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包厢里实在是太吵了。

大人又问:你要田田做媳妇儿做什么啊?

林晓想了半天,因为实在是不习惯和女生说话,但又为了打破这越诡异的气氛,于是学起曾默平时和女生打趣的语气来,挑着眉毛说:“嘿嘿,美女,你猜……”

林晓哭笑不得,望着母亲,又为了证明其冰清玉洁,愤然说道:我当不了解放军了,我报佛学当和尚去。

一千年前,人们认为大地是正方形的。

——它就在你们身边,孩子,只是在另一个空间,你们无法触及和越的空间。

“新什么新?我又不是货物,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分寸,由不得谁来摆布,听到没有?”

若可以选,我情愿当妓女也不做你们的女儿,或者一头通人性的猪……

坐在的士的后座上是我的习惯,没有必要我是绝对不会坐在司机身旁的。

我一饮而尽的几乎喝完一整瓶,猛不妨台上爆出的惊吓——

“啊?”我的眉头应该抽起三条纹路了。心里窝气啊!

“五位数。”

满怀深情把你呼唤。

多管闲事的萧好及时的跑进来,一手捞住我的一只臂膀;我不晓得她几时进来,也不高兴她对我的挽救,只是恨她如此诸事八卦的作什么?

若在平时当然会打扰,现在对我却是相反,所以有点挽留意识的回信。“没什么,有事?”

唉……明知道天天要用,为何不直接上医院作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来对症下药呢?!这个理我是怎么白费唇舌,也拗不过父亲的牛脾气的;他不肯做的事,谁也不能令其就范。硬要他就范便只能撕破脸皮,最后闹得连父女都做不成的境地。

“都几点了,快下班了,妳一整天没出去,当然不晓得我的工作进度。”

“我真的没有他的电话与名字,他在辞工那天,突然说起妳,然后将妳的电话和名字给了我,就走了,后来就一直没有来公司了。”

只要揪出那该死的电话号码,哼哼!我将必会泼妇骂街,连珠炮,嘀嘀哒哒,机关枪扫射的将你这个白痴、神经病的浑蛋骂得体无完肤,方消除我数日来的心头之恨……!!

接下来的后半段,我是拿出一点精力来听的,可惜那杂声实在叫人听不到多少歌词,只是旋律细听还是可以接受的,一曲下来,只有那反反复复的一句‘……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被幸运的记住。

——不,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是应该存在的,只是存在的时间有长有短。

——短暂的幸福也是的幸福吗?

——是幸福,孩子,我们会因此永远有着幸福的回忆。

十七的岁林晓冒着流氓罪的危险,以强迫和恐怖的方式将一把伞交给张雨后,却忘了告诉张雨还伞的方式。那天张雨也被逼着跑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段路,后来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送了把伞,一时间也回不过神来,不知道眼前这人是雷锋还是雷老虎。她打着这把伞回家,把她妈妈吓了一大跳。其母问道:“女儿,你打伞怎么还被淋成这样啊?外面涨洪水了吗?”

张雨睡觉前想起刚才的一幕,慢慢也觉得有些好笑了。也在那个破得它娘都不认识的路灯下,她看清了那个神经质男生的脸。那个男生有着好看的眼睛,倔强却温柔。

其实林晓与张雨在以前就见过一次面,那是在高中开学报名的时候,张雨的父亲送女儿来校,张雨穿一条淡绿色的百摺裙,一件中袖的无领衬衣,她有些害羞的躲在父亲身后,眉头轻颦。林晓那时也在报名,无意中看见了这位女生,顿时觉得这是住在森林里的公主来人间读书,把张雨的爸爸直接看成了头黑熊保镖。张雨也是不经意看见有位高高瘦瘦的男生,面容俊朗,衣着得体,这是刚进高中时林晓的打扮,清纯得能去拍《花季雨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调皮的笑了笑,女生皱着的眉头忽然就解开了,漂亮的脸上浮现舒展的笑容。

张雨来到这个高中,得到了第一个友善的笑容,这使得她对陌生环境的感觉并不是太糟糕。她是个优秀却内敛的女生,温柔且敏感。她记住了那个调皮的笑容,有时候在合上书本时她会不由自主的回忆,那是她高中生活平稳的开始。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一个不经意的笑容,便能化作一切美好的开始。

可是张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男生,有着干净笑容的男生。

这不怪她,林晓高中时就干净过那么一回。

第二日,林晓开始了找伞运动。

起初曾默建议那把伞就算了,不用兴师动众的,再说也不知道那女生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学校。林晓听了曾默的建议,却依然很坚定的说:“这把伞非常重要,我们一定要找到手。”曾默是个聪明人,一看林晓眼神,什么都明白了,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不好意思的笑:“我搞错了,原来你小子是想找人啊!”林晓眼睛弯弯,保持缄默。“放心,这人交给我了。”曾默拍自己的胸脯保证说,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说道:“这事交给我,人交给你了,还有伞。”林晓点点头,满意的笑。

然后两人将全校的不良少年集合在操场上,做出了安排。

“行动!”林晓下令说。

这一次全校的大规模搜索引起了校方的重点关注。校方见今日所有平时表现得不好的学生都以公开或隐秘,温柔或野蛮的方式打听着什么东西,以为学校里现了古代的宝藏,于是玩起无间道,当打听到这些人只为找一把伞时,校方更迷惑了。

整个学校人像过节一样热闹的搜来搜去,搜出无数把伞,连商店里的太阳伞都有人给扛来了。可就是没林晓的那把。林晓大雷霆,他说:挖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曾默在一旁小声说,算了吧,挖下去,伞也找不到,挖出个油田来倒是有可能。

林晓沉默了会儿,长叹一声,解散了部队。

“你这是在演《白蛇传》啊……”白田看着林晓说。

“我是青儿。”曾默补充说。

林晓想骂这两人,又觉得没心情去骂,闷着不做声。

白田问道:“你看上人家了是吧?”

林晓心里一惊,看看白田,半晌后说:“三个字:没有。”

曾默说“没有”只有两个字啊,刚问完就被白田和林晓同时鄙视了一眼。

“我来帮你。”白田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