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究究竟是人人还是鬼鬼?”

没有上次被人追杀的那种紧张感,这次再面对死气沉沉老坟,我有点不相信自已曾和老头钻进过这个坟墓的里面。想着现在还要往里钻,和里面的棺材死人共处一室,胆气不由一怯,想马上掉头离开这里,可想到说不定里面真有拄拐老人所说的那本想像中的奇书,如果现在掉头回去,还是一无所有,于是,我咬了咬牙,拿起那瓶二锅头,来了个三进酒。酒入肚,一瓶二锅头被我干掉了,胆气好像没壮多少,头却晕晕的,也好,头晕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我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有怪莫怪,尘归尘,土归土,你既然托梦于我,想必不会害我的。”,动手把松垮的砖头给拆下,顿时,和上次一样的大口就露了出来,里面阴森森黑漆漆的,一口冷气吹了出来,不由让我颤抖了一下,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时的夕阳只是象征性的挂在天空,只出微亮的红光,再过几十分钟,天就要完全暗了,我定了定神,从包里拿出手电筒,拧开开关,钻了进去。

像鬼神之类的事,自古就有数不清的传说,有神、仙、妖、魔、鬼、怪之分,其中,“鬼”是被人们传说最多的,因为所谓的“鬼”是人们死后转变的,跟人们最接近,“鬼”是中国的叫法,西方人则称为幽灵。明末巨著《聊斋志异》中,有许多详细叙述“鬼”之事的故事。其实,对于“鬼”这事物,我自已有一种解释,“鬼”或许是存在的,是人死后释放的一种脑电波。鬼的出现,则是某个活人身体不正常或接触了某些东西从而影响了自已的脑电波的频率,使得这频率和某人死后释放出来的脑电波频率相同并且相接触,从而某人死后的脑电波里的内容影响了活人脑电波里的内容,而被影响的内容又在某个时间段内在活人的脑海里以各种形式播放了出来。

五年了,很少打电话给农村的家里,每次打电话都编着谎话,告诉老父老母自已在深海市过得很好,有一份安稳的工作,每次也会象征性的寄点钱回去。

其实老头长得挺帅的,圆脸,直鼻,浓眉大眼,只不过少年白头,严重损坏了形象。以前锥尖曾多次拉老头到廊去染流行的黄,老头死活都不肯不去,说要去廊泡靓妞还行,染甭谈。锥尖嘲笑他说白头翁也想沟靓妹,别做梦吧你。老头还嘴说少年白头一根白一条富贵命,说他奶奶跟他说的。我在旁边看得笑,说你老头少在这里放屁,你这么多白岂不是富贵跟李嘉诚有得一比了,怎么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个“三只手”,现在也不过是个混混,你奶奶哄你的吧。引得兄弟们一阵哄笑,老头憋红了圆脸,说你们懂个屁,我现在只是时运还没到而已,算命的说我三十五岁以后肯定会大富大贵的。我们狂笑不止,说老头你就听算命的,等着吧你。

我估计要一段时间,于是我出了医院,找了一家公用Ip电话亭,拨了鬼根的手机号码,很快,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了鬼根的说话声。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果然,在一颗松树的后面,有一个人头靠在树上,坐在那里。

“黄鳝,你终于醒了,生了什么事,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头一连串的问过来。

四哥转身朝响声传来的地方叫了一声。

锥尖走到我的身旁,我看清楚了,他身上没有被绑着,行动也自如,怎么回事呢?突然,我的脑海里电光一闪,锥尖,偷袭我打昏我的是锥尖,为什么?我心里狂喊,难道锥尖已经背叛了我,和罗伟民与四哥一伙了?自已的兄弟背叛了自已,那感觉像虫咬在心上那般难受,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住锥尖。

“罗警长这不是涮我吗,谁不想财啊?”

站在我身边的老头满脸怒气,“你他*爱抽不抽,你个鸡毛。”

我一呆,“罗警长?”

我坐上了摩托车,老头把油门一扭,烂车夸张的放了一个“响屁”,扑,扑,扑几下才开动了起来,带着一条青烟尾巴渐渐离开了看守所。

小伙计不相信地看着粗壮汉子说道:“什么,这破戒指值二十个银元?”

粗壮汉子脸色不快,伸手从梁越手中拿过了戒指,拿起柜台上的包袱,说道:“不当算了,我找别家去。”

梁越伸手按住了粗壮汉子想要拿起来的包袱,说道:“贵台请慢,当钱好商量。”

粗壮汉子不快的脸色稍绶和,松开了拿包袱的手。

小伙计在旁低声叫了声:“老爷”

梁越用眼色制止了小伙计,对粗壮汉子说道:“这枚戒指虽是极品虎皮玉做的,但有些地方破损了些,还有,虎皮玉一般做成像镯子那样大点的饰才值钱,因为虎皮玉要大些才能更好欣赏,你这枚戒指不大,我也不还你多,你看,十个银元你当不当,十个银元也足够你回家的路费了。”

粗壮汉子心里想,这老爷子是识货的,刚才自已开口当二十个银元是抬高了一半,真要到别家当铺去,还不知道别家老板识不识货,想了想,还是当了吧。于是,他点了点头,把戒指递了过去。

梁越把那枚戒指接过来放在当铺柜台内,吩咐小伙计去取十个银元来,小伙计应声跑进里屋去了,不一会手里拿了一叠银元出来,放到梁越手里。

梁越把银元交给了粗壮汉子,说:“你数一数。”

粗壮汉子数了一下,点了点头,梁越已经把当票填好了,递给了粗壮汉子。

粗壮汉子拿起包袱转身正要离去,梁越叫住了他,“请留步!”

粗壮汉子不解地望着梁越,梁越笑道,“贵台来此地也是客,不妨喝杯茶再走?”

粗壮汉子看梁越这老爷子像个好人,也正好口渴,就应了下来:“那打扰了!”

梁越连说不客气,小伙计从里屋搬来了一桌椅子,汉子坐了下来。

梁越又坐到了那张摇椅上,把那五只倒扣的茶杯里其中的一只拿了起来,抓起茶壶倒满,递到汉子面前,“请喝!”

汉子举杯喝了一口,赞道:“好茶,想不到老板既懂玉,又是精通茶道,佩服,佩服!”

梁越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梁越又道:“兄台,有些话不知道是当讲还是不当讲?”刚才是生意来往,称汉子为“贵台”,现在喝茶闲聊,改称汉子为“兄台”。

汉子想都没想,回答道:“有话请讲!”

梁越喝了口茶,道:“兄台这戒指可能有些特殊吧?”

汉子呆了一呆,道:“不瞒您说,这戒指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手头紧张用这枚戒指当货款给我的。”

“哦,你朋友是否是在义庄里做事?”

汉子又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朋友就是前面十里铺义庄的看庄人,这次他们义庄要了些滇木,我就从云南拉了些过来,可没想到被那些守关的军阀土匪给扣了一大半,我朋友因没给足货而不给货款,只给了个戒指算当是这剩下的滇木货款,唉,弄得我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

“唉,这当今世道。”梁越也叹气道。

梁越又喝了口茶,问道:“兄弟能否带老夫去见见那位朋友?”

汉子回答说:“好的,离这又不远,我也是准备明天回去,您什么时候去,现在吗?”

“如果兄台不累的话,咱们现在就去。”梁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