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电话编谎话的时候我都很麻木,每次心里都会有一阵的隐痛。

回来的路上,经过病房门外的走廊,看见走廊里两旁各有一排椅子,心想,今晚只能在这走廊椅子上将就一下了,反正现在是六月份的夏天。就算是冬天,以南方温热的气候,多穿点衣服是可以熬得过去的。

“喂,哪位?”

走了不远,翻过一座小山坡,这里赫然就是昨晚四哥那王八蛋准备干掉我和老头的地方。

我把昨晚生的事告诉了他,当他听到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坟墓里时,吓得浑身颤抖。坟墓里只有那最后一口砖的空隙处透进来的一缕灰蒙蒙的亮光,坟墓里看东西并不清楚,所以老头虽然早醒了,但由于只能躺着不能起来,所以老头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身处坟墓之中。

“我去你*!”我对着四哥怒叫道。

锥尖看到我狠狠的血红的眼睛盯着他,愣了一下,说:“你想起把你打昏的是我了?”

罗警长在饭桌上闭口不谈他想和我谈的事情,却一口劲的叫我们吃菜喝酒,我示意地几次让他说,但他总是避而不谈。现在菜也吃完,酒也喝完了,我想,总该进入正题了吧。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四哥站起来用手指着老头说。四哥边上那两个手下马上靠了过来。

老头接个话题说“只是昨天晚上四哥那狗娘养的带了帮人到咱们的赌档。”

“老头”是我臭味相投的好哥们,我这几年的混子生涯和老头一起混的日子最久,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就是“最佳混子拍挡”,“老头”人不老,和我差不多大,个子也和我差不多,一米七出头,老头的性格比较急,做什么事都是急先锋。因为他的头却有三分之一是白,单从头看上去就像一个半百老头,“老头”的外号由此得来。老头叫我“黄鳝”那里因为和我名字黄山近音,本人长像看起来又滑头滑脸,所以兄弟们和附近的地痞流氓都这么叫我,我的口头禅是“如果不什么这辈子都后悔”,长像很一般,只能够算得上英武,呵,可以了,看我的时间久点,也许会现我脸上有英俊的影子。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死后所释放的脑电波能长时间保存,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满世界都是鬼了?大部分的人死后所释放的脑电波在瞬间消散在茫茫的宇宙之中,而有些人死后所释放的脑电波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或者生前有着太执着的欲望使得所释放的脑电波特别强大,得以较长时间的保存。

我们活人的脑电波频率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改变的,并且和死人残留的脑电波频率相同,这种机率是很小的,所以见鬼的人虽有,但不多。

昨晚走廊上的梦,觉得是真实的,也许老坟里真有一本珍贵的书籍,昨晚的梦或许就是老坟主人去世时所释放的脑电波,保存在老坟里,我和老头在坟墓里时,我的脑电波频率因为被追杀或紧张而导致与老坟主人残留的脑电波频率相同,并且接触。昨晚的走廊里,在我心情低迷的时候,老坟主人残留的脑电波里的内容以梦境的形式在我面前播放出来了。

我想了想,昨晚的梦,重点是老坟主人提到的一本书,可能是老坟主人生前所珍爱之物,他生前的愿望或许是不想让这本书跟他一样化为泥土。

心中想再去老坟一探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强烈得压过了我对这类事情害怕的心理,我狠抽一口烟,然后把烟头燃烧部分对着地上狠狠的甩落下去,烟头止的火头并没有马上熄灭,反而溅出点点烟火。

我决定,再探老坟。