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说尸体已被镇住,神情没那么紧张了,不约而同都把凳子搬到梁越身边坐下,又不停地问着梁越。

梁越缩回探在棺材里的头,倒吸了口气,老张头竟借用大棺里的尸体凶气呼进肖明尸体的体内,等明天尸体下葬开棺让亲人见最后一面时,就会被活人气息引诈尸。幸亏被自已现,但肖明尸体已被自已的气息引了,很快就会诈尸,应该马上镇住它。

在那个时期,官府在查案时,查到有些案件的罪犯竟然是一具尸体,有盗窃案,凶杀案。

梁越朝着偏殿走去,推开偏殿的门,阴冷的风迎面袭来,与外面微热的夏风成了明显的对比,里面阴森森的不见一丝光亮,好像外面朦胧的月光也害怕照射进来。梁越没有感到害怕,青年时在师傅那学风水玄学、武学时师傅特意锻炼过自已的胆量,再经过几十年的锤炼,就算是鼠胆也成了豹子胆,再说隔壁正殿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只是那三具新鲜的尸体让梁越稍微有些不自在,晚饭前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却不得不躺在这里的棺材里。

梁越站起身来,眉目紧皱,沉呤不语,张老忙招呼梁越上来就座,梁越推辞,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了下去。

其他三位老者都表示同意,五旬老者见已决定,愤然离座,丢下一句“我不管了。”,甩手离去。

刘老答道:“问过了,他儿子平日里就脾气不好,动不动打架的,还好赌,不务正业,是村里的二流子,肖老三说他这几天倒没什么反常,就是不理睬人,有事没事爱睡觉。”

两位老者还揖道:“梁师傅多礼了!”

偏殿的门不大,里面也没有窗,虽然现在还是晌午,外面的太阳光很亮,天也很热,但偏殿里却是阴暗的,并且让人感到一阵阵凉嗖嗖的。靠门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些圆筒似的木头,这些就是罗三从外地拉过来的滇木,里面摆放着黑漆漆的几口棺材,其中有一口棺材很特别,比其它棺材要大,并且并不像其它棺材那样排列得和墙壁成垂直线,而是和墙壁成平行位置,棺头向着门外,棺面上面覆盖着一张毛毯,整付棺材还用粗绳绑着。这种地方一年365天都放着棺材,但并不是一年365天棺材里都有死人,有些棺材是备用的。

那小伙用竹筒收起另一只蛐蛐,站起身来话都没说就往外走,没想到一转身差点和梁越撞个满怀,只见梁越一个侧身,那小伙因为事突然,没有收住身就往前摔倒下去,梁越伸手在那小伙的肩上一搭,那小伙这才站稳了脚根,看了一眼梁越和那汉子,勿忙忙地走出了正殿。

粗壮汉子想了想,伸出了二个手指头。

骷髅人继续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认为,“鬼”是存在的,但阴间、地狱、天堂、轮回之类是不存在的。我们在世的人有必要拜奠我们的先人,因为我们的先人也许还在这世间残留着脑电波,脑电波里有内容,就会像生人一样有着生前某些欲望。我们在怀念先人的时候,会做些可以满足先人残留欲望的拜奠活动。像6游的《示儿》诗中所写道: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在王师北定中原日后,6游的儿子家祭时,在6游的灵位或坟墓前告诉6游王师已北定中原日了。如果6游死后释放的脑电波得以保存,这个脑电波内容里也许就有个欲望(或者说愿望),这个欲望就是有朝一日朝庭的军队能够收复北方的领土--王师北定中原日,而6游的儿子说的那些话也许可以激6游残留的脑电波,从而使6游残留的脑电波里这个欲望(愿望)得到了满足,也就安息了,脑电波也就消息了。

蹄哒,蹄哒,蹄哒

坐在对面床上的老头子脸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儿子儿媳不在家,老伴也买菜去了,没法子,唉,你说这运道,倒起霉来喝口水都会噎着。”

鬼根在电话里疯了一般问我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事?锥尖怎么死的?

我让老头自已靠在旁边一颗树,我慢慢地走了过去。

老头说:“还行,就是浑身疼痛,我们先出去吧!”

两人四只眼睛惊恐的往四处张望着。

我往四周仔细的看了看,现在我左边不远处有个黑影躺在地上,我估计是老头,我狂吼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好,爽快,我就明说了吧,前段时间,在我手上缴了一批货,我花了些心思,没有上交,你看这是不是财路呢?”罗警长声色不动的盯着我。

“老头,锥尖,坐下吧。”我对老头锥尖说。

“找我谈什么鸟事,监我又坐完了,总不可能他也像你们一样给我接吧。”

我正想着,“快到了。”老头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抬眼一看,“得胜酒吧”就在前面十字路口的不远处。

梁越点头说好。

两人推开偏殿的大门,走了进去,梁越示意张老站在门口,自已走到殓有肖明尸体的那口棺材边上,凝神听了听,没有动静,又走到大棺材旁边,用扣住棺盖稍微移开一个口子,梁越望了望,那具外乡人尸体还在,也没有什么动静,梁越移回棺盖,示意张老可以进来。

梁越等张老走近前,问道:“肖明那具尸体定于何时下葬,能否征求一下他夫人,把它烧了。”

张老道:“定于今天午时三刻下葬,也快了,今天早上张魁说了肖明尸体诈了尸,这不,老夫和刘老他们一大早就来义庄商量怎么处理,由于前车之鉴,烧了它他家人也不会反对!”

梁越问了一句:“肖明夫人不再追究肖小宝了吗?”

张老叹道:“昨天晚上最后我们决定由族里出钱请人照顾肖小宝,也由族里负责肖明老婆孩子今后的生活,并赔了一笔钱给肖明老婆和被肖小宝砍伤的人。肖明夫人和其他受伤家人罢休。”

梁越没有说话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搜察起四周,看看能否找到想像中的地下室。

梁越走到北面墙脚下,用脚踩踏着每一块地砖,踩了半天,这里有地砖都是实心的,又转到东面墙脚下,踩踏起来,张老也在靠大门的两面墙脚下摸索着。

突然,梁越踩探的脚下传来一声“嘣”响,只有空心地砖才会出这种响声,梁越心中一跳,马上又用脚继续踩擦附近的地砖,一连几声“嘣嘣”响,把张老也吸引了过来。

梁越对张老道:“这块地方有古怪!”

张老仔细看了看道:“对,这几块地砖的缝隙也比其它地砖缝大,这地砖下面可能有古怪。”

梁越在周围找了找,没有趁手的工具,想了想,回到那几块空心的地砖上,运了运气,猛地一跺脚,一块地砖应声而裂,梁越扳起那块地砖,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梁越和张老的眼前,梁越把旁边几块地砖也扳了开来,顿时一个可以两个人同时弯腰进的斜的洞口露了出来,在旁边还挖有一个台阶,梁越闻了闻洞内散出来的气味,对张老道:“梁某先下去看看。”

张老不放心道:“要不要叫些人过来,再作打算?”

梁越道:“先下去瞧瞧无妨,您在门口等梁某就可。”

说完,弯着腰,踩着那台阶朝洞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