么啦?”

哓哓又将头埋进吕伟的怀里闻了一遍,然后很疑惑地看着吕伟,这让吕伟感觉找不到北了,他坐在哪里傻笑。

哓哓盯着吕伟没有说话,她拿目光看着吕伟,仿佛在询问什么,吕伟也没有吱声,他也看着哓哓。

“晚上你和什么人在一起?”哓哓说话了。

“客户啊。”吕伟很坚决地回答道。

“真的吗?”哓哓又问道,吕伟很确信地点了点头,还坚定地看着哓哓。

“不对。”哓哓一连说出三个不对来,“你身上怎么有香水的味道,这味道从哪里来的?”

吕伟一听心一下就凉半截了,心立即失去了方向狂乱地蹦达起来,但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嘴上还说“真的吗?”

哓哓没有说话,她看着吕伟,吕伟心里可明白了,肯定是跳舞时陈语如将脸蛋贴在他胸口时留下的香水味,当时自己也闻到了陈语如的香味,还感觉非常的惬意。他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低头闻了闻领口,他闻不出来“没有啊?”

“有,你当然闻不出来辣,但我能闻出来。”哓哓又盯着他问。

吕伟又闻了一遍,口中还是念念有词“我怎么就闻不出呢?”

吕伟也的确闻不出来,他怎么能闻的出来呢,一方面他是满嘴的酒味,另一方面陈语如留下的香水为的确很淡,加上时间这么久了也散了不少,吕伟怎么能闻的出来。

但哓哓不同,她太熟悉吕伟的气味了,她的嗅觉当然比喝过酒的吕伟灵敏的多,再说她是将头埋在吕伟怀里,呼吸的空气都来自吕伟的衣服里,她能闻不出来吗?

吕伟在装糊涂,哓哓在盯着问,二人一时沉默无语。倒时吕伟反应的快,总不能这样愣下去啊,否则就没有也有了,何况还真有呢。“噢,我想起了。”

吕伟将目光盯着哓哓看,他先笑了,并拍拍妻子的肩膀,“哈哈,我知道了,如果有是这样的,你给打电话的时候你没有听到吗,我们那时在歌厅,肯定是和女士跳舞时留下的。”

哓哓还是将信将疑,吕伟又补充道“对了,是陈语如留下的,当时我和她开玩笑说,如果我是她男朋友这样和她跳舞她会怎么样,没想到这丫头使坏,居然将头埋到了我怀里,弄的我当众人面好不意思。对,就是老板秘书陈语如。”吕伟最后还强调了一句。

哓哓被吕伟的话说得一笑,但表情还是严肃的,“你们就去那个地方?”

吕伟见哓哓有问话了,知道自己的谎言见了效,他说“嗨,那也没有办法,逢场作戏,商业需要。”

哓哓又问“那是客人和陈语如跳舞啊,怎么是你呢?”

吕伟看了哓哓一眼,“当然是让客人跳,也不能让客人独舞,所以我们作陪啊。”

哎,这谎圆也好,不圆也好,总之吕伟还不能不撒谎,对妻子撒谎男人都是有一手的,除非有直接的证据,否则他们都有办法来应对。

也是哓哓单纯要命,傻的可爱,她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相信了吕伟,“伟,你可不能学坏,我好担心你会变的。”

这时候吕伟在心里才暗地松了口气,心想我的姑奶奶哦,终于被我敷衍过去了,这时他又神气了起来,“老婆放心,我是出淤泥而不染,再说有这么好的老婆,我想学坏也不容易。”

呵,狡辩和保证这是男人在妻子面前惯用的两种手法,但事情过后男人说的一套,做的还是一套。

这时候哓哓也释怀了,还是信任压倒一切,这个善良的女人对丈夫还是那么情真意切,她搂着丈夫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准备去为吕伟准备洗脸水等。

你说吕伟幸福吧,的确很幸福,世上就真的有象潇潇这样的女子,她愿意为自己的爱人奉献一切,也不惜宠坏了他。

吕伟倒是没有好意思,他拉住哓哓的手,“我自己来,害的老婆好等了。”他自己去了洗手间

哓哓也去了卧室,把灯开开,又将床整理了一番,还把吕伟的内衣准备好,这个女人特爱干净,她不允许吕伟将内衣穿上两天,每天必换,也不嫌多了辛苦。

吕伟洗浴结束,也来到了卧室里,卧室里灯开着非常的朦胧,这让他非常的惬意,他想都没有想就躺到了床上。

哓哓在傍边看到急忙叫到“身上水擦净没有?”吕伟一笑站到哓哓面前,双手抱住哓哓的肩膀意思是让你检查。

哓哓用手摸摸吕伟的腹部,有探手摸摸吕伟的背部,然后娇嗔着在吕伟的胸口用粉拳捶了一下。

吕伟见状顺势抱紧妻子将哓哓推倒在床上,他压在哓哓身上就要亲嘴。

哓哓没有让吕伟得逞,她扭动着自己的头叫道“等会,色狼,我要去收拾一下。”说着挣扎着就要起来。

吕伟执拗不过,只得放在妻子,他知道哓哓会把他换下的内衣放到洗衣机里,然后将洗手间再整理一遍。对这样的妻子他还有什么话说呢,展示男人的雄风也只好再推一推了。

哓哓出去了,吕伟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用空调被盖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卧室里的一切,一种幸福的感觉拥上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