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玲被他顶的这一句差点当场火,“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这边的案子还没有破,你人就想走,你走我不反对,可为什么这案子又不让我们插手了?难道说这就是你对待案情的态度?”

尽管楚拓晓知道他如此说很不负责,但是从心底来说,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如此穷凶极恶的罪犯是必须要缉拿归案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楚拓晓说完,又将袋子交还给黄玲,然后又探头朝死者身后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却现里面摆设很简单,估计是保镖居住的房间了。

“怎么啦,我来的还完吗?是不是那些上面来的人已经到了?”黄玲竖起手指,朝天上指了指,同时说道。

“哦,这么说一切还都是我的错了?”徐局呵呵一笑,然后说道,“不过我记得我可没有让你马上过来呀,我只是告诉你这里有大案生了,至于你为什么会这样急不可耐的赶过来,恐怕就要问你自己了吧?”

“的确是我要见你,”廖海峰笑了笑说道,“因为我现在有一件非行棘手的案子需要你们科的协助,嗯,准确地说是需要你们的人员支持,所以我就提前请示老领导了,嘿嘿。”

此时,楚拓晓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车内乘客,而前座那个小姑娘也醒了,不过这小姑娘哪里见过这阵势,她直接就吓呆了,甚至不敢伸手去取回原本属于自己的钱包,就那么坐在座位里,呆呆的看着后座的两个人较劲。

不过小姑娘不动并不意味着别人也不动,只见在楚拓晓的座位四周,呼啦啦一下站起三四个人来,而且都是身材壮硕、面色不善的家伙。

“怎么,哥们,想找事是吗?”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家伙,恶狠狠的瞪着楚拓晓,阴冷的说道。

楚拓晓看了看这几个家伙,尤其是那个领头的,一声冷哼,然后便再次说道:“我再说一次,给我放回去!”

“我操,在这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今天还真他妈见识到一个有正气的角,”那领头的家伙见楚拓晓不理会他,还说出这话来,禁不住脸色一变,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怨不得哥几个手黑了,今天,哥几个就让你明白明白多管闲事的下场。”

他这么说着,自己就率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匕来,在手中技巧的转动着。随着他的动作,那围上来的几个人也都从口袋里取出刀具,作出一幅随时都会扑上来,给楚拓晓身上开几个洞的架势。

不过他们这副样子恐怕只能吓吓那些胆小怕事的人,像楚拓晓这种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久经生死考验的人,这种场面简直就是小case,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拿着枪去杀人的时候,这些家伙恐怕还是乖宝宝呢。

毫不理会四周几把明晃晃的匕以及虎视眈眈的匪徒,楚拓晓看着身边的家伙,再次说道:“我最后说一次,给我放回去!”

“操你*!”那领头的再也忍不住了,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明显就是不知道死活,都到了这程度了,还敢这么嚣张,忍无可忍之下,他把手中的匕一挥,隔着坐在位置上的“可怜虫”,就朝楚拓晓的胸前刺去。

虽然此时四周座位上的乘客,因为胆小的缘故都早早的退开了,但是对于仍旧坐在座位上的楚拓晓来说,可以活动的空间仍然是十分的狭小。不过这并难不倒楚拓晓,在公安部的时候,他就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外号——“金枪鱼”,这个绰号一方面来自于他百百中的枪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身手敏捷,整个人也像鱼一般的滑溜。

此刻,如果他想要闪过眼前这当胸的一刺,那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不过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给眼前这些猖獗的车匪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了。

只见他抓着那名蟊贼胳膊的手一用力,然后猛地往上一提。只听一声清晰可闻的“咔嚓”脆响之后,那根被楚拓晓握在手中的胳膊,已经像一棵枯柴一样应声折断,如今这位小偷,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了,仅从这伤势上看,他的这条胳膊恐怕是这辈子也别再想往别人的兜里伸了。而他的晦气似乎还远不止此,断臂的巨大痛苦,令他不由自主地惨叫一声,然后噌的一声就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如此一来,便正好用他自己的后背,迎上了那位领头者恰好刺来的匕。

没有丝毫的悬念,那位匪徒领头者手中的匕,不偏不倚的刺入自己手下肩胛骨的下方,因为力道用的不小,所以匕足足的入体近两寸,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大吃一惊,由此,也产生了片刻的惊愕。

就在这领头者惊愕的一瞬间,楚拓晓又动了,他先是一脚狠狠地揣出,蹬在自己身边那位兀自惨呼不止的可怜虫小腹上,将他以及掩在他身后的那位领头者一起踹翻在地,然后纵身一跃,从那狭窄的座位中窜出来,站立在了原本被几位匪徒占领的走廊上。在这之后,抬手便是一记手刀,狠狠地劈在身边一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匪徒的脖颈上,同时单腿后踢,将另一面的一个匪徒踹飞起来,跌向近两米外的走廊另一端。

这一连番动作说起来复杂,但楚拓晓做起来却仅仅是一个呼吸间的功夫,那几个原本嚣张无比的匪徒,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被收拾掉了,唯一剩下的一个,也拿着自己手中的匕,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作完这一切,楚拓晓脸不红气不喘,他冷眼看了看正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位领头者一眼,然后说道:“还要再来吗?要是还想再来的话,我奉陪,否则的话,就自己滚下车,别等我把你们一个个的扔下去。”

那领头的家伙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他看了看自己那几名弟兄,现在就有一个还立着,其他的不是被打的昏迷不醒,就是身受重伤,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直哼哼,即便是那个站着的,也还在那里一个劲的直哆嗦呢,这还怎么打?

“好,算你狠,”领头的家伙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楚拓晓一眼,然后说道,“今天哥几个是认栽了,不过你小子也别得意,这场子我总会找回来的,除非你这辈子都别在南田出现。”

楚拓晓没有理会他,甚至连一个不屑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就那么优哉游哉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一脸坦然地坐了下去,继续闭目养神。在他看来,眼前这几个家伙根本就是垃圾货色,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停车!”也许是想把在楚拓晓那里受到的憋屈都泄在别人脑袋上,那领头的家伙一声怒喝,“老子要在这里下车。”

别看那司机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可是却不敢惹这些亡命之徒,他闻言之后,立马把车停下,然后便是一车人看着这几个瘟神相互搀扶着走下车去,却是没有半个人敢出声说一句把他们送公安局。

依在座位里闭目假寐的楚拓晓,此时可是郁闷坏了,这一车人对他勇斗歹徒这件事竟然没有半点反映,就连他前座那个受害的学生,竟然也不知道对他说一声谢谢。现在这人们都怎么啦?麻木也没有麻木成这样的吧?就这样,这社会治安还好?怎么好得了?也许真像当初一部很经典的电影中所说得那样,今天这社会,匪徒倒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