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谣言再火热,逸清院里却安逸非常,这种生活深得路友儿喜爱,平日里吃饱睡好便随便看看书,养了两个月,胖了许多,此时真是白白胖胖,连肚子也大了起来。

林夫人是何许人也,是在深宅内院摸爬滚打多年的胜利者,她害死了多少人自己都不想数,弄死了多少个孩子不计其数。而添香毕竟还嫩,很容易便被林夫人一眼看穿。

他也曾把这些名妓才女们请回家,不过她们仿佛除了梳妆打扮,便是在府中作威作福,要不然便是等着他回府玩那床第上的花样,根本无一人关心他,无一人为他流过眼泪,无一人能与他聊些白日种种琐事。如果这样,为何还要带家去?想玩了直接去青楼便可。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友儿脑海中,添香不会武功,不代表别人不会,难道前面有埋伏?

一个闪身,直接忽视胭脂入得内室,后者一愣,至宝突然的变化让她一头雾水,而后突然怒从心起。

“对不起。”林清然道歉,他不知自己何时竟然成为了这种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小人,他今年才仅仅十一岁。

这样的至宝,他林清然不会放给其他人。

为此,友儿每日都很挣扎。

她不想如此!

两人没什么客套,直接动手,友儿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发现无影每一招一式皆在让着自己,遂放心打拼,使出生平所学,在外人看来,两人皆是高手,水平相当。

如果李婶不了解友儿,此时也许觉得她真的出手伤人,不过她在这深宅大院几十年,什么手段没见过,既然了解了友儿为人,自然也发现了红袖的猫腻。红袖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是平时,早就哭天抹泪的让林夫人为她做主,而此时,她只是显得很委屈,也很是诡异。

“红袖姐,我们来了。”

友儿蒙了,她就是愚钝,也知道要第一时间搞好同事关系,所以尊称她为姐姐,难道这称呼还叫错了?她自然不知这逸清院的风气。

这座奇特建筑物正是无音阁阁主——血天的府邸。

捏肩?这个容易!路友儿赶忙过去,两只白嫩小手便在他肩膀上又捏又揉,忙得不亦乐乎。

两个时辰过去,就在路友儿快睡着之时,林清然突然一扔算盘,猛的一靠椅背,瞠目结舌。

“那你能饶过他们吗?”两行晶莹的热泪滑下面。

林夫人微微蹙眉,别说是林清然的贴身丫鬟,就算是府内有头有脸的一等丫鬟也皆为死契或者家生子,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临时婢女伺候林清然自然是不妥,不过自己宝贝儿子几年也不求自己一回,这小小要求她真真不忍拒绝。

别人怕他宇文怒涛,他段修尧可不怕,越是惹不起的老虎,他越是喜欢拔虎须,这样才刺激,每年就连皇帝都私下与他聚会,自然也少不得他的“调戏”。

友儿崛起小嘴,“不要!”名字是她奶奶给她取的,无论是张小红还是路友儿,都是奶奶起的,都是她喜欢的名字!

友儿有内力,这一声嘟囔听得清楚,叫几个上台面的丫鬟?还是林清然的决定,不会是卖了她们吧甩甩头,如果真如此,她便用轻功逃走。

“胭脂姐,你明天有什么重要活动吗?”友儿好奇心很强。话出了口便后悔了,这胭脂很少理她,即便是理,也没有好气,仿佛和她交谈丢了身份。

路友儿急忙摇着奶嫩的小手,“不是,是我和奶奶一起做的。”

轻轻一推,半开的木门便直接掉了下来,发出不小的响声,看来刚刚遭到了暴力。

“小美人儿,有性格,哥哥我喜欢。”那瘦子的语调极为痞气。

林清然定定的看着她,“如果我说是缘分,你信吗?”

“”友儿面色通红,知道他误会她了,“真的不是,年纪只是一方面,你还是孩子,此时不应该考虑什么婚嫁,也不应该为了报恩就草率决定自己一生,你要等到长大,找到真正相爱之人,才能喜结良缘啊。”

这家客栈名为泰来客栈,为临城最大的客栈,因临城为海陆之交通枢纽,每日来往客人身份高低不同,精明的客栈老板为客人量体裁衣,设计了不同档次的客房。

周围人沸腾了,人们都放下手中工作,跑来围观,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

段修尧一挑桃花眼,打趣道,“正南王不去京中诉职,却带如此多的人马来此踏青,真是好兴致啊。”心里暗暗恼怒,当初他就应该立刻折回,抢了那小东西去,谁能料到那女娃能如此抢手。

路紫文头也没回,一用内力震开她的手,浑身杀气四溢,“去把路友儿抓回来,路友儿,把我们当猴耍,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宇文怒涛冲过来,给友儿一个熊抱,瞬时被众人分开,接下来受到的就是一顿群殴。

“你恨我吗?”他轻轻问她。

白衣魔女们面无表情,没说话,直接闪到两边,把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路友儿为自己刚刚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能这么残忍?明明是她们的不对,他们五人是无辜的。

她说他未与之前两人发生关系,但这满身吻痕是从何而来?

“”蔡天鹤闭目沉思,“是我的容貌不如之前的二位?入不得你眼?”

路友儿也很大方,闭上眼睛,用稚嫩带着奶气的声音,把一段心诀流利背出。

南宫夜枫终于忍不住咆哮了,“是我没穿衣服,为什么我要闭眼睛。你不是刚刚见识了男人的身体吗?”

血天的鲜血染上了床单,立刻从衣服下摆撕下布条将腿上伤口缠好。

路友儿只觉得这冰冷之人从口鼻间喷出的气息也是冰冷的,浑身一僵。

路友儿把头埋在双膝间想了一想,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选择南宫夜枫的时候,她举起了白嫩的手指,指向了血天。

她重新要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们继续,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