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了,我很累,很想睡。”明慧用被子盖着头,一副什么都不想理的样子。

“叫什么啊,吃亏的又不是你,我都还没叫呢。”周复始双手叉腰,半眯起双眼斥责她。

随着历史的展,峨眉山山脚同乡会就凭着与校长是同乡这么一丁点的关系逐渐展成为山脚帮,而洞庭湖湖畔同乡会也不甘示弱,以“我与书记是同乡!”的口号,逐渐演变为今天的湖畔帮,虽然两派演变到今时今日已经与正校长和书记没任何关系了,但诸侯已能独立起来,再也不需要周天子撑腰了。

“哦。”明慧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商魏杰,原来他笑的时候脸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好,没事了,你们去玩吧。”

“为什么,走近一点,可以看清楚一点啊。”明慧问道。

“我们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请来请去啊,现在流行aa制啊,你不要那么封建思想好不好。”

“如果有的话我一定给你啦,我也想做成生意啊。”

“那么贵?”一件无袖的衣服,用不到半米的布居然要两百二十块?

“彼此,彼此!”他周复始什么拳脚没挨过,一个小小女生的粉拳秀脚算得了什么?从来只有女生打他的硬骨头打得自己哭,哪有他会被人打得倒下的道理!

门外的男生缓步走了进来,李岚菲不禁小声叫道:“啊——好帅啊!”

李岚菲是寝室中最漂亮出众的一个,常有师兄暗地里巴结“卧底”打听她的消息。喜欢她的男生前赴后继,但没一个能在她身边守护多于两个星期。因为李岚菲是个药罐子,追她的男生一开始都将她当成林黛玉,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但时间一长,那些男生就腻了,做她男朋友必须三不五时到校医室报到——帮忙拿药,被他们的哥们看见了,还以为有病的是他们,误以为他们不知得了什么暗疾,这叫他们的脸如何挂下去?因此每次李岚菲要男朋友对她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一句:“分手吧。”

“我见天气好,出来跑一下锻炼身体不行啊?!”

“明慧!你起床没有?出来吃早餐啦。”慧妈妈在房门外探着明慧房内的动静。

“你说话怎么这般难听啊?黄哥什么时候又踩着你的尾巴了?”慧妈*火也来了,完全忘了现在是该将音量调小的时候,希望邻居个个都是头叫不醒的猪,千万不要听到他们的家丑才好。

明慧绝笔

“那是谁啊?能不能测一测他叫什么名字啊?”晶灵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人挖出来看是何方神圣,免得她到处乱找又找不到对的人。

离开考时间还有两分钟,一位长了一张马脸的男监考员走到教室的最前面说:“请各位同学把证件放在桌面的左上角。”语毕,他跟另外一个长了一个牛鼻的监考员一前一后逐个位子验明考生的正身,长着马脸的监考员缓缓地走到明慧的6号座位,看了看明慧的准考证又对照起明慧的真人,如此循环了3次,就差没有拿个放大镜逐个毛孔检验,看第4次的时候,这个监考员终于停止了眼睛反复的动作,却把两眉中间的通道皱成个“川”字型,然后压低声音与那个牛鼻监考员嘀嘀咕咕,咕咕嘀嘀了起来,不知商量着什么商业秘密,尽管明慧已经竖起耳朵偷听,却只听到几个不成文的音调。

死啦,他会不会载她去那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卖了?

“是啊。”这是明慧每天回到家站在门口必答的两个字。

“说得对!偷钱的那个人一定会烂手的。”钟莉莉也附和了起来。

“应该是全身溃烂才对,希望她被车撞死,被花盆砸死,上吊吊死。”汪静言也帮口道。

“不要说上吊啦,我听师姐说,在我们住进来的前两个月,曾经有个女老师在这幢宿舍其中一间寝室里吊死了。”钟莉莉果真是个校园通,连她们还没入学之前的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啊——,真的假的?”一票女生堆在一起大叫。

“有没有说是哪间寝室啊?”明慧底气不足地怪叫道。

“她们说学校封锁了所有消息,所以她们只知道在这幢楼,好像是吊在吊扇上死掉的,听说是为情自杀。”钟莉莉再入戏三分,作了个上吊的动作,伸出舌头,两眼翻得像条死鱼,如亲眼所见,身临其境般案件重演,“而且,有好几个师姐半夜见过有个长‘女人’在寝室的窗台外面向她们招手,虽然她们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但肯定那个不是人!”

明慧忽地感到身后有阵阴森森的寒气绕过。

“啊——,好可怕啊。”众女生搂作一团。

“不要说啦,好恐怖喔。”李岚菲一扫之前的愤怒,只感到毛骨悚然。

听完老师上吊的故事后,这个晚上,六个女生谁都不敢自个儿睡,两两同铺,她们之中有一个是贼,是她们所诅咒的人,现在不知跟谁躺在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