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香凭坐在他的对面,却异若他人。突然间曾默难以确定对方就是那个有着长长睫毛的女生,他觉得有些轻微的头晕,他看着她,看着别的男生和她暧昧的动作,曾默感到有些心里闪过一阵阵寒意。

白田在小新的醋合姜汤中恢复过来,不仅没有染上风寒,反而比以往更精神,一把将林晓锁住喉,勒得林晓翻白眼。

林晓见张雨要转头,故做惊讶的喊道:“张雨,你看那墙上是什么!”张雨朝墙上望去。林晓趁机一手抓起那香口胶,丢进了厕所,冲水的时候,林晓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又觉得花儿开了,草儿绿了,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林晓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上次他坠入的那个悬崖。

林晓又把门打开想确认一下,果然是白田,然后又想关门。白田横着眼望他,眼疾手快,一脚踹在门上。林晓被撞了鼻子,捂着鼻子,悲哀的看着得意洋洋的白田,心里安慰自己说:“噩梦,这一定是个噩梦。”

你不需要解释,曾默说,他掸了下烟灰,你需要道歉。

“你来买东西?”他问,问完想,我这不是白问吗,来这儿不买东西难道做脸啊。

张雨言:“你的儿子偷了你的东西,你是教育他,还是把他送去公安局呢?”

正方三辩有一张长长的脸,相貌正义得像给阎王做工的马面:“我方只要证明可以,并不需要证明绝对啊,对方辩友。”

林晓把白田送回寝室往回走时,身后挨了一闷棍,然后又是几脚,林晓想转身看清对方,正对脑门又被狠狠敲了一下,一下子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漆黑,晕了过去。

四人开始分工,一辩由李耀担任,林晓说,小妖精是女生,做一辩可以先以情动人,比较好打动观众。李耀问,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小妖精啊。林晓说,难道叫你老妖精啊,那天情况紧急,为了表示我们团结,我就叫顺口了,小妖精多可爱,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多可爱。二辩是小新,小新胆大心细,能驳对方稳己方。林晓做三辩,典型的流氓,善于恐吓和威胁,又善于狡辩。薛神四辩,思路新颖,稳重,体重就注定要压尾,在最后给对方致命一记东北黑瞎子掌。

“怎么叫都行。”辅导员的目光欣赏依旧。

如果是我错了,我也不会后悔。那个梦境太真实,那样在生活中的复刻,必定有着不安的因素。

坐在讲坛上面的教授一脸惊恐,用手梳了梳几根顽皮的头。

林晓羞了,望了白田一眼,没有说话。

在大学,美女云集的院系前三甲为:外语学院,商学院,文新院。据说这三个院的美女多得如同山西的煤矿,而这三个系的男生,大多长得像煤炭工人。法学院虽然在名气和实力上属一属二,但是在美女方面往往难以抬起头来做人。大家都说,法学院的女生,都有着正义的脸蛋,公“平”的身形,性格严肃像刑法,作风神圣像宪法,爱好枯燥像行政法,衣着过时像中外法史,偶而有一两个珍品,眼光还高得像国际法。在学校里流传着几句很经典的语句,一句是骂人:“你他妈以后找老婆是学法律的!”一句是誓:“我若骗你,以后取个法学院的媳妇儿。”

在学校最深处的北端,坐落着一座红色的宿舍楼,校方命名为北青楼,学生简称为“青楼”。林晓的寝室就在青楼里,门牌号“314”。

曾默却不起身,也不反击!他只用一只手护住头,整张脸贴在马路上,他蜷曲着身子,另一只手一直放在胸前。

林晓狠狠瞪了他一眼。中锋浑身打了个寒战。于是老实的呆在队伍里,不再叫嚣。

故事源起在青春的篮球场上。在高中,每个打篮球的男生都有成为篮球明星的梦想,但篮球和足球在场地的要求上有着很大的差距,足球随地可踢,用衣服书包饮料瓶摆成两个门,一个球没进都能兴致勃勃的玩一下午。而篮球不同,篮球必须有正规的篮框,篮球是靠不断的射篮和进球取得快感,没了篮框,有如演唱会没了歌手,a片没了女主角。但学校的篮球场必定有限,僧多粥少的局面使得孩子们以各式各样的行为抢占球场,倘若人类是动物,那还好办,留些粪便,万事大吉,在高中,学生们往往先派一两个度快的人物在下课铃响后野狗般冲到球场,然后选好场地开始玩球,即使忘了带球,也要在蓝框下做出跑跑停停射篮的动作,并且对疑惑的人说:“聪明人就能看见球。”从法律的角度来说,这就构成了对该球场的暂时使用权,同学们是普遍接纳的。

“……没什么。”张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移开了目光。

“林晓?!”张雨吃惊的现了他。

见义勇为的人,应该被我们所传颂,所学习,而更应被我们保护,因为他们的品质是所有财富都购买不了的,是所有书本都堆建不出的,是我们这一代人所需要的!

——神,王子和公主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林晓转身抱了她一下,说:“下次你不用吓我了。”

林晓顿时想到了戊戌六君子,只觉欲哭无泪,回天无力。

张雨看看伞,再看看面前的这不良少年,大口的喘气,不说话。

那年林晓十七岁。十七岁是什么概念,十七岁是雨季,为什么叫做雨季,林晓和曾默有着很经典的解释。他们说,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成年后就能做大人做的事情,但十七岁是很难熬的岁数,就像饿了三千年的人,看见一只只油光亮的烧鸡,飞奔过去,却撞在隔离的玻璃上。所以哪怕距离十八岁生日还差一秒钟,他们也是未成年,也有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只能无奈的闻着诱人的光碟与游戏散的肉香,唯一能做的就是大流口水,如同雨下。

这破制度,太好玩了。说的时候他俩正在学校大门前的红榜前看榜,他朝林晓很yd的一笑。林晓笑得欢,然后奇怪的说:这榜上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二是因为他这个人名字犯冲,因名为晓爽,与小爽同音,所以导致他在某些方面很不爽快,这在古代玄学里是有研究的。就像有些人会取二狗,山猫之类的名字以求平安,又比如有人将生辰八字加上名字刻在乌龟王八的壳上再放生回水中,用以祈求免遭溺难。晓爽不爽快的地方就在于对异性的接触上。他活了这么多年,一见漂亮女生就会莫名其妙的紧张,有时鼓起勇气去夸别人,张口就是:“你长得真漂亮,跟小叮当似的。”有一次有个女生实在是漂亮得跟七仙女似的,特别是眼睛和眉毛,那简直要了林晓爽的命,朋友鼓励他去套近乎,去夸那女生的优点,他点头唱诺,移得和那女生坐很近,准备了半天,张口就说道:“闺女,你脸的上半部分长得真好看,你在非典期间应该很受欢迎吧。”那女生听了后,差点哭出来,柳叶眉轻颦,朝他骂了句英语,他都没听懂。他唯一一次被女性搭讪是在一酒吧,对方问:“小姐,你是哪儿人?”林晓无奈的说:“大姐,我是男人。”

“呵呵,是么?我现在就在石头边坐着。这里很高,很冷,天很黑,星很亮,无云;在这风凉水冷的睡上一觉挺舒服啊。”

“妳,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这么晚打搅妳,让妳不高兴了?所以故作不认识我啊?那我关电话不吵妳好了。”

“呵呵,白痴才信妳们这些混女人的鬼话——既然嗑药,干嘛还要压抑呢?今天情人节,要么我俩来一次,车费就两清如何?”

“怎么?”

“堂哥你真行啊,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又输倒在女人的石榴群下,佩服呢!”要是二伯娘知道了,呵呵——家变。十九岁的儿子,十五岁的女儿就要哭爹喊娘了。

“囡囡,这里。”

嘟——电话已经断线了。

“方凯,你怎么可以叫BeLy去死的?要是她当时真的跟方晓峰一起,结果就……”

“这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意见啊?”我又不是你姐姐。

看着我的举动,萧好那红润的脸神色大变。

“我走长路脚疼。”完全是个人借口来的,小凯当然知道。

“不是的,我听他说起妳,所以想和妳做朋友。”

“请问你是哪位?为何总是半夜打我的电话?却不说话?”

忘了有多久

林晓大笑着说:“瞧你,说哪儿去了,不用谢不用谢。见义勇为是我的兴趣爱好,我从小熟读《水浒》,立志成为常山赵子龙一样的好汉……”

曾默一掌推开林晓。“去去去,赵云还跑水浒去了!”

林晓抓抓头,害臊的说:“哈哈,对不起对不起,说错了,读书多了,记混是常有的事,赵云是《红楼梦》里头的……”

“别理他。”曾默对香凭说:“你那只鸭子呢?”

香凭笑了,她像个小孩子似的骄傲的昂起头,说:“它呀,长好大了。”

曾默对林晓喝道:“你吞口水干什么!?”

“曾默。”香凭笑着叫他。

“恩?”曾默应。

“刚才你说的……”她停顿了一下,脸红扑扑的。

“啊?”

凭儿用尽浑身的勇气问:“是不是真的?”

曾默感觉自己的心随着凭儿的问题而跌宕起来。慌乱的他连脚步都有些出错。他飞快的瞅了一眼凭儿,他面前的女子害羞的低着头,他却从银质的月光中看见那人眼神温柔,面容纯净。

“是真的。”天生没有浪漫细胞而且一辈子永远长不出浪漫细胞就连下辈子也和浪漫有杀夫之仇的林晓不识时务破坏良好势头地抢着说。然后仿佛是自己和凭儿表白,又激动又害羞,恨不得一头撞在路边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