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等牛大宝开口,那个女狱警已经开口,接着说“是的,这个女犯人在牢房里面不老实,处处找茬,所以才被人打伤了。”

章小惠因为脑袋受伤失去了意识,牛大宝推了她两下,没有反应。

要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还见过这个女犯人,可能刚刚那几个女犯人都是穿着一样的囚服,而且都没抬起脑袋,所以牛大宝并没有认出是她来吧。

当清晨一屡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时候,牛大宝终于苏醒了过来,他露着半个身子在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肌肉强大的如同钢铁一样,散发出一股男人特有的魅力。

监狱长很快也看了出来,她先是一阵冷笑,接着说到“真是好啊,一男一女在屋里面,将门关的挺严实,是蓄旧情呢吗,要不,也不会哭了吧。”

虽然没有越狱的罪名深重,但是一旦被发现,牛大宝便会吃不了兜着走,那时不但自己的大好前程都会被毁了,连自己也可能成为这些囚犯中的一员,所以在想到这的时候,即使牛大宝再善良,再有同情心,他也恢复了理智,于是他推开了女囚犯。

“姑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牛大宝长呼出一口气,此刻,他离女犯是那么的近,他甚至都能够闻到女犯身上那特殊的香味,的确,在监狱,按说是不能用化妆品的,但这女犯身上有一种天然的香味,让牛大宝闻到之后有一种如痴如醉走火入魔的感觉。

“看起来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医生,你到底是不是,可不是假冒的吧。”女狱警这口气实在让牛大宝忍无可忍,于是牛大宝并不客气地说到“你才是假冒的呢,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走了。”说完牛大宝正要朝医务室外面走去,却又被女狱警一把拉住了。牛大宝直把拳头握的咯吱作响,说实话,他真的想揍人了。

虽然他是这女子监狱唯一的男人,但面对眼前的情形,牛大宝心里也是多少有些紧张的,因为现在监狱长的口气显然是生气了,要说监狱长可是这女子监狱的一把手,牛大宝初来乍到,他可不希望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监狱长,要不然准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却是李花监狱长扑哧笑出了声,牛大宝也不知道李花监狱长为何会突然发笑,只是抬着脑袋愣愣地望着她,李花监狱长笑起来是非惩迷人的,嘴角有浅浅的酒窝,而且因为身子的前仰,牛大宝甚至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粉色胸衣。

自然,女子监狱嘛,上上下下清一色的女人,监狱长自然也是。

牛大宝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刘芳身后,两个人沿着弯曲的田间小路朝前方走去,那一片雾气逶迤的地方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和神秘。

牛大宝如实回答“噢……我不是桃水村的,我……我是来这里上班的。”

却是在牛大宝的喊声刚落,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平静,没有一丝声音,一切都静的出奇,牛大宝的心脏怦怦跳动着,他不停地朝四周扫视着。

下车后,牛大宝背着行李站在桃水村的入口前,其实也不是没有路,两座大山环抱之处,有一个半张开的口子,沿着口子进去,就有一条往上走的山路,牛大宝长呼出一口气,这赶了快一天的路了,他要在天黑之前尽快赶到桃水村。

的确,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连李花监狱长心里也没有数。

“不管怎样,一定保证罪犯不能出问题。”大约是想了一会,李花监狱长终于斩钉截铁地说,话说到这,牛大宝自然明白了监狱长心里的想法。

于是他望着章小惠说到“监狱长,那你的意思还是去县里看一看咯。”

“对,这个我来安排,就下午去吧,大宝,你陪着,我再让两个狱警跟你一起去。”李花监狱长说到这,牛大宝便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的章小惠忽然从跳了起来,她皱着眉头大声说“你们都是谁啊,为什么我的脑袋这么痛,为什么我的手动不了,你们给我戴的什么东西啊。”

牛大宝望着章小惠的样子,心里忽然就是一阵难以言说的酸楚。

很快到了下午,经过李花监狱长和上级的联系,县人民医院医院已经派了专车前来迎接,但因为车子只能在山口停下来,不能再往里面开,所以在车子快赶到的时候,牛大宝便和两个女狱警带着章小惠上了启程的路,临走前,李花监狱长对牛大宝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但无非是让牛大宝千万别和女狱警闹矛盾,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犯人看病虽然是一件大事,但安全地护送出去和护送回来却是更重要的事情,一旦其中出了乱子,那大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两个狱警听完后直重重地点了点头。

牛大宝虽然表面上装做的也很严肃,但心里禁不住说“这能有什么严肃的,不就是送一个病人吗,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路上能出什么乱子。”牛大宝觉得监狱长真是考虑太多。

当沿着原路朝桃水村山外走去的时候,一切都带给牛大宝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在女子监狱只是呆了一夜和一天还不到,但给牛大宝的感觉却仿佛是呆了好几年一样的,那个监狱里面,真是如一个牢笼一般的。

不过一切都很快,大约是走了半个多小时,当穿过一片开阔的水稻田,再翻过一座山的时候,牛大宝就看到了山口,于是大家带着章小惠朝那山口加速走去,章小惠依旧是上午那个样子,嘴里问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比如天为什么黑的这么快,牛大宝见章小惠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左一右两个女狱警都是板着脸。

其中一个实在不耐烦了,说了句“你快给我闭嘴!”

章小惠就一下子被吓怕了,她的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两下,接着她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望着那个狱警,直到右边的另一个狱警又说“再废话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够了!”牛大宝实在忍无可忍,这不,了出来。

“她可是一个病人,你们说话能不能这么难听。”牛大宝有些气愤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