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哦,是肖老三的儿子吧?”

梁越“哦”了一声,抱拳道:“还未请教两位尊姓?”

罗三道:“是的,张魁以前还亲切的叫我三叔,待人接物也很有礼貌,人也诚实,他父亲这几日出远门了,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唉!”

身板壮实的小伙怒吼叫道:“他*,等老子找到蛐蛐王赢死你!”

梁越瞧了瞧那枚戒指,又看了看粗壮汉子,“能否给老夫看看。”

我问道:“你究究竟是人人还是鬼鬼?”

像鬼神之类的事,自古就有数不清的传说,有神、仙、妖、魔、鬼、怪之分,其中,“鬼”是被人们传说最多的,因为所谓的“鬼”是人们死后转变的,跟人们最接近,“鬼”是中国的叫法,西方人则称为幽灵。明末巨著《聊斋志异》中,有许多详细叙述“鬼”之事的故事。其实,对于“鬼”这事物,我自已有一种解释,“鬼”或许是存在的,是人死后释放的一种脑电波。鬼的出现,则是某个活人身体不正常或接触了某些东西从而影响了自已的脑电波的频率,使得这频率和某人死后释放出来的脑电波频率相同并且相接触,从而某人死后的脑电波里的内容影响了活人脑电波里的内容,而被影响的内容又在某个时间段内在活人的脑海里以各种形式播放了出来。

“唉”的一声叹!

其实老头长得挺帅的,圆脸,直鼻,浓眉大眼,只不过少年白头,严重损坏了形象。以前锥尖曾多次拉老头到廊去染流行的黄,老头死活都不肯不去,说要去廊泡靓妞还行,染甭谈。锥尖嘲笑他说白头翁也想沟靓妹,别做梦吧你。老头还嘴说少年白头一根白一条富贵命,说他奶奶跟他说的。我在旁边看得笑,说你老头少在这里放屁,你这么多白岂不是富贵跟李嘉诚有得一比了,怎么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个“三只手”,现在也不过是个混混,你奶奶哄你的吧。引得兄弟们一阵哄笑,老头憋红了圆脸,说你们懂个屁,我现在只是时运还没到而已,算命的说我三十五岁以后肯定会大富大贵的。我们狂笑不止,说老头你就听算命的,等着吧你。

鬼根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在开玩笑。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果然,在一颗松树的后面,有一个人头靠在树上,坐在那里。

我回头往墓室深处望了望,灰暗中有一付棺材摆事实在那里,但我觉得那棺才好像比普通棺才矮了一半。棺材两旁靠着墙壁边上各放了一些箱子之类的东西。“嗖”的一声,一个东西从我脚背上爬了过去,虽然还穿着皮鞋,还是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明白这不过是老鼠。

四哥转身朝响声传来的地方叫了一声。

刚才还愤怒的我心不由得软了起来,想了想,他说得对。沉默了一会,我问:“你们把老头怎么样了?”

“罗警长这不是涮我吗,谁不想财啊?”

这时服务员把大圆桌上的点心都撤掉了,6续把啤酒和一些菜端了过来,摆在大圆桌上,在大圆桌的周围放了八个玻璃杯,打开啤酒盖,倒满了每一个酒杯。

我一呆,“罗警长?”

在不久后又与本地吃香的混子“锥尖”认识了,经过锥尖的介绍,和当地的大部分地痞流氓都相当的熟悉了。小时候看了那些打打杀杀的电影电视后,曾跟我那据说杀过日本鬼子的会武功的爷爷学过几年武功,后来恒心毅力不够,我爷爷也嫌我懒不愿教我,学武功也就半路而废。可就这半把招式让我在混子堆里面脱颖而出,成了具有召唤力的混子头头。我们刚开始只是十多个混混组成一伙,靠抢地盘收保护费,开赌档过日子,打打杀杀,过得有滋有味,五年过去了,我们在这个城市的一角也混出个名气来了,聚在我们周围的混混由当初的十几个变成四五十个,赌档由原来的二个变成八个,收保护费的地盘由原来的一条街扩大到四五条街。当然,警察局,派出所我们没少进过,连公安局的局长每次碰见我们被抓进警察局时都要叫一声“这帮小子又来了”。每次因为我们犯的事不大,就打架小赌,又没犯卖摇头丸之类的严打物品,所以最多蹲个十天半月就出来了。当地和我们对着干的有另外一个团伙,为的外号叫“四哥”,此人心狠手辣,哪里有钱搞哪里就有他的影子,赌博,卖摇头丸,甚至听说他还搞少量的毒品,估计是真的,大量的毒品他没有来路,搞少量的符合他的性格和情况。收巨额保护费,曾经和手下把一个拒交保护费的小商铺老板砍断手筋。我承认我没他狠,没他那么残暴,但我讲义气,我比他有头脑,兄弟们跟我的出大事的没有,日子也还混得马马虎虎,有吃有穿有喝有玩。他们在心里认我是老大,我也和兄弟们有难同当有福共亨。读了几年书,有点文化,所以我的心不是很黑。我带着我的兄弟们,什么事都不敢做绝。收保护费收得不多,那些商铺可以随受的,哪家商铺这个月没生意或出了什么事,我都好商量可以免交或少交,他们也乐意,因为“四哥”他们那帮人经常来这边的商铺敲诈勒索搞事,商铺的老板们又不敢报案,怕遭报复,而我和我的哥们可以出面替他们摆平或撑腰,收费又不高,所以他们很乐意交给我们保护费。开赌档,来赌博,娱乐也有,靠赌财也有,但不能赌太大,过五千的马上请你走人。不能连累家人,父母气,老婆哭,孩子闹的也请你到别的地方去赌。所以,虽然警察来端过几次窝点,但每次都没搞大动作,我们兄弟们得以混下去。

十里铺东边的小山,是一片树林不多,有些光秃秃的小山,此时,几十把火把围成几个圈,把小山照得亮如白昼。火圈中间,有一个人满身都是血,拿着一把劈柴用的斧头,斧头上鲜血淋漓,这就是那个弑父杀母的肖小宝,此时只见他双眼赤红,脸色狰狞,如困兽般,不时提着斧头冲向火圈,却不时地被人们用长棍子或长农具给捅回火圈中间,火圈中的人们,沸腾如水,“畜性”,“猪狗不如”,“打死他”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人们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食他肉,砸他骨,眼见场面快控制不住,人们愤怒地要冲过去打死他时,梁越和张老赶到了。

沸腾的水没有因张老等人的到来而冷却下来,人们依然恨意高涨,张老怒喊一声,“都给我住嘴!”

张老的威望在十里铺是无人可比的,人们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都静下来了,顿时现场鸦雀无声,和刚才沸腾的场面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些人还不适应这突然的变化,假装咳嗽,干咳几下出点声响,于时,咳嗽声时而彼起又时而此伏。

张老从火圈中分开一个空隙,指着肖小宝对梁越道:“梁师傅,你看肖老三的儿子是不是凶气过重?”

人们听得莫名其妙,除了个别些人外,没人听得懂,只有你问我,我问你这般探问。

肖小宝手举斧头,身上衣服已经被人们捅得破烂了,眼中的凶光还不断地射向人群。

梁越往前走了几步,越出了火圈的内圈,人群中出“小心”之类的关切声。梁越借着火把光亮仔细看了看肖小宝,肖小宝双眼赤红,凶狠的盯着梁越,梁越看了一会,心中有数,转身到张老等老者旁边,说道:“此子身上所沾凶气很重,前几日忍而不,这时一不可收拾,你们看,他双眼红得太过了,如果心口上有长白毛,就完全确定是凶气沾身!”

张老等人听梁越说完,也看向肖小宝的眼睛,果然如此,肖小宝的眼睛里,分明像燃烧着火焰,没有一丝人性,大家都不由地点了点头。

张老吩咐道:“大家下去把肖老三的儿子活捉了。”

人群中有人出声道:“看他那凶狠的样子,手中又有斧头,哪里能轻易抓活的。”,人群中好多人说“对”赞同,的确,如非特殊的工具,现在很难把肖小宝抓活的,但现在哪里有什么特殊工具。

人群中又有人问道:“干嘛要抓活的,自已的亲爹亲娘都这么残忍杀害,这种人直接打死算了。”人群中顿时想了响应,又响起了一阵阵“打死他”的声浪。

张老摆了摆手,大喊道:“你们能不能静一静!”

在张老威望作用下,人们又静了下来。

张老道:“你们知道肖老三的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吗,他以前像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吗?”

人群中无人应话,张老把肖小宝是因为沾染了凶气而变成杀人魔王这一原因告诉了大家,大家顿时惊讶得你看我,我看你。

刘老接过张老的话,用悲切的语调道:“当初抬那尸体时,除了肖老三儿子和其他三人外,你们谁有胆量和勇气站出来抬那尸体?肖老三儿子虽然平常不务正业,但他在那时候挺身而出主动抬那尸体,这就说明他本身不是那种丧心病狂之人。”说完,他又指着梁越道:“这位梁师傅,他有祛解凶气的本事,大家不信的话可以问问那日抬尸的其他三个人。”

人群中有人高声道:“不错。”大家望去,正是那张魁。另两个抬尸汉子也出声证明。

人群中再也没有异议,转而商量活捉肖小宝的办法。

有人道:“先饿他几天,等他没力气时再抓。”

梁越反对道:“不行,就算现在抓住梁某都没有多大把握把他身上的凶气逼出来,何况还要等他饿几天,那时他虽然没力气了,但梁某现在可以断言此子无救了。”

张老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如何是好?”

梁越沉吟了一下道:“梁某有办法!”

人们的眼光全集中在梁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