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从窗户向下望去。燕紫羽正在往店里搬鲜花。这个女人居然敢骂他“金玉其外,败絮起中”。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杨东第一次被人骂,而且还骂得这么难听。这个女人连骂人都不吐脏字。“乔珂!”燕紫羽原来的同事乔珂走进店里。“听说你开店过来看看你。生意怎么样?”“对付吧。”“你去这个地方看看。”乔珂递过一张名片。“我已经和他们的老板打过招呼了。”“还是你想着我。”“别光说好听的,你得请客。”“那是自然。乔珂,你了解对面大酒店的底细吗?”“你指的是什么?”“他们的老板。”“你说的是杨东啊!这家酒店是他叔叔开的。他叔叔没有儿子,把杨东当成儿子。杨东学的是管理,大学毕业后就帮着管理酒店。”“原来还真是个皇太子,我还当他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混混呢!皇太子长得不错,就是眼睛长得不是地方。”“你什么意思?”“长脑袋顶上去了。”“杨东的傲气是有名的。”燕紫羽把一盆精致的插话摆在乔珂的面前。“怎么样?”“紫羽,你不来做这行,都白瞎了。”“乔珂,昨天我和皇太子交手了。”“你去惹他干什么?”“两个月以后,大酒店有个展览会。我想为他们提供鲜花。”“他们只和大公司合作,不会理你的。”“皇太子是这么说的。插花的好坏无所谓。那孩子怎么那么狂?”“人家是一帆风顺,有狂的资本。”真是不公平,皇太子一帆风顺。她,燕紫羽就得风里来雨里去,为生计奔波。燕紫羽第二次出现在杨东的办公室,让杨东吃惊不小。这个女人居然还会登门。“我们只和、、、、、、”“你已经说过了。”燕紫羽毫不客气地打断杨东的话。她把手里的插花放在杨东的办公桌上。随手把办公桌上原来的插花扔到了门后的垃圾筒里。“皇太子!”“皇太子?”“皇太子,长长见识吧!省得当了冤大头都不知道。”“你?”“皇太子,我还会来的。”燕紫羽抬头挺胸地走出办公室。杨东恼羞成怒的样子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快意。周末是到婆家聚餐的日子。“嫂子,好漂亮啊!”盛汤的时候,小姑子许娟看见燕紫羽右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小巧的钻戒。“你说的是它吗?”燕紫羽伸出右手,在小姑子的眼前一晃。燕紫羽有双白晰细嫩的玉手。“嫂子,挣钱了?这么快就换上钻戒了?前两年你在家里呆着,可是我哥养活你。”“你这话说的!男人嘛,养家糊口,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抱怨的。”对于小姑子的挑衅,燕紫羽向来都是给予有力地还击。“刚开了店,就惦记着给自己买东西,怎么不想着点儿我哥?”“我开店花的燕家的钱。给你哥买东西是我对他的情义,不买是我的本份。许娟,你也用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这钻戒,它认识我比你哥早。”“你们结婚,还有买房子付不都是家里拿的钱吗?”“许娟,又开始晒粮食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不用总捣腾,烂不了。”燕紫羽最烦婆家的人一有机会就翻那些陈年旧帐。谁家的父母不给儿子娶媳妇,也没见没事总拿出来说的。回家的路上有家西饼店。燕紫羽进去买了一大袋的面包。燕紫羽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大吃特吃,然后再去减肥。“刚吃完饭,还买这么多面包,吃得了吗?”“我愿意。”周末丫丫都住在奶奶家。家里只剩下许涛和燕紫羽。两人世界本来是浪漫的。燕紫羽像只小猫腻过去,搂住许涛。“老公!”许涛推开燕紫羽,他特别不习惯燕紫羽的粘乎劲儿。“都老夫老妻的了,还以为是小姑娘呢?”久而久之,周末的两人世界不存在了。两间卧室一人一间,互不干涉。更何况现在两个人还处在冷战阶段。燕紫羽又在电脑前等逆风飞翔的鹰出现。“晚上好!”逆风飞翔的鹰上线了。“晚上好!”“羽儿,那个人今天又来了。”“谁?”“那个骂我的人,今天她又骂了我一顿。”“你怎么招惹人家了?是不是你到处留情让人家逮住了。”“宝贝,我只对你一个人留情,别人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狗嘴离吐不出象牙!”逆风飞翔的鹰的话让燕紫羽无可奈何。“你真是个坏孩子。”“羽儿,别叫我孩子!”每当燕紫羽叫逆风飞翔的鹰孩子的时候,他总是这句话。“在我的面前,你就是个孩子。”“不!我不是!”逆风飞翔的鹰争辩着。“我的丫丫都八岁了。”“你是说我姑娘吗?”又被逆风飞翔的鹰钻了空子,燕紫羽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燕紫羽沉默着,任凭逆风飞翔的鹰“宝贝、宝贝”地叫个不停。看着逆风飞翔的鹰,让燕子羽想起另一个房间的许涛。以前每次冷战都是燕紫羽主动去找许涛和好,这次燕紫羽决定将冷战进行到底。既然她已经从家里走出来,那么她还能回去吗?许涛的心思,燕紫羽非常地清楚,他就是希望燕紫羽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家庭妇女,为他做饭,带孩子。“宝贝,去找个工作吧,别老在家呆着。”“我能干什么?”“找个你喜欢的工作。”“我喜欢的工作?卖花怎么样?”“好啊,我的卖花姑娘!”“是卖花大嫂!哈、哈、哈!”这回,轮到燕紫羽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